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傾慕大夏開國皇帝元勖,我穿越到了他的原配皇后張羞月身上。
歷史上的張后是有名的扶弟魔皇后,性格軟弱,只一味縱容張氏外戚貪贓謀權,導致元勖一生風波不斷。
我決心替張羞月過不一樣的人生。
于是,歷史上有名的扶弟魔皇后,芯子換了,再不扶弟了。
老娘逼我嫁克妻暴發戶,我扭臉兒就和野男人跑了。
大弟打聽到姐夫做大官了,跑來討官當。
我直接把大弟丟到了戰場上,想當官,自己拿命掙去。
最后,我的男人當了皇帝,弟弟們恨得緊,想要聯合外敵,毀了這江山。
我說,那這次把命都留下吧!
1
我叫張悅,穿越到大夏朝開國皇帝的原配皇后身上。
準確來說是第二次穿越,第一次穿越過來的時候,時間節點不對,眼睜睜看著張羞月從城樓上跳了下去,摔得腦漿迸裂,血肉模糊……
于是,我的第二次穿越是直接穿越到了,張羞月的十三歲時。
這天,張老爹從城郊樹林撿回來一個受傷得奄奄一息的傷兵,張老娘叉腰在院里大罵:「這家里都快要窮死了,家里大牛二虎三犢子都吃不飽飯,你還往家里撿個廢物回來。」
說吃不飽飯罵街卻中氣十足的張老娘,就是張羞月成為扶弟魔皇后的造就者。
她轉頭就對我說:「羞月啊,今晚不用做你爹的飯,餓死他。」
我應下了,轉頭就從三個弟弟的晚飯中扒了一些盛滿一碗,往柴房給我爹端過去。
張老娘沒讓他回房,把他趕到柴房和傷兵一塊。
十二月天寒地凍的,張老娘還真是狠心。
幸而,柴房后臺連著廚房,我故意沒熄滅灶臺的火,這柴房才有一絲暖意。
張老爹望著一碗糙米飯和兩個地薯,有些不忍:「閨女,是你剩下來的。」
我面色如常:「從弟弟碗里扒的,不敢多,不然娘要發現。」
張老爹老淚縱橫:「苦了你了。」
就算是內疚,也不妨礙他把米飯往嘴里扒。
我轉手遞了一個地薯給躺在柴火上的元亞子,彼時,他病體孱弱面白如紙,一雙無辜清亮的少年眼睛,叫人心里一動。
饒是早知,元亞子在歷史上不但是個赫赫有名的戰神天子,更是有名的美男子,我也忍不住看了又看,這個清雋的少年實在不像后來殺伐果決的帝王。
元亞子接過地薯,匆忙瞥了我一眼,亦有驚艷之色,只是不敢再看我。
張老爹則是摸著胡子,嘿嘿直笑。
這段帝后情緣,確實是他一手締造。
史書上說,張公好相人,見太祖狀貌甚貴,許女奔之。
2
隆冬臘月,我仍舊做不完農務與家事,細嫩的手掌早就長滿了凍瘡,又癢又腫。
最大的弟弟大牛,蠢笨如豬,長到八歲,一張大紙寫不完就跑出去瞎玩。
二弟是個病秧子,羨慕大哥可以出去玩耍,他一出門走幾步都搖晃。
三弟最為頑劣,五歲幼童卻像長了五百個心眼子,滿口謊話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這三個混賬玩意,把張羞月搗騰得家破人亡。
我自穿過來之后,就對三個弟弟沒有半毛錢感情。
大牛偷跑出去玩,三犢子就跑去給張老娘告狀;二虎出門摔了,三犢子就會叫嚷是不遠的大牛推的。
完事兒,我總會遞給三犢子一個甜甜的柿子,夸他干得好。
張老娘對老幺自然更偏心,屢屢犯錯的大牛,被趕去了田間勞作。
可我一頓頓救濟柴房的元亞子,到底是被張老娘發現了,是大牛告的狀。
張老娘想和往常一樣捏我的耳朵,我躲了過去。
她跌了個狗吃屎,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鄰里鄰居都跑過來看熱鬧。
大牛看熱鬧不嫌事大,滿嘴咒罵:「我姐就是胳膊往外拐的賠錢貨,瞧她,偷養野男人!」
張老爹終于從屋里出來了,朝著大牛臉上扇了兩個耳光。
大牛愣住了,立在原地嗷嗷大哭,和殺豬似的。
我趕著看熱鬧的鄰居出門,然后把門用門閂頂好,不提門外偷聽的,院墻上還攀爬了許多人。
我皮笑肉不笑地去攙扶張老娘,小聲對她耳語了一番。
她眼睛瞪得直圓,不再罵我,反而對嚎啕大哭的大牛,一頓怒罵。
大牛哪里肯服,頭往老娘懷里一頂,蠻橫不堪:「明明就是她養野男人,你還罵我,我頂死你!」
張老娘拿著掃帚,滿院子地攆著他打。
「小王八羔子,你嘴里不清不白說什麼!敢敗壞你姐的名聲!」
這破天荒第一遭,叫張老爹和院外的鄰居都看蒙了。
張老娘托人做媒,早就想把我賣,不是,是嫁到縣城劉大戶家當填房。
劉大戶前頭死了兩個老婆,家里姬妾就有十好幾個,縣里頭正經人家都不愿意嫁。
這才提高了聘禮,奈何剛說好了一個破落戶的女兒,嫁過去第二天就死了。
劉大戶有錢擺平了縣衙,不過半年,又開始要續娶。
張羞月是十里八鄉長得最好的姑娘,媒婆說動了劉大戶,愿意下五十兩的聘禮。
張老娘眼睛盯著白花花的五十兩,哪里還記得女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