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吊著他,什麼都不說,讓他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死。
成為秦氏的合作伙伴后,之前給出過承諾的朋友也都紛紛和陸氏提出了解約。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陸西辭忙得焦頭爛額。
「何總,我們不是合作得好好的,你怎麼說解約就解約,解約要賠很多違約費的啊!」
「什麼,你寧愿賠違約費也要解約?你是瘋了嗎?」
陸西辭剛掛掉,下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喂?江總,你也要解約?為什麼?我們上次不是合作得很愉快嗎?」
「什麼叫作看在沈枝意的面子上才和我合作的?我陸氏集團現在明明發展得比沈氏還要好......」
陸西辭話還沒說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兩三秒后,又一個電話。
「溫總,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簽合同嗎?為什麼要突然取消?」
「什麼?你不和狗合作?你他媽會不會說話!」
陸西辭將手機狠狠朝著玻璃砸去,玻璃瞬間分崩離析碎了滿地。
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的林又杳嚇得要死,她想哭又不敢哭。
無處發泄的陸西辭直接將矛頭指向林又杳。
他扯著林又杳的頭發,聲音狠厲:
「如果不是你那天跑了出去,我又怎麼會失去和秦氏合作的機會?」
「你什麼用都沒有,一天天的就知道哭!」
「我真是瘋了才會拋棄沈枝意,和你這個花瓶在一起!」
「你現在就和我去找沈枝意,你跟她說是你勾引了我,我只是被你給洗腦了,鬼迷心竅才會和她分手。」
「走,我們現在就走!」
13
晚上 8 點,陸西辭摁響了我別墅的門鈴。
我不知道是他,以為是我點的閃送外賣到了,直接開了門。
門剛開陸西辭就拉著林又杳沖了進來,生怕我把他關外面。
「你干什麼?我告你私闖民宅啊!」
陸西辭剛進屋就拉著林又杳跪了下來。
「枝意,我知道錯了,我之前都是被這個女人給算計了,林又杳看上了我的錢和地位,所以她勾引我,逼著我和她在一起。」
「枝意,我們在一起七年了,我對你是不是真心的天地可鑒,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我早就想和你結婚了。」
陸西辭說完,從西裝外套里掏出一個戒指盒,在我面前單膝下跪。
「枝意,你看戒指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嫁給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們那麼相愛,你會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的對嗎?」
我雙眼微垂,看向戒指盒中的戒指。
伸手,將戒指從盒中拿出。
陸西辭眼底閃過欣喜,「枝意你真的愿意嫁給我嗎?」
我蹲下,抓住林又杳的左手,將戒指順著她的無名指指尖往下滑。
戒指不大不小,正好卡在林又杳無名指的第三指節底端。
「陸西辭,這枚戒指的主人好像并不是我。」
「而且——」
我起身,將秦與渡從臥室內拉了出來,當著陸西辭的面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現在想上位,要問問他同不同意。」
「秦......秦總?」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沈枝意你出軌!?」
秦與渡將我護在身后,「枝意是在與你分手后才和我在一起的,出軌的只有你一個,別想倒打一耙。」
發現自己不占理后,陸西辭又開始打感情牌。
「枝意,你一定是想讓我吃醋才和秦與渡在一起的對不對?」
「枝意,我們之間整整七年,你怎麼能說丟就丟了?」
「枝意,你還是愛我的對吧?你現在一定是在考驗我的真心對吧?」
我從秦與渡的身后沖了出去,對著陸西辭的臉上就是一耳光。
「你有什麼真心?時至今日你所圖的不過是我手中的權勢,是你的陸氏集團搖搖欲墜快要倒下了,你才會來向我示好。」
「陸西辭,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你帶到了不屬于你的高度。」
「所以,我既然能親手把你捧到云端,自然也能把你連同你的陸氏集團,一起拉下地獄。」
知道我不會再原諒后的陸西辭瘋了,他拿起我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就沖了過來。
「沈枝意!既然你不想讓我活,那你就和我一起去死吧。」
可惜,陸西辭還沒沖到我面前就被秦與渡一腳踢飛了出去。
「細胳膊細腿的還想傷我的女人,做夢。」
秦與渡將陸西辭制伏后,我以最快的速度報了警。
警察將陸西辭和林又杳都帶走了。
臨走前我給林又杳提了個醒:
「我不會放過陸西辭的,這只不過是剛剛開始。」
「不想受牽連的話,早點離開這座城市。」
林又杳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明明是我傷害了你,你為什麼不報復我?」
我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和陸西辭是怎麼在一起的。」
「但你也不過只是他圈養的一只金絲雀。」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所有的錯誤,讓陸西辭一個人承受就夠了,畢竟,他背叛我的不止有愛情。」
14
多方提出解除合作后,陸氏已經無法正常運營了。
窮途末路的陸西辭開始向銀行借款。
最后,連銀行都借不出時,我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
一周后,一艘與七年前航線一模一樣的跨國郵輪駛出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