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輕聲一笑,奮力扯下頭紗,又給了他一巴掌。
「滾。」
03
七年前,商業上的朋友邀請我去跨國郵輪上玩。
上流圈子里,最喜歡把人命當游戲。
郵輪上設有死人場,二十五個人互相搏斗,只有存活到最后的人,可以拿到五十萬的獎金活著離開郵輪。
我本無心觀看這種殘忍的游戲,但被朋友拉著不讓走。
于是看著看著,我在二樓包間內睡了過去。
醒來時朋友已經不在身邊,死人場里也只剩下幾個人在爬,其中一個身材頎長挺拔、寬肩窄腰,引得人不得不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更何況我還是個實打實的顏控,所以當陸西辭抬起頭那一刻,我的心已經被牽動了。
陸西辭滿臉是血,卻依舊蓋不住那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
就是那天,我色迷心竅地向朋友要了剛滿十八歲的陸西辭,不想讓他死在這郵輪上。
后來,我將陸西辭帶進上流社會,他想創業我就給他最好的資源。
我以為自己親手養大的玫瑰就不會背叛我。
可惜我錯了。
我不該把陸西辭帶到這個不屬于他的高度,讓他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讓他忘了,誰才是這個圈子里的主人。
將陸西辭趕走后,我在朋友圈公布了與他分手的消息。
一些共友紛紛來問我:不是都準備結婚了嗎?怎麼突然分手了?
我沒為陸西辭的面子考慮,直接回復他們陸西辭劈腿出軌了。
共友們表示驚訝,說陸西辭那麼愛我怎麼可能出軌,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說到「愛我」,我至今都不知道陸西辭愛的是我,還是我的錢和資源。
不過現在再說這些,都不重要了。
04
我沒想到陸西辭是這麼的迫不及待,在與我分手的第二天就把林又杳帶到了酒會上。
這是一場招商酒會,一般帶來的男伴、女伴都是助理或秘書,方便洽談工作。
而陸西辭帶來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花瓶。
隔著大老遠我就看見了林又杳那張受寵若驚的臉,像極了我初次帶陸西辭參加酒會的樣子。
而陸西辭,也像我當初那樣落落大方地照顧著林又杳。
這一刻我突然懂了,陸西辭不甘在我的光輝之下生活。
他曾經能力不足,只能默默忍受我安排的一切。
而現在,他的陸氏集團一躍成為海市的龍頭企業,怎麼還會甘心聽我安排。
他不僅要抹掉那段依附于我裙下的時光,還需要像林又杳這樣一個時時刻刻抬頭仰望他的人。
他要將自己從下置位者,變成上置位者。
甚至于,想要連我都踩在腳下。
05
這場招商酒會來的人大多都和我沈氏集團有合作,都是朋友和熟人。
有幾位朋友已經圍著我開始當面吃瓜。
「枝意,七年愛情長跑,你親手助他一步步建起陸氏集團,現在他陸西辭轉眼就找了新歡,你真的能忍?」
「是啊,陸西辭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寵妻,沒想到居然還會做出出軌這種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枝意,你跟陸西辭究竟是怎麼認識的?你怎麼會突然和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在一起,之前你一直不愿意說,現在分手了總能告訴我們了吧?」
是的,之前為了維護陸西辭的自尊,我從來沒有跟人說過他是我從死人場里撿回來的。
我舉杯與朋友碰杯:「以后你們會知道的。」
「不過,現在我需要你們幫一個忙。」
朋友們答應得爽快:「什麼忙你盡管說,只要我們能做到,你沈枝意盡管開口。」
我輕抬眼,朝著陸西辭的方向望去:
「我希望各位盡快停掉與陸氏的合作,所有的違約金和損失,我沈枝意承擔。」
朋友們遲遲沒有開口應聲,我愣了一下,將視線收回。
「枝意,如果是之前,我們肯定馬上就宣布和陸氏解除合作,但……」
我蹙眉不解:「但?」
「你不知道嗎?陸氏即將與秦氏達成合作,秦氏是整個行業內 Top3 的企業,陸秦兩家一旦聯手,將壟斷整個市場,我們如果在這個時候得罪陸西辭,損失是不可計量的。」
我明白作為一個商人肯定是把利益放在首位,但陸西辭什麼時候和秦氏建立起聯系了?我這個枕邊人居然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聽說還是秦氏主動拋出的橄欖枝,枝意你真的不知道嗎?看來陸西辭真的只是把你當作一個向上爬的跳板,你們這七年感情他是否真心,難說。」
「不是說秦氏集團的秦與渡今天也會來?怎麼沒看見他人?難道他只跟陸西辭單獨見面?」
「枝意,真不是我們不站在你這邊,我們也不想和陸西辭這種吃里扒外的人合作,但沒辦法。」
家居行業的何總湊到我的耳邊:「沈總,如果你能攔下陸氏和秦氏的合作,讓沈氏成為秦氏的合作伙伴,我們愿意立刻解除和陸氏的合約,并承諾永不和陸氏進行合作。」
我舉起酒杯,眉眼輕挑:「當真?」
「這麼多年合作伙伴了,我們什麼時候對你沈枝意說過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