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急了沒訂到。」
而這天他告訴我,下午他有事情,晚上我們再視頻聊天。其實這天我們聊得很開心,掛掉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
所以是下午已經慶生了。
我嚎啕大哭,把照片發給他,然后拉黑了他的聯系方式。
他就買了票,飛到我家來了。他在我面前跪了一個小說,跟我說,他們只是慶祝生日,沒做別的,現場還有別的朋友。
他還當場給另外在場的人打電話,證明他們不是單獨在酒店。
至于什麼「下次」的說法,他也用特別荒謬的說法解釋過去了。
我當時已經忘了他曾經答應的,只要再和她們聯系,我們就分手。又或者我的智商確實不好用了,我居然信了他的說法,又和他復合了。
我抱著他哭得很厲害,跟他說:「我這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欺負我?怎麼可以讓我難過?」
他說:「對不起,阿婧,再也不會了。」
就在我們一起回到杭州的第二天,我趁他睡著偷偷看了他的手機。
或許是因為我們才和好,他一點警惕都沒有,聊天記錄都還在。除了在開房的事情上找人幫他打掩護以外,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他和他高中同桌的聊天記錄。
終于看到了他的真實想法。
他應該,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
我真的想笑,我爸爸那點家產,何德何能被他看上。而他這麼多年對我的態度、對我的反反復復,也終于找到了理由。
他對我的打壓、詆毀,與其說是一種 pua、讓我離不開他的手段,倒不如說,這些都是他的真實想法。他是真的覺得我不好看、我不優秀、我什麼都算不上。
可是我的零花錢可以讓他過得很好,我給他買電腦的錢比他爸爸一年打工掙得還要多。他實在舍不得自己驕奢的生活。所以惹我生氣之后又會來哄我。
他那些哄,那些手段,其實并不需要費多大的心思。
所憑借的,不過是我喜歡他而已。
那天,一個人在陽臺上坐了很久很久。
杭州的雨,細如愁。
但即便再細,那也是二月份的雨,沾在身上,也是會沾濕的。我冷得縮起來,心里卻無比的平靜。
高中的我,成績優秀,意氣風發,原本可以去北方追求我的夢想。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后,我去了不喜歡的專業,不喜歡的學校,不喜歡的城市,唯一能安慰我自己的就是我們能一直在一起。但現在,我這七八年的時間都是一場空,是一個出身貧寒的心機男人,對我以愛為名的欺瞞。
我跟他說:「我要辭職考研了。」
他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我怎麼了,我很堅決,無比堅決。我跟他說:「我還是希望讀我喜歡的專業。」
他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沒有主見、全聽他話的我會突然想考研。但沒幾天,他就來跟我說:「阿婧,我也要考研,我和你一起考吧。」
我記得他到我家來的時候,爸爸曾經說過他學歷的事,不太滿意。
我心里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跟他說:「你又不喜歡讀書,考研做什麼?你現在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嗎?」
畢業之后,他運氣很好,居然過了一個大廠的校招,現在的工作確實還可以。
他說:「以后上升會比較難,怕照顧不好你呀寶寶。
我想給你最好的。」
可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站在爸爸給我買的房子里,穿著我給他買的衣服。我能過得好全都是我爸爸給的,你能給我什麼?跟別人曖昧?撩騷?出軌?
那一剎那我幾乎就想照著他的臉扇一耳光。只是我忍住了。
一耳光不足以稀釋我的恨意。
我說:「我爸說了,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也一樣。你不喜歡讀研,不要勉強自己。要不買個門市,我們開個咖啡店吧?工作什麼的都不急,反正房子都買了。我爸爸說以后我們領證,會再給我買一套大的房子當婚房,到時候就寫我們兩個的名字。」
他以前說過他想開一個游戲主題的咖啡店,我也是真的把他的話記在心上,想要給他驚喜的。不過現在,卻只是誘餌而已。
不出所料,他聽到以后眼睛都亮了一下,我又說:「反正我爸有錢,他能給我錢,你能照顧我,這就是我理想中的樣子。我想到時候一邊讀研一邊結婚生子,網上那些女生不都是這樣的嘛!你要是不想開店繼續工作也行,反正都隨你。」
他本來因為我突然要考研的事情有些奇怪,但聽我這十足十紈绔啃老的語氣,打消了疑慮。他心里的我,就還是那個有錢任性、對他百依百順的人。尤其是開店的事,我能看出來,讓他很心動。
不久之后我們雙雙辭職了,我在家安心復習考研,他則真的到處跑,去找合適的鋪面。
我買下這個店很痛快,只不過寫的爸爸的名字。我告訴他:「反正以后爸爸的都是我的,我們先把這個做起來,向他證明我們可以。
寫爸爸的名字,這樣如果我們做不下去了還可以讓爸爸來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