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看著我的樣子自然是怒不可遏。
「大膽奴婢,我收你進來,可憐你無父無母將你留在身邊教養!你卻不知廉恥爬主人的床!」
「來人!給我打!」
「打到她知道什麼叫做羞恥,什麼叫做尊卑有別!」
我被人按在椅子上,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
沒多大一會,我下身就沒了知覺。
沈然來的時候,我已經昏死過一次,又被疼醒了。
就連打我板子的人都累的汗津津。
瞧見他的靴子邁入門檻,我努力抬頭,露出雪白的脖頸,淚流滿面。
「將軍,奴婢只是心悅您,奴婢沒有別的心思。」
「曉晨,我想和你共白首,怎麼就這麼難呢!」
說完,只覺得兩眼一黑。
這次,是真的昏了過去。
但是我昏迷之前看見了,沈然臉色大變。
畢竟這可是我花了高價才從別人口中聽來的他白月光的遺言。
這次,我再醒來的時候,我身邊多了人伺候。
甚至搬到了曾經沈然專門為他白月光建造的院子中居住。
修養了幾天,在沈然不計代價的用藥給我療傷的情況下,我的傷很快就好全了。
但是沈然這幾天都沒有再來看我。
我打聽了一下,說是大夫人的娘家,也就是淮安郡主敲打了將軍一番。
所以這幾天將軍一直留在了大夫人的院落之中。
我咬了咬唇,這可不行。
我們現在剛見了兩面,若是時間一長,他對我的印象可就沒有現在這樣深刻了。
男人嘛,都是這種喜新厭舊的人。
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
3
于是當天晚上,我托人給沈然送去了一株白牡丹。
但是并沒有透露出是我送的。
只是讓他看見這個花就已經足夠了。
這是他和他那位白月光的定情之花。
他們兩個當年就是在這樣的白牡丹下面一吻定情的。
如我所預料的那樣。
沈然看著那柱白牡丹哭的撕心裂肺。
抱著他白月光的牌位哭了一夜。
天都快亮的時候。
他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了。
我在疑慮為什麼還不來找我的時候。
窗口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我一轉身一看,發現是沈然跳窗進來了。
我裝作驚喜的樣子迎了過去。
隨后就被他攬著腰身倒在了床上。
頭像只狗一樣在我身上拱來拱去。
我頓時厭惡的皺眉。
確定他現在已經喝斷片之后,
直接一袖子蒙汗藥把他弄暈。
故技重施給自己布置現場。
第二天沈然看著昏睡的我十分滿足的去上朝了。
他一走,那個老管家再次出現,手里端著一碗藥。
我依舊是順從的喝了下去。
這次大夫人沒有傳喚我。
但是我主動的找了過去。
那個曾經和我住在一個屋子里的小丫鬟正跪在眾人的面前哭訴著我的罪狀。
大抵不過是一些詆毀我勾引將軍的話。
其實大夫人原本是打算敲打一下我就算了的。
畢竟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
但是這個丫鬟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在很多名門貴女都在場的時候讓大夫人下不來臺。
于是當我出現的時候。
大夫人陰沉著一張臉讓我跪下。
我順從的跪在地上。
乖巧的行禮,隨后給了大夫人一個萬分挑釁的眼神。
周圍的貴女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畢竟她們這種注定成為別人正妻的人,最瞧不上我這種靠身子上位的婢女。
「夫人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將軍豈不是更不想找您了。」
我嬌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
「畢竟您也是靠著這張臉才能嫁進來的,我也是靠著這張臉嫁進來的,你我之間又有什麼不同呢?」
「大膽賤婢!」
4
大夫人豈能容忍我將自己和她比較。
她是淮安郡主之女,這輩子最恥辱的事情,就是被當成了那個商女的替身才能夠嫁進將軍府。
現在我在眾人面前讓她下不來臺。
她的臉色頓時黑了。
命人按住我的手上夾刑。
我就知道不是掌嘴,畢竟臉腫了就不好看了。
那樣我唯一的優勢也沒了。
我的手指被塞進了夾板中。
我頓時痛呼一聲。
卻強忍著不慘叫。
所以當將軍下朝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我梨花帶雨。
滿身是汗,臉色蒼白之中帶著幾分脆弱的美向大夫人祈求。
「夫人,我不求名分,只是仰慕將軍我有什麼錯?」
「我只是想陪著他,我從來都沒有奢求過別的,求夫人成全!」
「奴婢從來都沒想過要代替大夫人!如果可以,奴婢愿意永生永世都服侍在大夫人和將軍身邊。」
「求夫人成全!」
將軍對我頓生憐憫之心。
看見我這樣凄慘的樣子。
他總能想起當年他的白月光找過來的時候。
也是這樣脆弱,就好像全天下她只能依靠自己一樣。
于是他飛快的向我走來,直接將我抱在了懷中。
隨后轉過身對大夫人怒斥:「你到底想要鬧到什麼時候?」
「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仗著自己是淮安郡主的女兒就能如此囂張。
」
「她是我將軍府的妾室,不是你大夫人的奴婢!」
「若是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她,別怪我翻臉無情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