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之煥：「你之前除了上網搜索，還嘗試過什麼辦法，有效果嗎？」

我一一回答。

林之煥眉頭緊蹙，這是他在思考時的標志性動作。

林之煥：「既然這樣，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這件事情我來解決，你不用擔心。」

聽到林之煥的話，我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不知道林之煥究竟有什麼辦法。

他又問了許多問題，不過都是關于熊的，我也一一作答。

林之煥點了點頭，隨即就要轉頭離開。

看到他轉身，我沒忍住叫住了他。

原本是想要將玩偶要回來，沒想到話一出口卻變了內容：「所以你之前為什麼要那樣做？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把玩偶拿回來，我知道你放在床頭！」

林之煥沒有轉頭，而是背對著我：「愛滿則溢，愛也滋生占有欲。我想抱你，我想吻你，想讓你只能看得到我一個人。

「歲歲，我的占有欲太強，怕傷害到你，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接近你。」

我心跳漏了一拍，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林之煥：「我愛你。

「你聽聽就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我本來應該生氣到想打人，但是林之煥此時的聲音聽起來太難過了，讓我的心情也不由得低落起來。

等我回過神來，林之煥早就不見蹤影。

11

晚上我又變成了玩偶，一睜眼就對上了林之煥探究的目光：「歲歲。」

這一次他不是在叫玩偶，而是在叫我。

林之煥叫了一聲之后又低下了頭，開始擺弄起了手中的東西。因為我之前已經告訴他，穿進玩偶之后無法活動，也不能說話，因此林之煥并不期待回應。

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林之煥擺弄的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專注的模樣像是在擺弄實驗道具。

我被罩在了這個玻璃盒里，像是一個展覽品。

林之煥仿佛也看穿了我的疑惑，解釋道：「既然你在玩偶時也有感覺，那應該也會有痛覺。

「為了保護你，我裝了一個防彈玻璃盒。」

我明白林之煥為什麼擔心他的占有欲傷害到我了。

這、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夸張了哇？

但是穿成玩偶的我卻說不出口，只能看到林之煥裝完玻璃盒之后，又怕我無聊一般拿手機給我播放了我最愛的電視劇，自己去另一個房間睡覺。

在知道里面的玩偶熊是我之后，林之煥又把自己封閉了起來。

雖然面前有電視劇，但是空蕩蕩的房間沒有林之煥，還是讓我很不習慣。

畢竟我已經習慣了那個柔軟的小枕頭，還有林之煥的臂彎。

我和林之煥晚上的關系變得和白天沒有什麼兩樣，我想過和他說話，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某一天林之煥突然來找我，說是找到了將我變回來的辦法。

我知道林之煥這些天一直在替我尋找方法，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

聽林之煥所說，他找到了一個大師，在我第一次穿成玩偶的時間線和大師的回憶下，終于想到了可能的原因。

那晚從 KTV 出來之后，林之煥路過了一個許愿池，想到我和高子義唱歌的事情，心生醋意，莽撞地許愿我們兩人的距離可以近一些。

沒想到竟然愿望成真。

大師也告訴了他解決辦法，只要在晚上同樣的時間點，帶著變成玩偶的我一起過去許愿，就能徹底解決這件事情。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一想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后，以林之煥的性格，肯定又會避我如蛇蝎，我又笑不出來了。

林之煥讓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今晚就過去，他則回去取玩偶。

和林之煥分開之后，在回去的路上，我的腦海里都是林之煥的樣子。

他面無表情的模樣、他和我搭話的模樣，還有……

還有他說愛我的模樣。

我應當是喜歡林之煥的，是小時候喜歡黏著他對他的崇拜、是成年后聽到他告白的心跳加速。

但是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我相信林之煥不會傷害到我。

既然林之煥不說，我決定先開口，演練告白：「林之煥，我……我喜歡……」

沒想到我的話很快被打斷：「見歲。」

這道聲音……

我轉頭看去，發現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后的高子義，他就像一個幽靈，目光沉沉地看著我，猶如黏膩的毛蟲爬過身體，令我覺得很不舒服。

這還是這麼多天來，我第一次看見他。

高子義：「你為什麼不回我的消息？也不答應我的邀約？我那麼喜歡你，腦海里都是你，壓根學不進去，掛了好幾科……

「這些天我滿腦子都是你，連課都上不下去，我是真的很愛你……」

我：「你不上課和掛科關我什麼事情？我也沒有要回復每一條消息的義務。」

我很煩他將這種事情推在我頭上，但我又沒有綁著他的手腳不讓他去上課，將人生中一切不順利都推在了我的頭上。

高子義冷笑起來：「是啊，你喜歡林之煥。

「今天我一直跟著你，我都看到了，你們倆坐在一起那麼長時間，還有說有笑的，剛才你是不是還在演練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