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可是男的。」
「最好是。」
江執季拉開凳子,聲音刺耳:「出去抽根煙。」
顧靳忱說他也去。
我坐了會兒,又感覺跟裴詩妤實在不是一路人,沒什麼好聊的,就起身去衛生間躲會兒。
轉角處,看到顧靳忱正夾著煙背靠在走廊,抽了口,仰著頭吐煙。
這是第一次看他抽煙,怪性感。
他開口:「執季,你跟楠藝現在是分手了對吧。」
江執季沒回,指尖的煙已經燃了大半,直到燒到手指,他才出聲。
「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要你個準話,分手了,我要追了。」
江執季直接用左手掐滅了手中的煙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他低低地冷笑,神色冷漠,語氣輕慢。
「你不介意撿我的破鞋膈應,那就追唄。」
顧靳忱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你這麼侮辱一個跟你談了七年為你掏心掏肺的女孩子,真是很下賤。」
江執季被打得疼得好一會兒才站起身,抬手就要還回去:「你他媽什麼玩意兒,也配打我?」
他的手卻被顧靳忱淡定握住:「別鬧得太難看,等會兒還要吃飯,媒體要是聞風來了,更不好看,既然你親口承認跟她分手了,那我會讓她搬出去,跟你別接觸。」
說完他甩開他的手,把手里最后一口煙抽了,轉身進了包廂。
10
一連聽到兩個爆炸消息,我人有點蒙地進了洗手間。
江執季不是我哥,是前男友,顧靳忱竟然要主動追我。
果然高端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他是釣系男孩啊。
江執季說是我哥,顯然是怕我再糾纏他,不肯分手,影響到他追裴詩妤。
難怪每次看到他,我本能地覺得心不舒服。
難怪那天媒體那麼興奮地問我,他們的關系。
原來是我頭頂青青草原。
難怪江執季的微信被置頂,我應該很重視他的一切消息。
別墅里的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看著像是情侶款,原來真是情侶款。
現在,這些疑問全都被解開。
我洗了把臉,讓我看上去冷靜些,才重新回到包廂。
他們都相安無事地坐在原來的位置。
就是上的菜,江執季沒怎麼動。
剛吃完,起身時,他捂著肚子跪在了地上。
應該是胃疼加重。
裴詩妤很慌張地去拉他,叫他的名字。
我說:「打個電話,叫救護車。」
裴詩妤照做。
我拉著顧靳忱轉身要走,左手被抓住。
回身看到單腳跪在地上的江執季拉著我的手,整張臉白得像紙,整個人疼得都在抖。
「你不陪我進醫院?」
「哥,不了,你有裴詩妤陪著就行,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我跟靳忱哥,還要看電影,馬上就開場了,再遲來不及了。」
他一個失神,我推開了他的手。
耳邊聽到他小聲呢喃:「以前要是我生病,你會比誰都緊張,現在連多看一眼都不看。」
可惜啊,他也說了,是以前。
現在,我忘了啊。
他再疼,我也無動于衷。
像個局外人。
11
看完電影,正散步,顧靳忱剛想牽我的手,手機響了。
我看到是江執季打過來,不接他不停地打。
我接聽后,聽到他有氣無力地對我說:「我胃出血。」
我有點不高興地問:「還有事?」
打擾到我戀愛進展。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你不來看看我?」
「沒必要,我又不是醫生也不是藥,沒事我掛了。
」
他喘著粗氣,被氣急了,大聲吼了聲:「徐楠藝,你他媽有種永遠別再聯系我。」
電話那頭傳來了物品倒地的聲音。
裴詩妤焦急地喊著:「執季,你在掛水,怎麼能踢輸液架?血全都流出來了,護士……」
我電話掐斷,我的腦袋短暫地痛了一下,一些模糊的畫面閃過。
好像是我生病正在掛水,不停地撥打著一個電話。
對方接了,只說了句:「在忙,沒事別打擾我。」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病了,頭好暈,能不能看看我?」
他根本沒半點關心:「病了找醫生,別找我,耽誤我玩賽車。」
我握著手機,傷心地掉落淚水。
想到這兒,我感覺到臉上有濕意。
「你怎麼哭了?」顧靳忱緊張地看著我,有些無措地來擦我的臉。
我只說:「頭疼。」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緩會兒就好。」
他說幫我按按頭,緩解下。
等我說好了,他開車送我回了別墅。
他說:「雖然現在有點乘人之危,你什麼記憶都沒有,是本能的第一眼對我的依賴,但是我想我們之間的關系更進一步,我想追你,很早很早以前就試過,但是想再試一次,可以嗎?」
12
我對他說他以前追過我,我竟然拒絕了,真沒眼光。
顧靳忱說是大一的時候遇到的我。
那時候我會喂養學校里的流浪貓,后面,遇上有人虐貓。
我救下了一只三花貓,被虐貓的傷了手,但是被找到的時候一直在安慰受傷的三花貓。
他就是在我上警車的時候,看到我的,滿是泥濘的校服,跟被撕毀了的衣袖,臉上還有幾道被虐貓人指甲剮到的細痕。
形容出來的樣子,實在是不太好看。
我說他崇拜英雄主義。
他說不是,是想要保護我,心疼我,我戰損的樣子他也很心動。
之后,他會不自覺地看我,發現我多數時候都很安靜,也很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