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著說:「我的資料損壞了,您就不怕有人冒充我?」
梁局輕聲一笑道:「誰這麼大的膽子?再說,你只是資料損壞,又不是身世不明,我們是第一次見你,不認識,你爸爸還不認識?」
我爸爸?
果然是關系戶,怪不得凌松柏那麼反感。
09
我壓制著內心的澎湃,走進了刑偵一隊的辦公室。
因為我剛剛用手機查了一下,鼎鼎大名的企業家任國強就是任雨萱的父親。
任國強我想不認識都難,這樣的金融大佬說他影響著國家命脈,也是不為過的。
只是任雨萱 10 年前被他送出國留學后就一直沒有回來,加上她身份特殊,網絡上流傳的任國強家族成員里并沒有她的照片。
但大家都知道任國強娶了三個老婆,任雨萱是他第一個老婆生下的小女兒,就在生任雨萱時難產去世,導致她一母同胞大她 6 歲的哥哥,從小就痛恨她,在她媽的葬禮上就恨不得掐死她。
而后,任國強打著需要人照顧女兒的旗幟娶了第二任老婆,很明顯,等新的任太太生了自己的兒女之后,對前妻留下的子女肯定是不聞不問的。
所以,這任雨萱被送到了國外留學。
這 10 年里,豪門家族的恩怨比電視劇可狗血多了,大佬又勾搭上了第三任老婆。
然后大小老婆為了家產斗得你死我活,他哪里來的心思管任雨萱,故此,他跟任雨萱的關系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梁局找他要照片時,給的就是 10 年前的照片,所以,我蒙混過關了。
既然如此,我就琢磨著利用這個身份搞點事。
凌松柏不知從哪里急匆匆地趕過來,喊道:「集合,有活。」
大家立刻警惕起來,我就趁機尖叫一聲,手直接劃在辦公桌凸起的棱角上。
這一下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我急忙捂住手說:「我沒事,凌隊,你先說事兒。」
凌松柏瞥了我一眼,將一堆資料交給其他人說:「這是近 10 年來各處的無頭案,大家仔細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與『花蝴蝶案』相關的東西。」
我也想去幫忙,但他走到了我身邊說:「這事兒他們做就行了,我帶你去兇案現場看一看。」
10
在車上時,我手指上的血已經染紅我衣服的一角了。
但凌松柏絲毫沒有發覺。
真無語!
怎麼這麼不會憐香惜玉呢?
兇案現場我比他還熟悉,根本就激不起我的興趣,我對他更感興趣。
我將手指放在嘴巴里吮吸著,時不時發出點因疼痛難忍的聲音,狹小的車里,只要他是正常男人就會有反應。
果然,他忍耐了幾下,終究朝我瞥了一眼:「很嚴重?」
我把手指拿出來,故作堅強說:「不要緊。」
可惜手指上的血根本就止不住,他也不征求我的意見,直接把車子掉頭,然后將我帶到了一個藥店。
「凌隊來了……」
藥店老板娘似乎跟他很熟了,熱情地招呼道。
他一把將我拽到老板娘面前說:「手劃傷了,幫忙包扎一下。」
我嬌滴滴地喊了一句:「疼。」
老板娘好奇地問:「喲,這是凌隊女朋友?」
「呃?不是,是新來的同事。」
老板娘一副我心了然的模樣,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哦,是同事。」卻依舊嘀咕了一句說,「刑偵大隊里,還有這樣嬌滴滴的姑娘,我才不信呢。
」
老板娘熱心地幫我處理傷口,這點疼,對于我就是家常便飯,可我故意裝著很疼的樣子,動不動就叫喚起來,讓凌松柏很不得勁,剛開始還不耐煩地對老板娘說:「你輕點。」
后續,他沒耐心了直接說:「我來。」
于是,他就親自幫我清洗傷口幫我包扎了。
老板娘也不知道是抱著什麼心態問:「這止痛止血的藥,要不要登記?」
凌松柏看了她一眼,重重地說了一句:「當然要。」
他察覺我的傷口比較深又說:「再開點藥帶走,這麼深,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
我小心翼翼地插嘴說:「能給我點內服的消炎藥跟止疼藥嗎?我怕疼。」
凌松柏沒反對只是調侃著說:「幸虧不是鐵皮劃拉的,不然還得打破傷風。」
我想改日他要是知道他不但幫著他苦苦追捕的殺人犯包扎傷口,還幫忙購買了止疼藥、消炎藥,一定會很懊悔吧?
弄好之后,他繼續開車帶我去現場,磨蹭了半天他說了一句:「對不起,我為昨天的態度給你道歉。」
我沒回應他,他不解地說:「我很不理解,上頭為什麼要調你過來?」
我也沒回應他,他又說:「我也不理解,像你這種千金大小姐,為什麼要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這回我回答他了:「為了自保。」
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由一笑說:「為了活下去。」
他的手一抖車子的方向都偏了一下。
我故作輕松地說:「你以為你眼里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得很滋潤嗎?或者你眼里的千金大小姐,是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11
哎!
漂亮的女人,果然享受很多便利。
不然,單單憑這三言兩語的,怎能撩撥動男人的心弦?
關鍵還得看臉!
到了現場,我真是比自己家還熟悉,畢竟,我都花整整一年的時間,確定一個目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