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6
酒會休息室內,我在手機上翻找了半天才找到 7 年前秦與渡留給我的號碼。
我在撥號界面停留了許久,不知道該不該撥出這通電話,也不知道撥了后,會不會被接通。
畢竟我和秦以渡之間的關系……不太正經。
我和秦以渡只有過一面之緣,
不,準確地來說,是一夜之緣,
7 年前,秦氏集團因為商戰岌岌可危,而我的沈氏正值巔峰。
那晚我簽下一個上億的項目后,就去了朋友舉辦的 party,
我因為高興喝了個酩酊大醉,進錯了房間,睡了秦與渡。
具體的過程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第二天我趁秦與渡還沒醒就跑了,當了次不負責任的渣女。
不過我最后還是負責任了,因為次日我就去了跨國郵輪,幫秦與渡尋找資方。
在那艘郵輪上,我暗中敲打各位大佬,幫助秦與渡過了商戰的難關。
也是在那艘郵輪上,我撿回了陸西辭,遇到了我的難關。
所以今日,他秦與渡還我一個人情不過分吧?
我按下撥號鍵,心跳快得要命。
冗長的鈴聲響完后,電話被接通了。
耳內傳來的聲音低沉性感:
「你好,我是秦與渡。」
「我,我沈枝意。」
畢竟是那種不正經的關系,我慌得聲音都在抖。
「我知道。」
「你知道?」我音調拉高,帶著些疑惑。
電話那邊的秦與渡輕笑了一聲:「我還知道你也來了招商酒會,我在 01 號包廂,有什麼事我們當面說。」
秦與渡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根本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
07
十分鐘后,01 號包廂。
推開包廂門那一刻我怔愣住了。
因為我不僅在包廂內看見了秦與渡,還看見了陸西辭以及他的出軌對象林又杳。
短暫的靜止后,陸西辭的聲音率先打破了這場尷尬。
「枝意?你怎麼來了?」
陸西辭以為我是來找他的,生怕我鬧事,連忙起了身朝我走來。
「有什麼事我們等下單獨說,我現在在談生意,你不要亂來。」
我看了一眼坐在酒桌前的林又杳,她面前連酒杯都沒有,可見陸西辭對她有多麼的寶貝。
可曾經,陸西辭借著我能喝的由頭,從未替我擋過一杯酒。
「枝意,你先出去,我和秦總還有話要說。」
陸西辭話音剛落,我就一把推開了他。
「我為什麼要出去,你和秦總有生意要談,我也有。」
我拉開秦與渡旁邊的座椅,坐下。
「要出去,也應該是無關的人出去,比如你的小情人。」
「沈枝意,你說話別太過分!」
「怎麼?敢出軌不敢讓人說?」
就在我和陸西辭爭吵之時,一直沒吭聲的林又杳,突然哭了。
她淚水一滴滴從眼眶內滴落,落到了陸西辭的心里,惹得陸西辭連忙去哄。
好像我的話有多麼傷人似的,林又杳越哭越厲害。
她哭得我煩了,就又罵了一句:「沒調教好就不要帶出來丟臉,這里是生意場,不是哭墳地。」
我這一罵林又杳直接從包廂內跑了,只剩下陸西辭一個人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該追還是該留。
秦與渡譏誚的目光在陸西辭的臉上游弋:
「陸總,人都跑了,還不去追嗎?」
此時我才注意到,秦與渡這張臉,無論是皮相還是骨相都比陸西辭還要一絕!
那晚我是真喝昏頭了,早看清楚秦與渡長這樣我還把陸西辭撿回家干嘛?
不過,陸西辭還真是在乎他那寶貝情人啊。
直接在生意桌上把甲方給撂下,出去追他的小情人了。
08
包廂里就剩下我和秦與渡兩個人。
我還在措辭如何跟秦與渡自我介紹時,他先開了口。
「沈小姐花了 7 年,就教出了這麼個玩意?」
「啊?」我大腦停止思考了一秒,秦與渡怎麼會對我的事情這麼了解?
聽聞當年他渡過商戰危機后,就把秦氏集團總部搬到了京市,在海市只不過留了一個分部,這些年他也都在京市發展,這次是有意和陸氏合作才親自來了一趟海市。
見我愣眼,秦與渡開口解釋:
「別誤會,秦氏集團的每一個合作伙伴我都會做背調,陸總的背調信息里有關于你的內容。」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秦與渡一直念念不忘當年那晚,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暗中關注我。
是我想多了,上流圈子里美女如云,秦與渡又如此成功,身邊怎麼會缺少枕邊人。
秦與渡端起酒杯,看向我:「所以沈小姐說有生意要和我談?是什麼生意?」
我連忙開口和他說正事:「我知道秦氏正在找新項目的合作方,我覺得沈氏,比陸氏更能當好你的合作方。」
「我找合作方的第一步,是做背調。」
我輕嘖一聲,「我人都在你面前了,你還做什麼背調?想知道什麼秦總隨便問。」
秦與渡淡淡撩起眼皮,「那就說說沈小姐和陸總這 7 年的故事吧。」
他又看了看腕間的手表,「酒會還有半小時結束,好像時間不太夠。」
「那就,勞煩沈小姐移步我家。」
我心里驚了一瞬:「你說去哪里?你家!?」
「新項目的合同我已經擬好放在家里了,如果沈小姐的故事足夠精彩,我們馬上可以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