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白是我名義上的哥哥,實際上的「童養夫」。
我爸去世后,我媽怕他拋下我們娘倆。
居然給他下藥,將他鎖進我房間。
結果卻意外導致他永遠錯過了他的真愛白月光。
后來,他把我媽像狗一樣鎖進了地下室。
逼得我求死不能,夜夜被他凌辱。
「這輩子咱們都不會分開了。
「滿意了嗎,妹妹?」
一片血泊之中,我再次睜開眼。
回到了他壓在我身上的這一刻……
1
「唔!」
滾燙的身體緊壓著我,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頸邊。
我腳踝上的鐵鏈隨著身體的沖擊,發出「叮當」的撞擊聲。
謝予白掐住了我的脖子,笑得陰翳:
「謝瑜,跟我鬧絕食自殺是吧?
「你一天不吃飯,我就讓人多折磨你媽一天。
「我倒要看看,是你身子硬,還是你媽……」
「哥。」
我木然地動了動眼球,突然開了口。
謝予白的動作猛地一停,聲音越發冷了下去:「你叫我什麼?!」
不管是之前也好,現在也好。
二十多年來,我從沒叫過謝予白「哥」。
因為我從小就知道我長大后會嫁給他,又怎麼會管他叫哥呢?
但今天……我想叫了。
「哥,」我淡淡勾起唇角,眼神越發空洞,「七年了,還不夠嗎?」
從謝予白娶了我,徹底接管我爸留下的公司那一天開始。
這場名為「仇恨」的報復,整整持續了七年。
最開始時,我鬧過離婚,提過補償,也試過各種各樣的自殺。
可最后卻只能被逼著全部放棄。
因為謝予白的手里攥著我媽的命。
我乖一點,我媽在地下室那狗一樣的日子,就能好過一點。
所以,其實我不是有意鬧絕食。
我是真的……吃不下。
原來胃癌晚期,居然這麼痛啊。
「夠?」
謝予白陰冷地扯了扯唇角,捏住我的下巴,往我嘴里灌粥。
「謝瑜,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夠。
「你們母女不是怕我拋下你們不管嗎?
「我跟你保證,這輩子咱們都不會分開了。
「滿意了嗎,妹妹?」
我被強行摁著喝了半碗粥,卻又不可抑制地吐了出來。
謝予白臉色越發難看,猛地將我翻轉,扯緊了我的長發。
「不吃飯是吧?行!那就繼續!」
我被迫跪在床上,由著他報復性地征伐。
承受著身體與心理上雙重的撕裂之痛。
直到——胃中翻攪的血腥氣,再也無法壓抑。
鮮血從口中溢出,滴濺在純白的床單上。
謝予白驚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伸手不停地擦著我唇邊溢出的鮮血。
可結果,卻是越擦越多:
「謝瑜!謝瑜!你怎麼了?!」
身體頹然傾倒,我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炫目的水晶燈,解脫般地笑了:
「謝予白,你我這輩子……兩清了。
「放了我媽吧。」
2
頭好暈,但身體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很重。
我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熟悉又久遠的天花板,我不禁愣了愣。
我居然還沒死嗎?
謝予白這是把我帶到哪里了?
看著不像醫院,也不像是他用鐵鏈囚禁了我七年的臥室。
反而更像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家?
「刺啦——」
睡衣被撕裂,胸口傳來一陣涼意。
指節分明的手覆蓋上我的胸前,我渾身猛地一顫,驚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視線慌忙下移,卻撞進了一雙赤紅的眸子。
明顯年輕了許多的謝予白雙目迷離,呼吸粗重。
一個又一個熱燙的吻落在我的心口。
我的腦海仿佛劈開了一道驚雷,震得我劇烈一顫。
這,這怎麼這麼像謝予白被我媽下藥的那天晚上?
視線在屋里環視了一圈,看著那熟悉的擺設,我幾乎可以確定,這就是那天晚上!
只是上一次,我因為胃疼,吃了我媽給的藥,全程沒有蘇醒。
因此沒能阻止錯誤的發生。
而這一次,上天見憐,我醒了!
「哥!哥!你冷靜點!
「你看清楚,我是謝瑜,是你妹妹!」
謝予白的身體猛地一頓。
抬起赤紅迷離的眸子,迷茫地看了我幾秒,眉頭緊緊皺著。
但我顯然是低估了我媽「不成功,便想辦法成功」的決心。
她灌了謝予白將近半瓶高度數的烈酒。
再配上酒里的「佐料」,謝予白的清醒連三秒都沒撐住,就潰不成軍了。
手掌順著我的腰線步步下移,急切又無章法地扯住了我的底褲邊緣——
3
「砰!」
我抓起床頭裝滿了許愿星的玻璃瓶,重重敲在了謝予白頭上。
玻璃破碎,手疊的紙星星散落了滿床。
謝予白的身體驟然壓上我。
而后,軟趴趴地失去了意識。
我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息,劫后余生一般地閉了閉眼睛。
還好,還好。
床下有聲音在嗡嗡振動。
我推開謝予白,想要爬起來去尋找振動的來源。
卻不承想,身體才起來到一半,一陣天旋地轉就席卷了腦袋。
我媽在我胃藥里摻的東西,到底還是發揮了效用。
我只感覺胃里翻江倒海的,眼前漸漸蒙上黑霧。
失去意識前,我想起來了振動的是什麼——謝予白的手機。
打電話的,應該是他放在心尖上暗戀的女孩兒,文思清……
「哎喲,思清來了啊。
「來找予白的?
「來,進屋進屋。」
交談聲從屋外傳來,似乎是我媽在迎接客人。
我捂著發悶發疼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