」
等著我們安全了,我才發現他的腦袋在流血,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砸傷的。
我不可置信地問:「你總是會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拯救身邊所有的人嗎?」
「職責所在,條件反射。」他擦了擦腦袋上的血,「如果讓我選,我肯定還是先保護自己,可我已經習慣先保護別人了。」
傻子!
21
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
我殺不了凌松柏就必須想辦法離開,不然肯定會被抓的。
誰知道,我們剛回警局,就看到了一個與我模樣酷似的女人在警務大廳用英文發飆:
「瘋了,瘋了,我才是任雨萱。」
眾人聽著她的話,一時不知道她是精神有問題,還是受了什麼重大刺激。
剛巧肖玲看見我們回來了,忙著迎過來說:「凌隊,她說……」
不等肖玲把話說完,那個女人就注意到了我,她仔細打量著我:「是你,是你冒充我?」
「你是什麼人?」
頓時,我就感覺腦子短路了,知道這家伙會回來,可沒想到這麼快。
我故作鎮定:「你是誰?」
「我是任雨萱。」她用流利的英文自我介紹說,「我是國際刑警隊里的側寫師任雨萱,我剛下飛機就被人綁架了,我費了很大的工夫才逃出來。」
我急忙反駁說:「我才是任雨萱。小姐你遇見了什麼困難嗎?」
「我才是。」她大聲嚷著。
大家看看她再看看我,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凌松柏剎那間就開始復盤遇見我之后的事了,他肯定是越想越不對勁兒。
梁局也是一臉蒙,完全不知該怎麼辦,拿著任國強發過來的那張照片反復對比,可看五官確實分辨不出來,便只能看眉梢的那顆黑痣了。
可我早就做了準備,哪里會有破綻?
「什麼年代了,還有冒名頂替的事?」凌松柏朝梁局道,「梁局,讓國際刑警隊再發一份任雨萱的資料就是了。」
「他們的人一下飛機就被綁架了,你讓我怎麼跟他們交代,又怎麼跟上面的領導交代?」
凌松柏很是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因為梁局完全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看來資料是不可能重新發的,而任國強跟這個女兒也多年未見,真正的任雨萱似乎也不愿意親近這個父親,所以,一時半會兒,她還真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
難怪任雨萱要如此炸毛。
我鎮定自如地說:「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爸爸還活著,抽血做 DNA,誰也作不了假。
「所以,如果你有什麼困難才這麼做,我勸你立刻停止,否則,你冒充公職人員,干擾公務,是要坐牢的。」
聽我這麼說,大家自然認為我才是正主了。
紛紛勸她不要再鬧了,現在停止,警方可以不追究責任。
任雨萱聽了這話,更為惱怒,不過她大概看清楚了現實,也急忙冷靜下來:「不必做 DNA,大家都知道任雨萱的父親是誰,你知道嗎?」
她指著我激將道:「只要你能說出任雨萱父親的大名,我立刻離開。」
我瞬間就要脫口而出「任國強」,可是話到嘴邊,我又縮回去了,因為我想如果答案這麼簡單,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莫非任國強只是她表面上的父親,她還有個真正的父親,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不等我想個通透,任雨萱就指著我朝大家問:「大家都看到了吧,她遲疑了,如果她是真的任雨萱,會在說自己父親名字時,遲疑不決嗎?」
不愧是側寫師,這心理戰打得漂亮。
頃刻,所有的人都開始懷疑我才是假的了,而且是越看越假。
我凝視著凌松柏,他無意識地距離我遠了兩步。
這個雷不等我想好怎麼扛下來,任雨萱立刻說:「什麼人才會想著冒充警務人員?有什麼目的值得她即便犯法也要冒名頂替?」
別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便指著我問:「花蝴蝶,是你嗎?」
22
這?
側寫師就是牛。
這一剎那,整個警局都炸鍋了,甚至有人都已經拔槍了。
梁局更是命令道:「來人,快把人控制住。」
其實,站在任雨萱的角度上,真的很容易就能推斷出這個結論。
但她沒有證據。
有人上來要給我上手銬,我大喊一聲:「別碰我。」
我決定打打感情牌,瞧著梁局問:「您就這麼相信了我不是任雨萱,我是花蝴蝶?」
我瞧著刑偵一隊的同事們問:「這些日子我們一起辦案,你們也覺得我是花蝴蝶?」
我又望著肖玲問:「你跟我相處最多,你也認為我是花蝴蝶?」
大家都不說話,我雙眼含淚將目光移到凌松柏的身上:「我們一步步地查出真相,剛剛你還為了救我被人打傷了頭,現在你也懷疑我是花蝴蝶?」
其實,最該懷疑我的就是凌松柏,畢竟我以為我能殺了他,已經在他面前暴露過不少細節了。
但此刻他并沒有表態。
任雨萱見勢,冷笑一聲:「不必多說,花蝴蝶中槍了,只要你身上沒有傷口,那你就不是花蝴蝶,至于你的身份真假,自然會有人來核對。」
她話音剛剛落下,凌松柏立刻命令道:「肖玲,去檢查一下她身上是否有傷?」
23
哎!
這不歇菜?
肖玲想要來拽我,我立刻甩開她的手:「你們想看我身上是否有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