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無法無天的驕縱寵妃,一腳踢翻了說我難看的瘸子少年。
晚上做夢夢見我和陛下被少年砍了腦袋。
隔天,皇帝陛下讓我道歉。
我拒不道歉。
陛下:「不道歉咱倆都得死!這可是男主!」
震驚,我和陛下都是穿書來的。
1
我從七八歲開始斷斷續續地做未來的夢。
夢里我雖為商戶之女,可一朝得遇皇帝,飛上枝頭變鳳凰。
搖身一變成為了后宮最受寵的妃子。
不僅如此,陛下還對我予取予求,百依百順。
我一開始本來不相信,可我漸漸發現現實好像真的與夢中重合。
我以為這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直到我進宮第三年,遇到了一個雙腿殘疾的皇室宗族少年。
正值冬日嚴寒,整個皇宮被白雪覆蓋。
我看他衣著單薄,坐著輪椅卻沒有下人伺候,當即知道這不過是個失了父親的小世子。
算起來,他應當是陛下的子侄。
六年前先皇駕崩,五個兒子齊齊上陣,上演了一出五子奪嫡。
最后攝政王出馬全給滅了。
揪出來了一個在冷宮居住多年,生活條件連個下人都不如的小皇子。
小皇子很聽攝政王的話,指哪打哪。
因此攝政王很滿意,大手一揮,一個從前無人看得起的冷宮皇子便成了真龍天子。
陛下登基五年有余,到現在依然是攝政王把持朝政。
我和陛下都知道,攝政王手握兵權不放,有狼子野心。
可我們同樣知道,我們干不過他。
索性我和陛下沒什麼大志向,只需本色出演傀儡皇帝和驕縱寵妃的角色便好。
陛下戰戰兢兢等了五年,偷偷摸摸連地洞都挖好了,就等著攝政王奪位之后帶著我逃跑。
誰知五年過去,攝政王好像還挺滿意自己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一直沒什麼動靜。
陛下對我不住嘆氣:「大慶朝安定已經數百年了,貿然挑起內亂不是明智之舉,真是可惜了我辛辛苦苦挖的洞,不過咱倆還是以防萬一,出事了也好提前跑路。」
我得知此事后也深以為然,平時沒少往地洞里塞金銀珠寶,生怕有朝一日出宮受不了外頭的苦日子。
2
至于為何要打那個少年。
因為他著實欠揍。
明明不良于行,卻將背脊挺得筆直,看我的眼神中含著不屑,仿佛我才是個殘廢。
「矯揉造作,窮奢極欲,難看至極。」
這我能忍?
我一腳踹翻輪椅,敢說我丑?那你就去爬!
誰知當晚回去我就做了個夢。
本來夢到皇宮的時候我還有幾分高興,以為又有什麼好事。
豈料我看到白日里被我欺負的少年身著銀白盔甲,冷肅著臉,一刀砍下了我美麗的腦袋,血濺大殿足足三尺之外。
而那個少年雙腿完好,筆直站立著,一刀給我之后連個眼神都沒留便轉身離開。
我被嚇醒了。
因為我在我腦袋旁邊還看見了陛下的腦袋。
我的娘誒,我不就給了他一腳嗎?
一個大男人如此沒有容人之量,連個全尸都不給我留。
還沒等我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陛下大半夜急匆匆跑來我這邊。
「媗媗啊,我中邪了。」
「陛下——」我頂著兩個碩大的核桃眼,剛剛被嚇哭了。
陛下顯然驚到了,連自己中邪的事都沒顧上。
畢竟我為了平日里為了保持美貌的最佳狀態,幾乎沒哭成這樣過。
「怎麼了媗媗,你受欺負了?說給朕聽聽,朕看看能不能得罪。」
陛下輕柔地抹去我臉上的淚珠,說了句玩笑話想逗我。
3
我嘆了一口氣,這沒法說啊,先不說我那只是一場無根無據的夢,就今日那件事,也是我欺負的人家,要是突然說報復——
也不是不可以。
「陛下,你皇兄的兒子你能動嗎?」
我又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既然都知道他未來會干掉我甚至還會干掉陛下,那當然要先下手為強了。
「動?怎麼動?」
陛下迷茫的眼神看著我。
我勾勾手指讓他離我近一點,等他湊近之后,我抬起手往脖子上抹了一下。
一個眼神遞給他,陛下心領神會。
他摸著下巴暗暗思索了半晌,搖了搖頭。
「暫時估計是動不了,踏實活了這幾年,要是貿然動了那些世子郡主,我怕——」。
陛下指了指上頭:「會懷疑我想爭權。」
我點點頭,陛下說的有道理。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明著來不了,咱的可以使陰招。」
我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又說道:「算了算了,太后過幾日便要回來了,就她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要是這個節骨眼上死一個世子,估計要鬧大了。」
「那行,咱們先不急,慢慢籌謀。」
我也是這麼想的,冷靜下來回憶那人的模樣,似乎比今日要大好幾歲,所以至少在近期我和陛下應當沒什麼危險。
「對了陛下,你剛剛說你怎麼了?」
4
陛下嘆氣:「生活不易啊!」
他告訴我,他白日才依著攝政王的意思下旨林氏一族三日后滿門處斬,誰知今日路過某處大殿之時居然被一個小宮女攔住了。
「小宮女?她漂亮嗎?」
我睜著我的核桃眼湊近陛下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