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日的準是想不出辦法了,拿了錢就跑了!」
我媽大驚:「那我的事還有著落嗎!」
「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村長惡狠狠地說。
「姓莊的說媚女的藥性散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干脆試一試!」
我媽也說不出話,于是讓到一邊,我眼睜睜地看著幾個男人沖到我姐屋里。
屋里傳來陣陣慘叫和菜刀剁肉的聲音。
男人們一個個地捧著壇子進去,又心滿意足地出來。
他們的腳印上,都帶著血。
村長是最后一個出來的,我媽忙跑上去攔住他。
村長先開口;「我們回去先試試有沒有用,如果管用,你的事就沒問題。」
說完這句話,他們就抱著壇子回家了。
14
在喝完用我姐的骨肉泡的酒后,村子里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藥酒不僅沒有壯陽的效果,而且還有副作用。
原來可以的男人,在喝完酒后,也不行了。
村里人這才知道姓莊的說的是真的,一個個叫苦不迭。
他們一股腦地沖到我家里來,而把我殺了泄憤。
他們踹開我家大門,正準備踹屋門的時候,門外響起一聲大喝。
「都給我住手!」
人們驚訝地回頭,瞬間又把怒火轉移到那個人頭上。
「都是你害的,先砍了他!」
是莊大師,他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此時不慌不忙,冷冷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回去查了資料,已經想到了辦法。
「那個媚女呢?」
人們這時才面面相覷,說已經拿去泡酒了。
莊大師面色大變,似乎當場就而發作。
但很快,他開始竭力地控制情緒,慢慢地冷靜下來。
「是嗎?那也沒有關系,本來,辦法也不是出自她身上。
」
莊大師推開人群,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一下就解開了門鎖,大踏步地走進屋里。
莊大師揪住我的脖領子,把我從床底下拽了出來。
「這是媚女的親弟弟,而且還沒破身,用他也是一樣的。」
眾人大驚,村長湊上前問。
「大師,這能管用?這娃子是男身,可不是媚體啊。」
莊大師瞪了村長一眼。
「還用你提醒?」
「再說了,誰說男身就不能養媚體?」
「這童子從小到大,吃的,喝的,都是用的媚體泡過的水。
「這種雖不是先天所生,也算后天養成,我再加些手段,泡酒的效果和媚體也是相差無幾。」
見村長等人還是半信半疑,莊大師冷哼一聲。
「你們若是不信,就繼續按你們的方法辦好了,我現在就走。
「你們村的男人喝了那酒,怕是該不行的都不行了吧。
「你們等著絕戶吧!」
眾人這才慌了,慌忙請他留下,表示一定按他的意思辦。
莊大師這次勉為其難地留下了,讓先把我關起來,選個吉時就開刀。
15
當天晚上,我被捆得麻花一樣扔在角落。
門卻悄悄地開了,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是莊大師。
他先松開我身上的綁繩,深深地看著我,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于是一言不發。
「我一開始編出那個借口,本來是想救你姐姐的。」莊大師突然開口。
「我本以為說你姐姐被破了身,藥性散了,那些人就會放過她,可誰知道......」
莊大師淚流滿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騙人。我在心里暗暗地說。
如果你真想救她,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帶她走?
心里這樣想著,我嘴上卻問。
「那你今天說我可以代替姐姐,也是想救我嗎?」
莊大師用力地點了點頭。
「對,沒想到你姐已經被殺,我一時找不到好的借口脫身了,只能現編一個。
「你快收拾東西,我現在就帶你走。」
我思索著這一切的前因后果,突然明白他這是在逼我。
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只需而一句話,我就會像姐姐一樣,被人拿菜刀剁了泡酒。
我留下來,必死無疑,跟他走的話,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這麼想著,我心里已經有了盤算。
「好,我跟你走。」我點了點頭。
「但你先幫我做一件事。」
莊大師一愣:「你說。」
「把我爸的骨灰盒毀了。」
我知道村長一直在騙我媽,他讓我媽一直養著我姐,用她的洗澡水供著全村的男人。
村長許諾我媽,只而每天用我姐的洗澡水摻上骨灰給我做飯,他就能想辦法以我的身體為軀殼,把我爸招回來。
我忍了那麼多年,為了活著,我只有裝作不知道。
莊大師慫了慫肩膀,抽出張黃符點燃,把骨灰盒燒了。
這樣就好,我斷了媽媽的念想。
這樣就誰也不欠誰的了。
16
我和莊大師一路小跑。
「走這邊!」我拐上一條岔路,「這里離村口比較近。」
莊大師沒有多想,畢竟我對村里比較熟,跟在了我身后。
我一路七拐八拐,在經過一棟建筑的時候,一轉身就跑了進去。
「你往那里走做什麼!」莊大師低聲地喊。
「上個廁所,憋不住了。」我邊跑邊說。
莊大師嘆了一聲,只得跟上,我輕車熟路地跑過一排排牌位,來到大堂。
莊大師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祠堂的大門在身后突然關上。
二爺爺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盯著莊大師。
「你以為,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