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余家上面的人?」
得到肯定的答復以后,我叮囑她收集證據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店里的生意逐漸步入正軌,我準備動身去鄉下接父母回來。
最近李夢倒是挺消停,我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的時候,她只是在發了信息拒絕,沒有再多說別的話。
現在時代變化很快,我們老家又開始新農村建設,建了不少旅游景點。
村里同意修了房子,一層層的小洋樓。
真的一點而都不比市區里的高樓大廈差。
我瞧著爸媽在這里呆一段時間,都年輕了不少,說接他們回去的時候還有些不樂意。
我開車進村的時候,有一個青年攔住了敲我的玻璃。
不認識,我謹慎的將車窗搖下一條小縫。
「去城里幾天連我都不認識了?」
他呲著牙張口就好像跟我很熟的樣子,我準備搖上車窗走人。
他收斂起笑容,忽然伸出手指夾在中間,嚇得我立馬住手。
「我前幾天跟你說的事怎麼樣啊,你家里那麼多店,你給我一個,我保證那件事一個字兒都不會說出去。」
我思緒急轉,他應該是把我認成什麼人了。
跟我長得相像容易被人認錯的,只有我的妹妹,李夢。
李夢有什麼把柄在他手里?
「什麼事兒啊?你別胡說八道。」我試探開口。
「你家老太婆的事啊,你別給我裝糊涂李夢,我可是在手機里錄了相的,你要是不把我說的事兒辦了,我就讓你去坐牢。」
我心頭大震。
一口應允他的要求,看到他滿意的神色后,啟動車輛離開。
奶奶的死跟李夢有關?
我不敢想,思緒慌亂,就連錯過了家門口都沒注意。
剛好碰見了出門散步的父母。
他們看我一臉驚魂,連連追問我,我不敢說,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不知怎麼,就忽然想起之前說要把父母送到鄉下的時候,李夢曾失態的反對過。
向父母打聽了那個男青年的身份。
李響,村長的兒子,跟李夢從小一起長大,沒考上大學,也不老老實實找個工作上班,一直在村里閑逛,天天坐白日夢。
接回父母后,我隨即找到一家私家偵探,給了高價調查這件事。
這時候,于沐給我帶來了另一個好消息。
「阿箏,好消息,余家這次肯定完了。」
11
于沐通過暗訪,搜集了一系列的證據,但都不足以直接證明余家的罪名。
這時,她發現,楊剛的妻子多次出入余家。
好幾次都是被趕出來了。
原來是醫院的楊剛孩子醫療費不夠用了。
于沐找到楊剛妻子,表示如果她能勸楊剛翻供,她可以幫忙為她的孩子做一期采訪,尋求社會愛心資助。
她同意了。
于沐整理好資料以后,直接發給了首都信訪辦。
最近她收到消息,首都已經派人下來調查了,會先把舉報人保護起來。
她最近沒辦法和我碰面,讓我注意安全。
有些奇怪,從上次火鍋店以后,將近一個半月沒有見李夢了。
想起上次她跟我說自己被余休家暴了的事。
我驅車來到余家。
他們家住在市里又名的富人區別墅。
來的時候余母看到是我,一下子拉了好長的臉。
我面不改色的說要見李夢,她有些不情愿,說李夢懷孕了不舒服在休息。
但是我態度強硬,她才不情愿的讓家中的阿姨去叫。
李夢穿著臃腫的睡衣,目光還有些呆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樓梯向下走。
看見我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看來看我。」
「小夢啊,這是你姐啊。」余母出來打圓場,一邊說一邊向我解釋:「小夢就是睡迷糊了,女人啊一孕傻三年,你看這連你都不認識了。」
我看這不是不認識,而是傻了。
「余伯伯和余休呢,怎麼沒見他們在家,今天周末還這麼拼?」
余母正巴不得我轉移話題。
「是呀,之前楊剛的事,是我們家識人不清,對不起你們家,他們父子倆還在處理后續的事兒呢。」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待了不到半個小時,起身離開。
一出他們家,我找到了律師電話。
「我要告余休,什麼起因?」
聽到律師問話,我不假思索的說:「余休家暴我妹妹,導致我妹妹現在神志不清,連我都認不出來,我要告他。」
余休要跑,我敢確信。
兩天前財務跟我說,余休要結尾款,并表示愿意扣除醫院對受害者的賠償。
從財務的描述中,余休似乎在迫切的在搜集資金。
今天去了余家,周末的不在家,在公司,那肯定是有什麼不能在平常干的事。
我猜測他是得到了調查組的小道消息,準備跑路。
不能讓他走,我要用官司留住他。
思考片刻,我又向公安局報了案。
一個小時之后,『忙碌』的余休被迫跟我在警局見面。
他一看到我就惡狠狠的說:「李箏,你沒完了是吧,你是不是有病??」
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你說對了,我就是得了看不慣你好的病。」
12
沒成想,警察還真的在余家找到了沒來得及扔的藥盒。
法醫檢測,這些藥吃了確實容易造成人精神不振,產生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