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湊在我耳側,語氣輕得像情人間的呢喃:「危險解除了,小賊。」
我和系統屏住呼吸。
我和系統不敢動。
我和系統差點抱頭痛哭求組織再給個機會。
確定禹文越走了,我才和系統面面相覷。
我抱臂微笑:「給個解釋先?」
系統討好地笑了一下:「或許他是變態?」
「還用你說?」我說,「男主本來就是陰鷙少年啊。」
系統摸著下巴思索:「怪了事兒了,按理說在這里男主應該已經對你大失所望,開始轉頭和女主好了啊。」
我也摸著下巴思索:「但顯然他沒有。」
系統:「是啊,你都跳得這麼高了,他還縱容,白月光濾鏡就那麼厚嗎?下次我建議你騎他脖子上耍雜技。」
我咬牙切齒:「你想我死?!」
系統趕緊討饒,正經起來,說:「真相只有一個。」
它說:「世界出現了 bug,你從白月光變成女主角了!」
我說:「世界還有這種 bug 呢?」
系統好像也不確定:「有吧。」
我不恥下問:「『吧』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不確定。你等等,我回去查查資料哈。」說罷,系統就下線了。
很好,這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感覺真是迷死人了。
系統下線以后,我就膽小如鼠地縮在偏殿,根本不敢出去觸禹文越的霉頭!
禹文越倒是經常過來,甚至可以說頻率非常之高。
盡管他說是順路、恰好、閑著。
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特意來的。
不過他來了以后總是不會待很久,像是自己給自己圓謊,向我證明他真的只是順路、恰好、閑著。
就是有一件事我不太滿意。
自從那天親了我一下之后,他就變得好像上癮了。
走之前,總會過來親一下我。
有時候是額頭,也有時候是臉頰。
他好像很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因此他從不碰。
6
系統再次上線,已經是半個月之后的事了。
在這期間,我好像已經被禹文越親習慣了,如果偶爾哪次他忘記了,我還會覺得奇奇怪怪的。
好比產生類似于「這就厭倦了嗎男人」「呵呵果然三分鐘熱度吧」「狗見了都搖頭」之類的感想。
說遠了。
總之系統回來的不是那麼湊巧。
彼時,禹文越和我剛準備吃午飯。
管家就來了,他低著頭,跟禹文越說,禹文渡來訪。
禹文越點點頭,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把一塊牛骨掰開,剔下了肉放進我碗里,然后才起身。
他還沒有來得及吃東西,親了我之后就施施然離開了。
系統大受震撼。
我說:「你怎麼啦?」
系統說:「我曬干了沉默。」
它問:「你倆什麼時候狼狽為奸的?」
我說:「你好好問。」
「好吧,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沒好,他這是后遺癥吧。」我嘆了口氣。
系統盯著我,我不服氣地回盯。
最后系統敗下陣來。
「我查了一下,是這樣的。禹文越這個人有點邪門,他好似是不受規則束縛。」
「正常來說,劇情里的所有人都會是按照劇情走的,除了你這種專門做任務且業務不熟練的。」
我微笑:「拒絕人身攻擊,關愛員工健康。」
系統安撫了我一下,然后繼續說:「作為男主呢,他應該是受規則束縛最大的,因為他是世界的支柱,而女主,則是穩定世界的一個重要因素。通俗來說,是因為有了女主,男主才會一直安然無虞、情緒穩定地支撐世界的運行。
但是現在呢,這個劇情就有點亂套了。女主成了隱形人,炮灰能量場急劇增加,快要成為女主了——哦,也就是你。」
「原因呢?」
「原因就是禹文越。我不說了嗎?他有點邪門,他身上有一種能量場,讓他不受規則約束,只隨心所欲。現在,他愛上了你。」
我不大相信:「愛我?可是根本沒有契機啊。我一直在給他搗亂來著,他還能愛我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件事你要知道,書里的世界,一切不合理都會被默認是合理的。
「但是,你的結局是既定的,你的能量場增加,只是意味著你和男主的關聯密切,但是并不足以支撐你改變結局。你最后還是會領盒飯的。」
「因此,我有一個建議。」系統鮮少地嚴肅起來,「第一,你不能喜歡他。第二,你要想辦法讓女主多出現在男主面前,讓女主的能量場快點增加。」
我懂了。
意思就是,讓我趕緊撮合男女主。
7
這事兒問題不大。我在原先的世界里,略有那麼幾次給人介紹對象的經驗,可以說當媒人這件事呢,我可以說有著豐富的理論支撐以及相當的實踐經驗。
我和系統商量了一下,很快重操舊業。
女主前期對我印象中規中矩,不是太壞,因此,我能施展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我苦練廚藝,做了好吃的桃酥送給男主,然后跟他說,是女主送來的。
禹文越一口沒動,我半天心血泡湯,差點沖上去敲他腦袋!
我在女主回家的路上攔住她,假裝和她討論很嚴肅的事情,等著過幾分鐘禹文越的馬車也經過這里,讓他們順理成章地偶遇。
但是禹文越過來以后,只和女主彼此友好地打了個招呼,就單手摟住我的腰,把我劫進了馬車。
馬蹄四甩,車后一片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