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憶后性情重回十九歲,變成了一個摸一摸便臉紅的純情大男孩。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各種花樣輪番上場只為跟我取消婚約。
季擇一手抱著宋佳清,一手拿著卡。
「五百萬,婚約取消」
我拿起卡可惜的嘆了口氣
「你來晚了,你媽給了我八百萬,讓我老老實實跟你結婚。」
他紅著臉慢吞吞道「一千萬,先打欠條。」
啊對對對,我就愛你這一千萬的欠條。
1
季擇失憶了,出差跑夜路時出了車禍。
這按照以前我肯定去郊區放煙花慶祝一番,但現在不行了,畢竟季擇是我未婚夫了。
抱著只要活著就還能要的想法我連忙趕到了醫院,卻得知這貨失憶了,而且只把我給忘了。
就離譜。
季擇看起來精神還不怎麼好,頭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腳上還打著石膏,整個人懨懨的,看見我,問他媽:「這誰呀?你朋友?」
跑的太急以至于到門口還在喘氣的我聽到這一句話差點一口氣就沒回過來。
這才發現剛過來的太急,我沒換衣服沒化妝穿著睡衣就過來了,腳上還踩著一雙綠色的恐龍拖鞋。
但這也不至于認不出我來了吧?
我疑惑的看向我未來婆婆,她妝容也不似平日精致,依舊是一張不茍言笑的臉,輕聲開口:
「沒事,撞壞腦子了」
她向我解釋了幾句,我這才知道,季擇失憶了,但是只把我一個人給忘了。
震驚過后,我讓季擇母親先回去休息,我留在醫院照顧季擇。
想了想又先去找了季擇的主治醫生,得到的回答是連他們也無法解釋這種情況,人的腦袋是十分復雜的,季擇這種情況很罕見。
重新進入病房時季擇正皺眉盯著腳上的石膏,手在上面比劃了一下,眼神很是嫌棄。
見我進來,季擇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我媽走了。」
「我知道,但我不找你媽,我找你。」
季擇遺傳了他母親,生的很好,高鼻梁,單眼皮,不笑的時候總顯得整個人很冷漠。
「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季擇皺眉,疑惑道:「我們以前認識?」
我摸著下巴想了想,決定趁這個機會欺負一下季擇,于是我點點頭道:
「對啊,我是你愛戀對象,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這輩子非我不娶呢。」
我向他吹了幾個他之前追我的壯舉。
季擇越聽臉色越難看,聽到后面眼睛都不自覺的瞪大了,我裝沒看見,最后遺憾的嘆了口氣:
「可沒想到你把我給忘了,你說我虧不虧?」
季擇表情變得一言難盡,上上下下將我打量了個變,隨即紅著臉咬牙切齒道:「你騙人,我以前眼光沒這麼差!」
哎,一生要強的男人。
等等,這人失憶了怎麼嘴還是跟以前一樣討厭。
我跟季擇是從小你踩我一腳我給你一拳長大的。
幼兒園時,他扯我麻花辮,我藏他玩具,他偷偷把我的零食吃了,我告老師他掀女孩子裙子。
小學時,他還是扯我馬尾,我拔他自行車的氣門芯,發展到高中時他將我作業藏起來,害我罰抄,我回去告他早戀。
他被他媽抽的哭喊聲隔著一條小街道我都聽到了,最后,他一邊嚎一邊叫著我的名字讓我等著。
直到大學,我們終于分隔兩地,在我慶幸終于能遠離季擇時,我媽卻突然告訴我,我跟季擇那是我們還在娘胎里時便訂了娃娃親的。
大學畢業后我跟季擇都單身,倆家父母一拍即合,決定讓我跟季擇先訂婚。
當時我四年沒見季擇,一見面沒了少時濃重的火藥味,多了一絲許久不見的疏離跟尷尬。
餐桌上,季擇坐在我旁邊,他今晚喝了酒,酒氣一直縈繞在我身邊。
我一時有點恍惚,想著季擇剛在飯局上游刃有余的姿態覺得他成熟了不少,豈料這人下一秒湊近,吐出一句含著酒氣的話: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單著呢。」
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我,按我對季擇的了解,他想說的應該是,「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沒人看上你啊。」
時隔四年,我又被季擇激出了勝負欲,撩了撩耳邊的頭發我笑的有點挑釁,「這不剛分,某些方面上不太合適。」
我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咬著唇,低語出聲:「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幾乎是話音剛落,季擇便聽懂了我的意思。
一直縈繞著在身邊的酒氣里摻雜了一絲曖昧,季擇眼睛沉沉的看著我,突然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他向我更湊近了一點,嘴唇幾乎要碰上我的耳朵,「你等著。」
我盡力忽略心里的酥麻,借著喝水的動作蜷縮了下手指,這人含著酒氣的低音響在耳邊實在要命。
晚飯結束,我跟季擇默默一同走上高樓的酒店房間。
電梯里,空間驟然縮減,緊張感襲來,我微微有些腿軟,季擇倚在另一邊甩著手里的房卡。
我強撐著搭話:「原來是有備而來。」
他沉沉的看著我,前額的碎發有點濕,眼睛也濕漉漉的,并沒有否認。
從進了房,事情好像就不在我掌控我范圍內,我忍住緊張盡力裝的淡定從容,季擇從一開始就沒說話,整個人顯得有點兇,很緊的握著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