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在在我跟季擇再次重逢后,二十三歲的季擇在也不會講給我聽。
會不會沒有那個從娘胎里的娃娃親,我跟季擇就真的錯過了。
又一個星期后,我接到了季擇的電話。
接通后,里面卻沒人說話,只隱約傳來音樂聲,過了一會祁航的聲音傳了過來:
「臥槽,你怎麼睡廁所里了。」
「哎,是嫂子,嫂子你快來把季擇拖回去,他喝醉了現在在廁所呢。」
祁航說還以為當時季擇跟我已經在一起了,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他們都看的出來我跟季擇互相看對方的眼神。
我笑了笑,原來愛情這東西,始終都是當局者迷。
我們卻都不誠實,所以看不清。
可我也知道,我本不該在用二十三的年紀去審視批判十九歲的自己,那不公平。
我穿好衣服趕過去,跟祁航打了聲招呼便把季擇領走了。
沒想到這人喝醉了都不老實,走路都不好好走,剛走一段路便往路邊坐著不動了。
街邊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來,季擇眼眸里映著光固執的坐著仰著頭看我。
我的心便不可抑制的軟了一下。
我微彎著腰,問他:
「為什麼看著我?」
「想你。」
「為什麼不走了?」
「想你。」
「這是喝了多少,還認得我嗎?」
「想你。」季擇眼角彎了彎:「阿水,我想你。」
我怔了怔,隨即眉眼舒展開來,故意道:「我不叫阿水,你不走我可走了。」
季擇緊緊拉著我的手不放,眼神顯得很可憐。
我輕輕用腳踢了踢他,「別裝可憐,把你錢拿出來我打車送你回家。」
季擇搖搖頭:「我沒錢,我的錢得存著。」
「怎麼,存給你小情人花嗎?」
季擇有點難過的低下頭:
「要存錢,給阿水花,給阿水買大房子」
我突然就也有點難過了,這是當時小學時,老師安排讓我們寫一個自己想要的東西,說會有愿望老人幫我們實現,我寫的很是樸實,我寫:「江念想要一個大房子。」
當時季擇看著我的愿望還狠狠嘲笑了我一番。
原來這個愿望老人,叫季擇。
這個愿望老人在失憶后還是再一次遵循本能愛上了江念。
我伸出手遞向季擇,「回家。」
他這次看了很很久后老實的便跟著我走了。
其實我再來的時候收到了我未來婆婆的消息,知道了許多季擇的小秘密。
第一個是有一張三張車票的圖,地點都是我讀大學的那個城市,我看了下最后一張的日期,是我畢業典禮的那天。
再然后,季擇三天前就記起我來了,但是一直不敢跟我說,于是趁今天酒壯慫人膽。
再比如那個娃娃親是他在知道我單身后聯合他媽跟我媽騙我的。
這大概是這個膽小鬼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