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主從一開始就知道男主的病情,卻還是假裝不知道。
配合著男主,按照男主規劃好的劇情發展。
電影剛好演到女主裹在毯子里哭。
明明是剛剛得知男主的病情而哭,卻因為害怕男主擔心,說是因為和同事吵架而哭。
我看的心頭酸澀,眼眶立馬就蓄出一包淚。
轉頭,淚眼汪汪地問顧淮:「如果你生病了,也會這樣嗎?」
顧淮愣了,卻還是很配合地回答了我的問題。
「會。」
我哭的更大聲了:「為什麼,明明這樣兩個人都很傷心。」
顧淮目光柔和下來:「因為希望留下來的那個人,可以過得好一點。」
我不行。
我越想越委屈,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去找顧淮。
這種時候,只有男人的懷抱可以安慰我。
因為眼里還有淚,看不清楚路。
我甚至剛走兩步,就踢到了地上放著的腳凳。
一個沒防備,差點撲進大地的懷抱里。
是顧淮伸手撈住了我。
他很無奈,伸手擦了擦我臉上的淚,問我:「怎麼哭成這樣。」
我不管不顧地把眼淚往他身上蹭,邊蹭邊抱住顧淮精壯的腰身:
「太難過了,要抱抱才能好。」
隔著衣服,我偷偷感受了一下。
顧淮的身材要比上次 AI 換臉的那個好。
顧淮的腰更窄,更有力。
肌肉也更緊實。
于是我抱著抱著,手就不老實了。
悄悄地、悄悄地,試圖從衣擺里鉆進去。
貼上他腰身的時候,顧淮僵硬了一瞬。
僅僅是一瞬,因為下一秒,他就把我的手拽出來了。
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也真不挑地方。」
我剛哭過的眼睛亮晶晶的:「挑個地方就可以了嗎?」
顧淮瞪了我一眼。
我癟了癟嘴,眼里的淚,下一秒就能落下來。
顧淮又給我擦淚,貼著我耳朵說:「別在這兒哭。」
說完,我們兩個詭異地沉默了。
顯然,后來聽到的那段哭聲,不是我的。
16.
這種時刻就能凸顯出來,顧淮比夏夏靠譜了。
如果夏夏在,這個時候她一定會跟我說:「鬧鬼了,我們去前臺要賠償。」
而如果是顧淮在,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順勢撲進他懷里。
用一種我自己都聽不下去的夾子音說:「顧淮,我怕。」
以前我研究過,顧淮到底喜歡聽我怎麼稱呼他。
喊寶貝太油膩,喊哥哥太虛情假意。
只有連名帶姓地喊,顧淮才能正兒八經看我一眼。
不是用那種常年看犯人的眼光看我。
而是一個人看另一個人的目光。
我不理解,每次我喊他哥哥,他為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就好像我這麼喊,一定是另有所圖一樣。
于是我嘗試在不同情景下,用不同的音色音調喊同樣的兩個字。
就比如現在,一定要委屈,要可憐。
然后收緊雙臂,用力抱著他。
反正我的力度小,抱不死人。
顧淮一邊攬著我,一邊檢查包廂內的各路設施。
大好的氛圍,他說:「消防設施不太行。」
……
「線路有點亂。」
……
「音響是不是壞了。」
……
如果不是因為我就在他懷里,有著最直觀的感受,我真的會相信他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
他還在努力找借口。
我輕輕拆穿他:「別找了,是隔壁的聲音開得太大。」
顧淮輕輕吸了一口氣,問我:「沈知,你故意的嗎?」
我無辜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我做攻略的時候你就在邊上看著。
」
「別!賴!我!」
顧淮低頭,和我對視。
暗流涌動間,溫度逐漸上升。
他力氣真的很大,收手把我攏進懷里的時候,我甚至動彈不得。
吻了片刻后,他突然撩了撩我耳邊的頭發,輕聲說。
「我去鎖個門。」
我茫然,完全不知道這個時候怎麼突然想起門的事了。
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著手機一起出去。
等到門在外面落了鎖以后,我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他去鎖個門,指的是,他去把我鎖住。
我氣憤地原地跳腳。
大半個小時后,顧淮重新打開門走進來。
他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穿得人模狗樣。
手里甚至舉著一小捧花,說要給我道歉。
去回想著方才隔壁傳來的雞飛狗跳的動靜。
問他:「你去干嘛了。」
顧淮一臉正氣:「掃黃。」
……
我就說,我聽到了隔壁熟悉的那句:「掃黃,蹲下。」
這家足浴店,我做了很久的攻略。
也盯了很久。
第一次來就被顧淮他們一網打盡。
簡直完美。
……
17.
那次以后,顧淮變得很忙。
全市范圍內的掃黃如火如荼地開展,盡管酒吧和足浴城那兩次,讓他破獲了兩處較大的窩點。
然而還存在一些漏網之魚。
他不得不披星戴月,早出晚歸。
每天和隊里的同事出外勤,四處摸排。
我也很忙。
工作的原因,忙得腳不沾地。
根本沒心思像以前一樣追著顧淮跑,一天三頓地給他發消息。
然而顧淮可能是記著上次足浴城的事,心有不安。
空下來的時候,他還記得給我發消息。
他跟我道歉,「上次真的是事出有因,隔壁的聲音不對,我身為警察,不能只顧自己。
」
他大概是真的有了一小會兒的空閑,啰啰嗦嗦地跟我說了很多。
說再過段時間就沒那麼忙了,讓我先看看想去哪里玩,想吃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