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門項家的真千金,可所有人都更愛假千金。
上輩子,親弟弟揚言只有假千金一個姐姐。
親爸罵我不安分,親媽希望我不要回來。
但如今,我全家都重生了。
1
我重生在被接回項家的路上。
上一世的我,剛剛經歷喪母,又被告知自己是豪門項家的真千金。
一夜之間,我的人生天翻地覆。
那時候的我懷揣著滿心的緊張和對親情的渴盼。
卻在看見項家輝煌氣派的莊園時失了底氣。
那時的自卑,在項妍妍尖銳夸張的嘲笑聲中達到了頂峰。
「哈哈哈……小航你看她那雙鞋。」
項妍妍站在臺階上,臉上是居高臨下的傲氣和嘲諷。
項子航也笑得譏諷,「估計是搜羅了家底,找了一雙帶牌子的假鞋,真虛榮。」
「誒,丁珰,你是不是不知道,匡威只有高幫和低幫,沒有你腳上的中幫哈哈哈……」
項妍妍眼里閃爍著故作天真的惡毒,「你是想在我們面前打腫臉充胖子,怕我們瞧不起你才故意買的嗎?」
前世的我,被她這尖銳的質問問得委屈又難堪。
但這只是開胃菜。
后來的項妍妍堪稱瘋魔!
她放狗咬斷我的腿,讓我留下終生的殘疾;用滾燙的熱水燙我,一次又一次的霸凌。
我學不會低頭,盡管知道他們會變本加厲還是次次反抗。
一直到項妍妍把我關在體育室,意圖放火燒死我。
我命大活了下來,有人卻替我抵了命。
他說人生苦短,小鈴鐺你要及時行樂。
他叫我不要恨。
我怎麼能不恨……
這輩子他們羞辱的話術還是一模一樣。
我卻不是曾經任由宰割的我了。
再一次面對項妍妍尖銳的質問,我心底連點波瀾都沒有。
我嘲弄地直視著她的眼睛。
「你媽死了……你知道嗎?」
「你親媽,車禍死的,一個殺了一輩子豬的女人。」
「你怎麼敢笑得這麼開心啊,冷血的畜生!好歹她生你一場,你沒有廉恥心嗎?」
我故作懵懂,接著問。
「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呢?如果沒有我的出生,你才應該是穿假鞋的那個!」
「偷來的東西用順手了,就覺得是自己的東西了嗎?」
項妍妍臉色劇變,出口成臟。
「你他媽詛咒誰呢?我就一個媽媽,我媽媽是享譽世界的服裝設計師!無數高定夢寐以求的合作者!才不是什麼殺豬的!」
項子航更是臉色陰沉得能滴水,看向我時充滿敵意。
「沒人歡迎你。」他惡狠狠地說。
這我當然知道。
和前世一樣,我回來這一天,項家夫婦都在出差,對于我的存在和回歸,從頭到尾他們只覺得厭煩無奈。
索性眼不見為凈。
莊園的幫傭大多會看眼色,知道我不受待見,對我的態度很差。
不過無所謂,我不會在這里待太久。
項妍妍氣得眼球發紅,隨即吹響了口哨。
一條成人小腿高的大狗飛馳過來,黑亮的皮毛在陽光下反著光。
我脊背上浮出一層冷汗。
就是這條狗,上輩子在我回來的第一天將我撲倒,咬傷了我的手臂。
兩個月后,它再次咬傷我的腿。
在那之后,我將一輩子不能跑跳,走路稍快都會跛腳。
項妍妍尖銳的笑聲中,惡犬沖我猛撲過來。
我強迫自己穩定心神,對項妍妍的憎恨在我的胸腔亂竄。
我一只手臂擋在臉前,狗牙扎進我的血肉的剎那,我一早準備好的匕首也狠狠捅進它脖頸。
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我咬住嘴唇,痛得一激靈。
越疼,我下手越狠。
一刀,兩刀,三刀……
狗和豬的生理結構大差不差,我幫養母殺過豬,對致命的點十分熟稔。
大動脈爆出的血濺在我臉上,四下都是幫傭們的尖叫。
項妍妍叫的尤為凄慘。
好像被屠戮的是她本人一樣。
我數不清自己扎了多少刀,一直到手下一片血肉模糊才停手。
左臂還在不住流血,右臂緊攥著刀,微不可見地顫抖。
我就這樣走到了項妍妍面前。
項妍妍跌坐在地上,往后爬了兩步。
項子航擋在她面前,盡管恐懼還是惡狠狠瞪視我。
「別惹我。」
我死死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2
幫傭們把我安置到了客房。
前世他們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這輩子倒是大氣都不敢出。
項妍妍緩過神就去告狀了。
對著電話那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我要殺了她,說我身上揣著刀就是早有預謀。
心肝寶貝被欺負了,還這麼嚴重,項家夫婦當晚就趕了回來。
「丁珰,去給你妹妹道個歉。」
項父皺著眉,看著撲在項母懷里撒嬌大哭的項妍妍,對我的態度不容置喙。
前世,就是這個男人,雙標到了極點。
項妍妍對我言語挑釁和羞辱,他好像瞬間聾了,置若罔聞。
我次次反擊,他卻總要我謙讓,說項妍妍沒安全感,讓我多擔待。
就是他們的縱容,讓項妍妍后來變本加厲到瘋癲的地步。
我常常面對他失望的、沉重的目光,唯一一次對我溫和,是在我死去的前一天。
他為了揪出公司的內鬼,聯合了股東假裝破產重病,帶著我們住進了廉價的月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