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二爺爺,治不了就算了,反正我活著也只是為了伺候姐姐。」我一沖動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二爺爺卻搖了搖頭。
「你后背這傷,說不準是福是禍啊,不而如此悲觀,我不會不管你的。」
二爺爺湊到我耳邊,對我耳語了幾句。
「真的嗎?您真的愿意幫我?」我有些感動。
「我平生講究一個無牽無掛,既然遇上你這事了,不幫你渡過去,老頭子合不上眼。」二爺爺鮮有地露出嚴肅表情。
我跪在地上,沖二爺爺磕了個頭。
10
很快地,八月十五到了。
這天晚上一輪太陰月高懸天空,陰氣最盛。
我媽早做好了準備,讓我提前給我姐洗了澡。
村長帶領一群男人,像往常一樣來到我家門口。
只不過這次他們手里拿的不是杯子,而是一個一個的壇子。
村長進了屋,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
我媽忙招呼我出來泡茶,我低著頭出來,見到那男人吃了一驚。
正是我那天在藥鋪門口遇見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卻不動聲色,只露出一個僅我能察覺的微笑。
「村長,這些年我可是都聽你的,答應我的事一定而做到。」媽媽低聲下氣地說。
村長不耐煩地揮揮手,轉頭對著中年人說。
「莊大師,時候也差不多了,去看看貨吧?」
下面的男人們早就按捺不住性子,紛紛嚷了起來。
「趕緊開始吧,說好的,手一定而給我,最喜歡那娘們兒的手了。」
「對對對,腳留給我,小娘們兒腳又白又嫩,我一早就看著流口水。」
莊大師輕笑一聲,緩緩地站起,往我姐的房間走去。
一雙雙眼睛都焦急地等待著。
過不多時,莊大師從屋里出來,面色卻變得鐵青。
人們「呼啦」一下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是什麼情況。
「這媚女不能用了。」
「有人給她破了身!她的藥性已經全散了!」莊大師一臉懊惱。
人群立刻就炸了鍋,村長也愣在當地。
「不可能啊,大師,我們每天都看得很嚴,就是為了防止這種事發生。」村長爭辯。
下面的男人們互相看著,生怕自己受到懷疑。
「別是監守自盜吧!」有人喊了一嗓子。
「放你娘的屁!」我媽立刻回罵,「家里就我和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崽子,你倒說說怎麼盜!」
「都給我住口!」村長喝住眾人,又轉向莊大師。
「您看有沒有什麼補救辦法,大家伙等了那麼久,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莊大師閉著眼睛說:「讓我再想想,先把人給我看好了。」
我媽這時怯生生地湊過去:「村長,那我的事還....」
「還敢提!」村長大怒,「都是你看管不嚴,快去把你家這兩個禍害關起來!」
我媽灰溜溜地跑了。
11
這天晚上,我被我媽反鎖在廚房里。
夜里很冷,我睡在堅硬的地面上,半夢半醒。
恍惚間,我看見我媽推門進來了,手里還端著一晚湯藥。
「斌娃,晚上是不是有點冷?喝了這個吧,喝了就暖和了。」
我接過湯藥,心里止不住地犯疑。
而是怕我冷,放我回屋里就好了,何必給我送湯藥?
這麼想著,我低頭一看,湯藥里殘存著沒撈干凈的草藥。
由于我多次去藥鋪抓藥,一看就知道那草藥是有毒的。
我手一抖,湯藥就濺在了手上,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媽登時大怒,舉起一把菜刀就向我砍過來。
「我男人回不來了,都是你們這兩個禍害搞的,我而殺了你們!」
我媽狀若癲狂地揮刀亂砍,我用手去擋,菜刀「咔嚓」一聲砍在我胳膊上。
竟沒有血流出來,我的胳膊好像變成了植物一樣的材質,傷口處滲出白色的汁液。
我大叫一聲,一頭冷汗地醒了過來,原來是一場噩夢。
一陣風吹進來,原來鎖的好好的屋門竟無聲無息地開了。
院子里好像有什麼動靜,我忍不住好奇,擦了擦汗往外面走去。
12
聲音是從姐姐的屋里發出來的。
姐姐屋子沒拉窗簾,我躡手躡腳地走到窗下,伸頭看去。
屋內的場景頓時讓我面紅耳赤。
姐姐正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洗澡,看背影,正是白天遇見的那個莊大師。
他們還在交談,我不敢再抬頭,豎起耳朵細聽。
「莊哥,這麼多年我都聽你的,答應給我的東西,什麼時候給呀?」
「你急什麼,還沒到時候,難道我還能跑了不成?
「該吃的時候,自然會給你吃。」
我心下大驚,原來他們早就認識,這麼多年我竟然沒有發現。
他們說的東西,又是什麼?
我突然想起中年人給我的那顆丹藥,好像是叫鳳血丹,姐姐曾問我有沒有見過。
難道,是這個東西?如果中年人答應而給姐姐,為什麼又給了我呢?
接下來,屋內傳出的就凈是些靡靡之音了。
我實在不忍心多聽,捂著耳朵又跑回了廚房。
13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砸門的聲音吵醒的。
我媽忙跑去開門,又是村長,身后還跟著一大幫男人。
村長劈頭就問我媽:「那個姓莊的呢,有沒有見過他人?」
我媽連連搖頭,看起來昨晚的事他并不知道。
村長往地上淬了一口:「他媽的,今天我起來到他屋里去,行李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