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韋澤并沒有和我心有靈犀,他不僅沒把這事忘掉,還試圖立我為貴妃。
幸好在大臣的瘋狂上諫勸阻和我的明確拒絕下他息了這個心思。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韋澤不僅沒妥協,而且做得更加極端了。
這年冬天,我們一起出去打獵。
韋澤不許我一個人坐馬車,非要抱著我共乘一騎。
我們行至一處山谷時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他們行動訓練有素,很快把車隊團團圍住。
韋澤絲毫不見慌亂,他慢悠悠地策馬走到最前面,然后回頭對他們說:「假裝打打就行,別鬧出人命。」
黑衣人的首領站出來恭敬地向韋澤行禮,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我滿頭問號,扯了扯韋澤的袖子,問他:「你在干嘛啊?」
韋澤笑了笑,讓我別急,待會兒就知道了。
他說先帶我去個好地方。
韋澤狠狠地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開始狂奔起來。我怕掉下去,閉眼緊緊靠在韋澤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速度終于慢下來。
我睜開眼,發現眼前的景色已經不是熟悉的雪白一片,而是綠意昂昂。
在灌木的深處隱約可見一處正在冒著熱氣的溫泉。
我睜大了眼,有些驚訝。
在數九寒冬的深山里找到這樣一處溫泉實在是不容易。
韋澤很滿意我的反應,他把我抱下馬,牽著我的手來到溫泉邊。
他問:「好看嗎?我小時候和父親一起出來打獵時發現的。」
我點點頭。
他又說:「我們一起下去泡泡吧。」
還沒等我回答,他就趁我不注意一把將我推下水。
我沒設防,被嗆入一大口硫磺味的水。
我大怒,一邊破口大罵一邊用手捧起一大捧水向岸上的韋澤潑去。
韋澤靈巧地躲了過去,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他三下五除二地脫了自己的衣物,跳下溫泉和我打鬧起來。
泉水打濕了他的頭發和眉眼,他把我頂在一塊頑石上,我的臉被溫泉的熱氣蒸得赧紅。
情至深處,他趴在我的肩頭,咬著耳朵對我說:「姑姑,嫁給我吧。」
我累得沒力氣搖頭,我難得的乖巧取悅了他,他低下頭溫柔又纏綿地吻我。
事后,我們回了宮,這時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韋澤原來一早就安排好那場非常不走心的劫持,現在昌平公主已死,我是在山匪手下勇救韋澤性命的大理寺少卿之女。這下我們就沒有血緣關系了。
那些大臣盡管能看出來這救駕之功里多有水分,但也知道韋澤愿意做這場假戲已經是給足了他們面子,想保命的都沒再提出什麼異議。
韋澤聲稱對我一見傾心,宣旨將我立為皇后。
次年春,封后大禮舉行,我正式嫁給韋澤。
11
自從韋澤徹底掌權后,大齊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
我被封后的第二年,大齊的疆域已經是原來的兩倍。照這個進度,不出五年韋澤必然橫掃六國,統一天下。
我和韋澤之間的關系似乎也迎來了一大步飛躍。
或許是因為各方面欲望都得到滿足的緣故,韋澤在這兩年的性格變得尤其平和。
二十來歲的年紀,他身上仍有些許少年氣,但整個人已經趨于成熟,原先的鋒芒畢露與現在大權在握的穩重相中和后更顯得他氣質雍容。
有時我也不禁感慨,歲月不居,怎麼轉眼間他就從少年長成了青年。
我和他有魚水之歡這事已成定局,我并沒想過要去強行改變,只是順其自然,畢竟我也從中得到了不少快樂。
但我從未忘記過回家。
我可以喜歡韋澤,也可以和他沉湎于性事。我們都是成年人,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但我絕不可以和韋澤再有更深的聯系,比如生兒育女。
一旦我們之間有了新的生命,那我便永遠地和他、和這個世界有了分不開的聯系。
所以我從我們發生關系的開始就找太醫要了一碗紅花,從此再也不能懷孕。
這件事我一直瞞著韋澤,最開始只是覺得沒必要事事都和他說,畢竟我們本來就有血緣關系,生兒育女是我一開始就不考慮的。
可隨著我們相處時間的推移,我發現韋澤好像淪陷得越來越徹底。
盡管他從未親口對我說過「我愛你」三字,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態度在一點點變化。
如果說起初我只是韋澤比較喜歡的一個玩意兒,那麼經過這三年他對我的付出,我已經變成了他掌中唯一的珍寶。
說起來也可笑,韋澤無論是選擇對我好還是壞,他的目的好像始終只在于獲得我全部的注意力。
無論我是喜是悲,是怒是怨,只要我的所有情緒只牽掛于他一身,他就會高興滿足。
而這正成為了我不能愛上他的原因。
因為我想要的是正常的感情,但韋澤想要的卻是我的全部。
我喜歡他,但我給不起。
韋澤娶我為后,后宮里就只有我一人,而我又一直無子,大臣們一直上諫讓韋澤重新選秀。
有一天,韋澤突然拿著幾本奏折來到我宮里,讓我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