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才不得不離開了二姐夫家里。
因為沒有休妻的理由,兩人是和離的。
二姐哭了一段時間,姨母天天安慰勸導,后來姨母把鋪子收了回來,讓二姐每天像驢一樣賣豆腐腦,二姐最后終于不哭了。
大姐因為一直沒懷上孩子,二姐又和離了,大姐婆家覺得丟臉,也找了個由頭,把大姐休了。
她們三個都覺得天塌了。
我理解不了,我覺得挺好的。
我又買了個鋪子,讓大姐做她的胭脂生意。
大姐一忙起來,也沒空傷春悲秋了。
大姐二姐的事,前前后后經歷了半年多,才算又回到了原點。
經過她們倆的事,我用心觀察了下,身邊的夫妻,我就沒見過過得好的。
太少見了。
我想要重復我娘的一輩子嗎?
我想重復大姐的一輩子嗎?
我想重復二姐的一輩子嗎?
我都不想。
但她們那麼隱忍的人,在成婚后都是受了百般委屈的,那我就更不可能得到好的郎君了。
33
所以,當周懷瑾倒了杯茶,要和我說道說道我年紀小,現在還不用找婆家時。
我打斷了他的話:「我想通了,我不找婆家了。」
「唔,為什麼?」
我瞬間又想到原來我們倆一起被關時,我連對他的喜歡都消磨殆盡了的事。
周懷瑾是誰啊,就算他不是太子,但他也是一個美男子啊!我長期對著一張這麼好看的臉,也能時常火冒三丈,那我將來就更不可能找個自己喜歡的了!
就算喜歡,也會很快不喜歡。
男的,估計都是賤蹄子,根本不值得人喜歡。
所以,我說:「因為我想一直侍奉殿下,殿下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能這麼自私地只想著自己呢。
」
他立時有點動容,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好的將來的。」
「我們的心意一直是相通的,殿下。」
我也立刻很感動。
他該知道我就喜歡錢吧?
畢竟我說了那麼多次了。
懷著對未來的擔憂,我開始思考別的出路。
34
賺錢的目的,還是為了把生活過好。
自從在宗人府,達到了我這一生文化水平的巔峰,我的大腦突然就開始會思考了。
我感到欣慰,但也憂心。
誰沒事做一輩子奴婢啊。
所以我還是得出宮。
出宮之后我該干啥呢?
大姐和二姐的生意,我出了本金,算是合伙,她們會給我分紅。
我可以給姨母養老,姨母存了很多錢,她還買了鋪子,我將來可以用她的鋪子收租。
嗯。
思考了幾天,我決定我要先在宮里賺夠一輩子要花的錢。
然后出宮給姨母養老,再去買兩個小孩養養,也算體會一把天倫之樂。
我去找周懷瑾說我想調去做采買的活計。
采買的活計最容易撈油水。
他問我為什麼。
他還特有病地問:「可是我經常不在宮里,你一個人待著無聊了?」
我特認真地看了他一眼,他一個主子不在,我這個奴婢才能渾水摸魚偷奸耍滑,為什麼他會覺得我過這樣的日子無聊呢?
想來是些客套話。
所以我答:「殿下整日煩惱,憂國憂民,實在是天下萬民之幸,奴婢不能為殿下分憂,只求打理好殿下的吃穿用度,讓殿下安心。」
但周懷瑾沒同意,說那是粗活,我一個姑娘家不適合。
35
我拿我的錢,又買了兩家鋪子,聽人說買莊子能賺錢,因為莊子可以出租給農戶種田,就是一個莊子買的話,要花大幾千兩。
我暫時還沒那麼多錢。
我想等 16 歲生辰,周懷瑾問我想要什麼時候,我告訴他我想要一個莊子。
所以等到馬上要過 16 歲的生辰,我就很高興。
我心想,明天早上,沒準周懷瑾還會給我做一碗面來。
他人還怪好的。
可惜我對他的喜歡持續的太短了。
這麼想著,我又開始去床板里摳我的箱子,里面全是我這些年攢的金銀首飾、金銀珠寶。
正數得起勁兒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一個小太監讓我趕緊去周懷瑾的寢宮。
周懷瑾喝酒了,整個人紅得像只煮熟的蝦。
其他宮人都被他趕出去了。
我忙給他擦臉,脫衣服,伺候他上床。
他眼睛都沒睜,道:「你來啦?」
「嗯嗯。」
我心想,我的長壽面估計是沒戲了,但愿他還記得我生辰。
記不得也沒關系,我會提醒他。
36
給他擦了臉,擦了手。
他把里衣也脫了,說給他擦擦身子。
我看著他那在燭光的倒影下,白得有些晃眼的上半身,還有那兩只粉色的茱萸,一時有些無語凝噎。
我不清白了。
我的眼睛,要長針眼了。
他又道:「下面也給我擦擦。」
我說:「你去死吧。」
「唔,你現在又以下犯上,該殺九族。」
他的聲音還帶著點沙啞。
怪怪的。
我摸摸他的額頭:「殿下,你好像發燒了,要不請御醫過來看看。」
他估計覺得我的手挺涼快的,變態似的死死壓住我的手,拼命蹭。
我推他:「你放開我。」
「哦,好。」他松了松我的手,但沒完全松開,道,「你去把燭火吹滅了,只剩一支,晃得眼睛花。」
我去照做了。
他又道:「給我端杯茶過來。」
我照做。
他半坐起來,喝了茶,我想接過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