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很多關于我的黃謠,都是從譚家豪這邊放出去的。
這次我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下午陳茜被譚家豪找出去幾趟。
第一次請她吃冰淇淋,還送了她一大袋零食。
第二次幫她送作業,幫她搬桌子。
第三次親自給她戴上項鏈。
跟譚家豪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陳茜都笑得嬌羞又開心。
回來卻悶悶不樂趴桌子上哭。
她紅著眼睛,求我:
「晚晚,譚家豪他總找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求求你幫幫我吧……」
我拉起她的手,氣勢洶洶去三班。
窗戶玻璃上反射出身后陳茜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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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三班,雙手做成喇叭狀,大喊:
「譚家豪!」
「陳茜她喜歡你!」
陳茜愣住,三班炸了,起哄聲要把教室掀翻。
陳茜氣紅了眼,不顧形象嘶吼:
「林晚你怎麼能胡說八道,隨便造謠!」
「啊?」
我捂住心口,無辜道:「我有嗎?」
「是我理解錯你的意思了嗎?不應該呀。」
「如果你不喜歡譚家豪,為什麼每次他找你你都不拒絕?」
「為什麼讓他幫你送作業搬桌子?」
「為什麼收他的零食和禮物?」
「你現在脖子上不還戴著人家送的項鏈嗎?」
事實擺在面前,陳茜百口莫辯。
我突然捂住嘴,恍然大悟:
「我還以為你是不好意思表達,難道說——」
「你像那些綠茶渣女一樣,只接受人家的好處,還不想負責啊?」
陳茜被我戳穿,受不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
哭著逃離現場。
我朝譚家豪抬抬下巴:「快追啊,還等什麼呢?」
賤男渣女,一定要好好鎖在一起。
晚上凌紹送我回家,路上他支支吾吾。
「林晚,你最近好像變化挺大的。
」
「哦,有嗎?」
「林晚,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跟宋白混在一起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一個世界嗎?
可我覺得我跟你也不是一個世界的。
第二天我才徹底理解了凌紹的欲言又止。
宋白大早上戴個墨鏡來接我上學。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男明星。
宋白身高腿長,五官優越。
只露出挺拔的鼻子和好看的嘴唇也能看出是個帥哥。
習慣了宋白每日犯賤,宋白朝我招手時,我還沒感覺不對。
「大早上戴什麼墨鏡啊?」
「你就說帥不帥吧?」
「帥……帥你個大頭鬼!」
我跳起來摘掉宋白的墨鏡。
他的左眼上方一片烏青。
宋白下意識捂住傷口。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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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沒多大事,就跟人打了一架。」
宋白的嘴巴很嚴。
他不想說我再怎麼問都問不出來什麼。
但他的小弟就不一樣了,我假裝生氣,他就什麼都招了。
「老大昨天跟祁延打了一架。」
「別看老大受傷了,祁延更嚴重,鼻骨都折了,住院呢!」
我伸手打斷:「為什麼?」
小弟摸摸鼻子。
小聲囁嚅:「祁延說你……」
「祁延說你只是表面清純,跟他都那啥過了……」
宋白踹走小弟。
「就你長嘴了是吧?」
果然是這樣!
上一世陳茜在我們學校造謠,祁延在外面造謠。
所以后來陳茜拿出照片和聊天記錄截屏,其他人才會那麼相信。
原來他們很早以前就先把我的名聲搞臭了。
但這一次,校內和校外的流言源頭,都被斬斷。
我倒要看看陳茜還能翻起什麼浪。
我們人生的棋盤,稍稍挪動幾顆不起眼的棋子,都會對結果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不知不覺中,棋局已經發生變化。
我在便利店買了個水煮蛋,命令宋白。
「墨鏡摘掉。」
我輕輕用蛋白滾過他的眼角。
「疼嗎?」
宋白上一秒還疼得齜牙咧嘴,我一問,痞里痞氣地勾勾嘴角。
「怎麼,要感激我?親我一口也不是不行。」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跑過,把我撞進宋白懷里。
好近!好熱!
心跳聲越來越大,分不清是我的還是宋白的。
沒想到宋白平時不正經,其實是個口嗨型選手。
耳朵紅到脖子根。
「老師找我,我先走了。」
我把雞蛋塞給宋白,逃回教室。
不得不說,陳茜有幾把刷子,居然又把譚家豪處成了哥哥。
放學,譚家豪攔住我:
「林晚,我們家茜茜膽子小,性格軟,你平時不要總欺負她。」
陳茜假裝捶譚家豪胸口。
「哎呀,你別瞎說,晚晚平時對我很好的,就是強勢了點。」
「晚晚,你別理他。」
我懂,一定又是陳茜私下給譚家豪吹了枕邊風,讓他來教訓我。
我看著譚家豪的大腦袋,感覺腦門上印著三個字:
「大怨種。」
我才不跟他們扯皮,陳茜每次都站別人身后挑事,然后美美隱身。
我決定關門放宋白。
「林晚,你七老八十腿腳不利索了?」
「出個教室門,這麼慢?」
譚家豪看見是宋白,臉色變了變。
「說吧,你們找林晚什麼事兒?」
「別找她來找我。」
譚家豪低下一分鐘前還高傲的頭顱:
「白哥,誤會,都是誤會。」
譚家豪拉著陳茜離開,我看見陳茜翻了個白眼,唇型罵:
「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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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我偷偷跟在陳茜身后。
在去救助站的路上,她被幾個大漢堵進小巷。
「不是說好了這個月就還錢?錢呢?」
「大哥,這不是還沒到月底,這個月……這個月底我肯定能還上!」
為首的大漢揪住陳茜的衣領警告:
「你不是附近的學生嗎?不還錢別怪我去學校找你,還有你抵押在我們這的照片,我可不保證會出現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