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他帥了一臉,什麼臟話都沒了,攥住他手就是一頓搖。
「警察同志你可算來了,這位柳茶茶女士當眾造謠誹謗,煽動他人對我進行辱罵,違反了《治安管理處罰法》第 42 條和《刑法》第 246 條。我身為國家公民,有義務揭露和阻止她的犯罪行為!」
柳茶茶難以置信,用跟我吵架吵啞的嗓子大叫,「你要臉麼啊!你自己噴了將近二十分鐘,到底是誰辱罵誰啊!」
「當然是你辱罵我!」我義正言辭的舉起手機表示,「我有錄像取證的好習慣,都是你們先罵我的!」
楊風清習以為常的把手從我懷里抽出來,轉頭對柳茶茶嘆氣,「柳茶茶女士,單就造謠誹謗這件事,您已經被拘留五次了。前幾次最起碼都是在網上操作,可這次你居然當眾……我得提醒您,屢教不改真的是會判刑的。」
那幾個幫柳茶茶出頭的熱心群眾一聽警察都這麼說了,臉上徹底掛不住了,都低下頭悄悄離開。其他人更是堅定的站到我這邊,開始對柳茶茶指指點點。
柳茶茶本就搖搖欲墜的情緒徹底失控,歇斯底里的大叫,「我不聽你的!我來要我家的錢,我有什麼錯!你就是和柳真真一伙的,你每次來都幫她!你倆是不是有不正當關系!你是不是睡過柳真真了!」
楊風清臉一下就變了,「我警告你,侮罵警察、影響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執行職務的行為是犯法的!」
柳茶茶并不害怕,挑釁道,「那你抓我啊,你頂多就能拘留我兩天,還能怎麼樣!我看不光是你和柳真真睡過,你們警局的是不是都和她睡過,要不為什麼拉偏架!你們惡不惡心——」
柳茶茶越罵越不像話,眼見著事態影響越來越惡劣,楊風清和兩個同事都急了,竟然同時上前動手。
然后……
然后柳茶茶就像個小貓崽子一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銬上了路邊警車。
楊風清甩車門,臉皮泛紅喘著粗氣的對我說,「走吧,咱做筆錄去。」
3
柳茶茶第六次被刑拘,而我做完筆錄從警局出來已經是晚上八點。
楊風清送我出門時,我扭捏的問他,「你下班了沒?」
楊風清遲疑道,「如果沒有你的案子,可能三個小時前我就下班了。」
我老臉一紅,更不好意思了,「那我請你吃個夜宵吧,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無私幫助。」
楊風清溫柔的笑開,「好啊,那我吃的可多。」
這幾年楊風清著實幫了我不少。
三年前柳家破產身背負債,吃了上頓沒下蹲。而我做直播拍視頻混的還不錯,他們就認為我很有錢,總想從我口袋里掏點兒。
最近這半年有人誰給柳茶茶出餿主意,讓她覺得利用道德壓力就能讓我屈服,于是開始四處造謠,煽動群眾對我施壓。小動作天天有,大動作平均兩周一回,來的比大姨媽都勤。
我畢竟是個守法公民,又不能真的動手打她,只好次次報警處理。我之前就說了柳茶茶智商不太行,每次都留下證據,所以她也次次被拘。時間長了,我倆都混成當地派出所熟客。
后來楊風清干脆把個人電話給我了,讓我有事就打給他,只要他有空就他管,免得浪費警力。
我對此是非常滿意的,而且換個角度想想,柳茶茶的存在保證了我見楊風清的次數。
這不妥妥的當代小紅娘麼!
我和楊風清去吃了小火鍋,又逛了一圈夜市,楊風清才送我回家。
我倆踩著月色壓馬路,天南地北的閑聊,楊風清主動跟我說,「其實我每天晚上都看你直播。」
「啊?」
我一下被驚到了,那我罵人的姿態豈不是全都被他看去了!
我這邊形象盡毀急的不知道如何挽救,楊風清那貨卻忽然害羞了。
他局促的揉了揉腦勺說,「你直播挺有意思的,念念受害人投稿,幫他們講道理出主意,還能幫他們出氣,真挺好的。我也跟著你學會了不少東西。」
我一下來好奇心了,「你跟我能學到什麼?」
「額,就說話的藝術吧,畢竟我這個工作要經常調解糾紛什麼的。」
「那你給我展示展示?」
楊風清憋了好半晌,緩緩冒出來一句:「你腦子好像讓誰嚼過。」
我:「……」
楊風清:「嚼過又吐出來了。」
我:「……」
我現在腦袋確實和被嚼了一樣,嗡嗡的。關鍵是他穿著警服噴人的樣子也太割裂了。
這時裝死許久的系統忽然冒出來說:【宿主你聽我說,這小子絕對看上你了。】
我一掃低迷,興奮的問:【你說真的?】
系統:【我敢用我的 C 盤內存發誓,他正在努力向你靠近。】
我那冰冷滄桑的心一下就蕩漾了:【要不我跟他表白吧!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摸他胸肌了。】
系統:【可行,到時候我附身在你手上,也借我摸摸。】
我一時情難自禁,告白的騷話涌到嘴邊剛要噴吐而出,可楊風清卻忽然停下腳步,還拽住了我胳膊,臉色十分嚴肅。
我詫異的順著他往前看去,才見到我家樓下站著一個細細長長的人影,突兀的像個鬼。
那鬼見我倆站住不動了,這才主動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