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錘了。
我以妹妹神志不清為由,全權代理她打離婚官司,。
余家不同意,因為李夢已經懷了他們余家的孩子,一直僵持著。
正合我意,只有一直僵持著,我才能拖延足夠的時間。
正當我以為還要僵持更久的時候,余家忽然同意離婚了。
而后我就接到了于沐的電話:「阿箏,結束了,都落網了。」
原來,法院判決的前天,余家收到消息,他們上邊的人落馬了。
余家身上有官司,境外出入限制,他們只得同意離婚才能出境。
余家父子逃跑時在機場被抓住了。
行賄、謀財害命,這些夠他們喝一壺了。
我知道我們家跟余家的恩怨了解了。
至于李夢這邊,停了藥以后,她的神智恢復了。
抱著父母痛哭一頓。
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因為她在孕初期服了大量精神類藥物,導致胚胎發育不良,就算能生下來,多半是個畸形兒。
爸媽做主帶她去了醫院。
她似乎安分了不少,但我知道這只是假象。
這天陸離打包了一個文件發給我,我打開一看,氣笑了。
里面是一些聊天截圖,李夢原本就有陸離的社交賬號。
她不停的給陸離發消息,噓寒問暖,得了機會就陰陽我,還發一些自己的自拍照。
隔著屏幕都能聞到一股子騷味兒。
打電話給之前雇的偵探,這些日子忙的差點把這件事忘了,將尾款付過以后,有收到一份文件,還有一段視頻。
視頻里,奶奶在病床上躺著,李夢把她的氧氣罩給拔了。
我就說,明明當時醫生都說了,奶奶已經搶救回來了,為什麼最后還是沒挺過去。
帶著資料,我來到了爸媽家。
還沒進門就聽到李夢的聲音。
「媽,你說姐姐 明明知道余休是什麼樣的人,是看著我嫁過去,這安的什麼心啊。」
「我都給她發了消息我被家暴了,她還是無動于衷,一直等到我被余家折磨的神志不清了才來找我,怎麼能這麼狠心,我是不是她親妹妹啊?」
話語間,全然忘記了是她自己巴著余休非嫁不可,也忘了是我把她從余家救了出來。
忘恩負義,就是她的代名詞。
我錯了,我不該對她抱有期望。
換了鞋子,走進屋,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夢。
「我現在也在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妹妹,不知道奶奶會不會懷疑你是不是她親孫女兒呢?」
13
聽我提到奶奶,李夢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你在胡說什麼?跟奶奶有什麼關系。」
我晃了晃手機,點開視頻。
「你勾引你姐夫,還害死奶奶,你以為你能隱藏得天衣無縫?」
一旁的爸爸猛地站起,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剛打開的視頻。
然后像是渾身失去了力量一般跌坐在沙發上,嘴里直罵著孽女。
「不是的!不是我!是你們,是你們一直不去接我,別的孩子都有父母,我沒有,我只有奶奶。」
李夢癱坐在地上,大聲尖叫著,嘴里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只有奶奶死了,只有她死了,我才可以回家。對,她死了,她死了爸爸就來接我了,我就回家了。」
說著她惡狠狠的抬頭瞪了我一眼。
「我恨你,你有那麼好的丈夫,還可以天天待在父母身邊。」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忽然覺得很可悲。
「你怨爸媽不把你接回身邊,但是爸媽給你的愛不比我少,你怨我比你過的好,你處處跟我作對,連結婚都要給我難堪,你拼命想要跟我比的,想要把我比下去的,統統都是我不在乎的。」
「你今天的結局完全就是你咎由自取。」
她像是徹底崩潰了一樣,連鞋子都沒穿就從門口跑了出去。
我無暇顧及,爸爸受不了打擊昏厥了過去。
我知道我這樣當著他們的面戳穿真相,很不孝,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120 很快就來了,給爸爸辦理完住院手續。
我接到了陌生號碼來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李夢的家屬嗎,李夢出車禍了現在在急救中心,很危急,需要家屬簽字。」
我怔了一下,聽到醫院正式這家,記了下手術樓層就匆匆跑了過去。
「病人的情況很不好,雙腿被貨車整個壓了過去,膝蓋骨破碎,大概率是保不住,可能要截肢。」
這就是惡有惡報嗎,我簽下姓名后,看向窗外,覺得有些恍惚。
陸離得到消息,匆匆趕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握住我的手,給了我無盡的力量。
李夢醒了后接受不了自己截肢的事實,瘋了。
嘴里不停地念叨著自己沒錯。
警察收到視頻后,由于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李夢精神失常無法判罪,要求監護人將她送到精神病院加強對她的看官和治療。
媽媽偶爾來精神病院看看李夢。
爸爸一次也沒去,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他的內心很煎熬,幾個月的光景好像老了幾歲。
「小箏,你說爸爸是不是錯了,不該把你妹妹接回來,甚至都不該把她生下來?」
我看著爸爸不再年輕的臉,眼中還帶著些自責和內疚。
我輕輕的說:
「爸,錯的不是你,也不是這個世界,是不可捉摸的人心。」
后記:
一年后。
我辭掉了我的工作,接管了父親的店。
每年都會將分給李夢的那一份分紅給醫院用來支付住院費和醫藥費。
余家父子最后判了無期徒刑,調查員查到了他們這些年的生意牽扯到了人命。
于沐的直播節目一炮走紅,幫助了一批又一批苦難的人。
我相信,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是它始終會到來。
-完-
藍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