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軟倒,但仍不敢違抗:「多謝莊主不殺之恩!莊主放心,今日之事我一件都不會往外說,姜……的行蹤小的會編排個錯的告訴他們。」
「滾。」
黑衣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我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心里像有一簇火苗似的躥出來燎遍四肢百骸,難受的緊,貓抓般磨人,只想靠陵游再近些,從嗓子里軟軟吟出一聲:「陵游……」
陵游要抱我,空不出手,叫我幾下扯亂了衣襟,露出胸口大片皮膚,我如逢甘霖,將臉貼了上去。
陵游輕輕吸了口氣,繃著眉啞聲道:「小楓,松手。」
不松!你叫我松手我就松手嗎?我想起前兒他還這樣抱了憐兒,更是生氣,一拳捶在他胸口:「讓你抱!讓你抱!」
陵游竟懂了我的意思,在我耳邊低聲安撫:「小楓,我只抱你。」
我才不信呢,師傅說了男人都是騙子。
「你證明給我看啊!」
陵游嘆了口氣,低頭抵住我發燙的額頭,嘴唇輕吻我的鼻尖:「乖,別鬧了。」
……這個證明還不如別……好熱!!
我簡直要發瘋了,在陵游懷里扭成了麻花,嗚嗚地哭起來:「陵游,我熱!」
陵游帶著我飛快地在夜色中穿梭,我死死摟住他,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拼命地嗅他項間的藥香,后來實在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
我是被耀眼的陽光刺醒的。
朦朦朧朧睜開眼,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的腿上。
待看清他的臉后,我驚地呀了一聲,陵游?!
我怎麼會躺在陵游身上?
「你醒了。」陵游本是閉著眼小憩,被我一嗓子嚎醒了,他淡淡的目光掃過我的臉,我忽然覺得十分心虛。
這…為啥會心虛呢?
很快陵游給了我答案。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軟枕上,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女,流,氓。」
我的臉騰地紅了,腦子里斷斷續續閃過一些昨晚的畫面,羞愧難當,直想鉆到地下去。
「陵游,我熱…」
「嗚嗚嗚讓我親一親我想親,就親一下我很講道理的…」
「你不要推我,我最喜歡你了!」
「我不要泡水我要你!」
「你別放我血好疼啊,好吧那親一親就不疼了嗚嗚嗚……」
「陵游我不熱了,好冷要抱抱!」
「陵游……」
我爆炸了。
我昨天到底對陵游做了什麼啊!?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陵游,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連滾帶爬地逃跑還是該謝他救命之恩。
「你記起來了?」陵游挑眉,「沒什麼想說的麼?」
我坐直了身子,恭謹地鞠了個躬:「對不起,昨日輕薄了你,我錯了。」
「沒了?」
那還能有啥啊?我懵了一會兒,猛然想起來陵游愛錢,急忙道:「我我我,我給錢!我回去就把所有家當都給你!」
「……」
陵游聽了我的話,臉色一沉冷笑:「這麼說春風一度后,你倒是打算翻臉不認人了?」
什麼春風一度!明明是你把我扔進水里又是放血又是輸內力逼毒把我折騰的半死好嗎!?
我委屈極了,吸了吸鼻子:「那你想怎麼樣嘛。」
陵游撐起身子,緩緩向我靠近,在我想要逃跑時一把將我撈了回來,抬起我的下巴逼我與他對視:
「你輕薄了我,我要你對我負責。」
十
我和陵游回到客棧時,客棧里一片狼藉。
我震驚地望著笑瞇瞇的掌柜:「你笑啥?你的店被砸了!」
「砸的好砸的好。哈哈哈,多砸點。」掌柜的樂的跟彌勒佛似的,「今兒店里來了個大主顧,沒一會兒就和二樓的客人打了起來,把家具都砸爛了。
」
……
他是不是瘋了。
客棧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聽聲音砸的還不是一般家具,掌柜的哎了一聲,探頭探腦朝里面喊道:「客官,我這可是水曲柳榆木桌子!」
啪的一下客棧里丟出一錠銀子,還伴著不耐煩地警告:「你給老娘閉嘴,一會兒一起算給你!」
「好嘞客官!您慢慢砸,要是不夠了我庫房還有呢,已經差人去取,一會兒就搬來了!」掌柜的搓著手道。
我瞪大眼睛,忙不迭往客棧里跑:「師傅?!」
「姜……姓姜的,你把老娘的徒兒搞到哪里去了!?她昨天晚上還在這兒給我傳信了!」
「鐘鐘你別生氣,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晚上肚子疼——現在又疼了!」
「你等著虛脫至死吧!不把小楓交出來我讓你回不了齊都!!」
「你徒弟肯定沒事兒,我這邊,那啥,陵莊主也一晚上沒回來,你放心,他的武功你還不知道麼?」
聽了大叔的解釋,師傅的聲音提高了八個度:「什麼!!!她和陵游那小子在一起呆了一晚上?!」
大叔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歧義,正要解釋,師傅一聲厲喝:「去死吧你!」
我覺著再打下去師傅就要自己讓自己守寡了,連忙喊道:「師傅,我回來了!」
一道火紅的身影從客棧二樓飛掠而來,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小楓,沒事吧?」
我親昵地抱住她的手臂:「師傅,我好好的呢。」
師傅狠狠瞪了樓上原地罰站的大叔一眼:「這次放過你!」
說著猶豫了會兒,還是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白玉瓶拋給了他,「拿去!」
大叔如獲至寶,雙手接住:「鐘鐘,你心里果然——」
「少自作多情,要不是我徒弟看上你的暗衛,老娘才不過來趟這渾水!」
我這一旁噤若寒蟬,但還是想說,師傅您說反了,明明是您看上了大叔,我才騙陵游說自己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