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瞬,想象中的疼痛沒傳來,臉上反而有了溫柔的觸摸感。
「姐姐,你看看你,和爹娘認個錯怎麼就這麼難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傷了娘的心啊?」
我正疑惑著,便看到丞相夫人進來。
我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丞相夫人進來果然沒給我好臉色:
「我來是問問你,你可知錯了?」
我輕哼一聲:「我錯?我哪兒錯了?你的好兒子半夜給我潑一盆冷水你不覺得有問題,我把他打一頓你要餓我三天,你還好意思問我知錯了嗎?」
「若不是我身體里流著你的血,我都要懷疑你是我后娘了。」
我說出來的話還是很倔強。
丞相夫人被我氣得不行,連臟饅頭都不給我留下,丟了。
我足足被餓了三天。
而蠢貨大哥足足養了八天,才能堪堪下床。
自此,他每每要和我見面,身邊都要帶著一個會功夫的人。
家人們也是在此時才知道,原來我是個會功夫的,而且功夫不低。
而導致他們徹底把我掃蕩出府的原因,則是夏寶寶的銀子不見了。
那是他要去給尚書千金買禮物的銀子,足足二百兩。
全家都認定是我偷的。
「夏瑾,只要你把銀子拿出來,我們就不計較了。」丞相大人看起來有些著急。
二百兩銀子,那可是他兩個月的月例銀子。
丞相白手起家,從當官后的月例銀子便只夠家里開支,走親訪友。他想收賄賂,但是皇帝看他看得緊,他當官數十載,竟只得十幾萬兩賄賂,所以堂堂丞相家卻連拿出幾百兩銀子都是捉襟見肘。
丞相夫人惡狠狠地看著我,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仇人:
「你要是不拿出來,我便送你去見官。」
3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但是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
「我沒有拿,你的銀子去哪兒了你自己去找,我沒拿。」
夏寶寶狠狠地瞪著我:「我看你是不挨打就不說實話,來人啊,把她給我拖出去,狠狠地打她屁股,打到她屁股開花!」
我一時間蒙了,打我?
不行不行。
一般的懲罰,看在血緣的分上,我忍了就忍了。
但是要打我屁股……那可不行。
屁股是多麼寶貝兒的地方啊,我還得用它坐躺呢。
我頓時就不干了,直接站起來。
丞相大人見我如此不聽話,更加生氣了:
「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抓?
啊呸,老娘豈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能碰的?
我毫不猶豫地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
不多,全是十兩左右的。
我在眾人過來要抓我的時候立刻把銀票撒向天空。
天女散花般的銀票飄飄灑灑地落下,眾人的眼睛都直了。
「撿吧,誰撿到就是誰的。」我這麼大方的話一說出口,那些平時被丞相夫人扣慣了工錢的下人們,頓時眼睛都亮了。
他們哪還記得來抓我,一個個的都彎腰撿銀票去了。
如此場面,十分混亂。
而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卻是被我的舉動嚇得瞪大了眼睛。
「姐姐,你還說哥哥的銀子不是你拿的?」夏珊抓緊機會趕緊陷害我。
夏寶寶也道:「是啊,爹,你看,夏瑾撒出來的銀票,可不就是我的嘛。爹,她還死不承認,你趕緊給我做主啊。」
丞相夫人氣得顫抖,手直直地指著我:「冤孽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逆女啊!你真是要氣死我了,堂堂丞相嫡女,怎麼能是這樣的……」
很快,我撒在地上的銀票都被撿得干干凈凈了。
還有兩個人為了爭一張銀票打起來的,最終被丞相呵斥才停下手。
丞相氣得喘著大氣,看著眼前的一幕,差點昏死過去。
我站出來,看著丞相和丞相夫人,說道:「我有辦法能證明我確實沒有偷夏寶寶的銀子。」
丞相怒喝:「放肆,你還嫌丟臉丟得不夠嗎?還要鬧什麼?」
我卻道:「我說了我沒有偷,我要抓住這背后陷害我的人,我要你們看看,到底是我的心臟,還是你們丞相府的人臟。」
夏珊對著丞相和丞相夫人行禮,端的是一副溫柔知禮的模樣,更襯得我這個大鬧一場的人胡攪蠻纏,糟糕不已。
「爹、娘,姐姐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便讓姐姐心服口服吧。」
聽了夏珊的話,夏寶寶這才也向爹娘求情:「爹、娘,夏瑾要自取其辱,便讓她自取其辱就是了,你們就讓她查吧。」
我呵呵一笑。
瞧瞧,人家這才是一家人。
很快,我準備好了一頂帽子,在帽子的頂部涂上一層淺粉色的不易掉的粉末,然后來到眾人的面前,道:
「我這是一頂能測人是否撒謊的帽子,只要人把手伸進去觸及帽子的頂部并回答我的問題,若是人撒謊了,帽子就會懲罰他,讓他渾身如觸電一般難受。」
我說完,眾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不顧他們的目光,拿著帽子先是走向那些下人們,那些撿了我銀票的人便成了我測試的頭批人。
我一個個地測試過來。
最后把帽子拿著,走到了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的面前。
4
二人不可思議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