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陵游大叔倒是來勁了,邀功似地道:「鐘鐘,小楓一來,做了兔子我就知道她一定和你有關系,她喜歡陵游,我還給他們制造機會撮合他們了——」
「想拐跑我的徒弟你還有臉說?!」師傅冷笑一聲,拉著我走了:「小楓,咱們不和這些臭男人在一處!」
我跟著師傅逛街,一邊吃燒餅一邊問:「師傅你咋這麼快就來了?」
師傅抬頭望天:「這不是不放心你麼,我一直在你們十里外跟著呢。」
什麼不放心我,明明是不放心自己的老相好!
我鄙視的目光太過明顯,引得師傅往我頭上叩了個栗子:「死丫頭,剛出來幾天就和陵游混到一塊兒去了,可不許離他太近。」
「陵游怎麼了?您和他關系不好麼?」我有些緊張,師傅為什麼不喜歡他呢?
「你只需知道這小子極其記仇即可。」師傅不愿多說,打了個哈哈過去了,「上一個得罪他欺騙他的人,墳頭草已經兩米高了。為師是靠著自己絕高的武功才沒落的那般悲慘下場。」
我打了個哆嗦,且不管上一個得罪陵游的人怎麼樣了,總之我昨兒剛得罪了他,輕薄他以后還拿錢侮辱他,對了,我為了靠近大叔還騙他說我喜歡他!加上師傅居然也和他有仇,這這這,怕不是要完。
唉,小時候師傅讓我沒事兒別老騙她好吃的已經沒了,我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說謊話的小孩果然是會遭報應的。
「都怪大叔,怎麼就和陵游在一個車隊呢?」
我忍不住問師傅,大叔到底惹了什麼麻煩才要東躲西藏?
師傅看我一眼,拉著我飛身上了屋頂,見四下無人才給我科普了一通八卦。
師傅說大叔是齊國的皇子,早年不受皇帝寵愛,反而被奸臣迫害,無奈之下逃離了齊國,他的哥哥糾也同時出逃,此番齊國國君身死,無人繼承大統,齊國內支持大叔與糾的家族紛紛派人來通知他們趕緊回國,是以他們日夜兼程,就是要趕在對方之前回到齊都,誰先到誰就能搶占先機,得到王位。
怪不得他們有時候只在隱蔽處休整,連客棧都不住,吃食也都是自己備著的。
我不禁感嘆世道艱難,只是若不是他逃離了皇宮,也不會遇見師傅,這樣想來算是緣分了。
「所以陵游不是普通的暗衛,而是大叔找來保護自己的高手咯?」那麼大叔用以和他協商的「工錢」,肯定也不是一般的東西了。
「姓姜的一開始被糾派人暗殺了好幾次,當然他也報復回去了,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于是他請陵游出手相護,分出幾隊人馬混淆視聽。他在陵游的幫助下假死了一次,降低了糾的警惕,這才安然到了齊國境內。可我尋思糾身邊肯定也有高手,陵游一個人也未必護得住他,是以……」
「是以您就派我來給大叔下藥,既出了氣,又能保護他對不對?」我心想師傅您對大叔的行蹤真是門清,替他考慮的也太周到了。
師傅笑著摸摸我的頭:「小楓聰明。」
若是這樣,莫名其妙出現的憐兒就一定是刺客了。
唔,她怕不是見我一直纏著凌游,把他認成大叔了吧?主人和暗衛互換身份混淆視聽什麼的,好像很合理的樣子。連好多讀者都猜錯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師傅,陵游到底是什麼人?」
「開莊子的,沒啥好說。」師傅對陵游沒什麼好感,幾句就轉移了話題:「現在我們已經靠近齊都了,一會兒姓姜的吃了解藥就會繼續趕路,離的越近就越危險,小楓你就別去了。」
我搖頭:「師傅在哪我在哪。」
師傅戳我額頭:「傻丫頭,我自己的孽緣我自己了斷,犯不上拖著你一起倒霉。」
唉……師傅啊,徒兒不孝,好像也惹了段孽緣。
我心里很郁悶,老想著自己騙陵游的事兒,茶不思飯不想,倒是大叔很開心,服了解藥后拿十分可憐的目光盯著師傅足有半個時辰,總算換來師傅親自下廚給他做了盤糖醋排骨。
「姓姜的,一個車隊去齊都太顯眼也太慢了,不若我和你先行一步,搶在糾之前回到齊都。」師傅一臉嫌棄地看著大叔吃排骨,忍不住拿帕子給他擦了嘴角的糖汁,「我帶了兩匹汗血寶馬,我們一會兒就走。」
「師傅我也要去!」我在一旁嚷嚷。
「你不許去。」
「師傅,你也說了很危險,大叔這麼菜,萬一你們暴露了行蹤被針對了,你護不住他怎麼辦?」
師傅沉吟。
大叔:「所以鐘鐘你是真的覺得我很菜是麼……」
我著急地撲到師傅身側,撒著嬌搖她的胳膊:「師傅我要一起去!大叔不是要回去搶皇位麼?那麼危險的事兒你們兩個人怎麼夠?起碼帶上我——」
「拿錢消災,我既答應要護送姜公子平安回齊都,斷無半途而廢的道理。」陵游淡淡道,「我一起去。」
大叔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望向師傅:「這不巧了麼,咱們統共就兩匹馬,卻要去四個人……」
我舉手:「我和師傅一起。
」
大叔不同意:「你讓我和陵游兩個大男人共乘一騎?你們受得了那馬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