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外翻,大概已經斷了。
我拼命將他擁在懷里,下意識尋了塊利石劃破肌膚。
宋予歡有些抗拒, 可他實在沒力氣了,只能任由我將血喂給他。
阿沛發現這里有響動, 趕忙跑了過來。
在看到面目全非的宋予歡后,也險些站不穩腳。
「阿沛, 快去備馬!」
11
我們就近尋了個醫館, 簡單地處理了宋予歡的傷口。
他總是夢里說胡話。
「我不能死,我要活著回去。
「我答應過她, 絕不丟下她。
「我不能死……
「姜姜……」
我們尋了最好的郎中, 加上我每日凈血喂養,總算將宋予歡從閻王那救了回來。
只是他的右手再也不能運劍了。
作為護國將軍,這打擊無疑是沉重的。
即使他不在我面前表露出來, 我也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我給宋予歡上藥:「這下好了,只能左手用劍了。
「空出來右手只能牽我了唄。」
他陰郁的眼神倏爾亮了起來。
他將右手輕輕挽住我,聲波似水:「好,以后就用來牽你。」
我虛掩住他的衣服,假意生氣:「你為什麼獨自行動?說好擊退烏日勒就跟阿沛會合的。」
他解釋道:「沒了烏日勒,他們不敢貿然進犯我朝, 才能保我朝幾年太平, 而且……」
宋予歡頓聲,「誰讓他將箭對準你的。」
原來還夾雜著私仇呢。
縱然心中甜蜜, 我依舊囑咐:「不管怎麼樣,下次你不能再欺瞞我們單獨行動了。」
他乖覺點頭:「好, 都聽你的。」
「對了」我突然想到, 「秦昭你打算怎麼處理。」
宋予歡滿是笑意地看我,語氣卻沒有波瀾:「都聽你的。」
這副賊樣。
我故意說:「把她殺了, 丟出去!」
他只笑:「好。」
嗐。
我揮了揮手:「算了算了,烏日勒拿她弟弟威脅她,如今弟弟也死了, 她還蒙在鼓里,打發她出府叫她自生自滅吧。」
他只一句:「都聽你的。」
我斜眼看他,隨口道:「我是你什麼人啊, 還都聽我的。」
空氣倏爾安靜下來,襯得外頭樹聲簌簌。
屋里彌漫著藥草的清香。
我見宋予歡的唇嚅動了一下。
他將手覆到我頸上,開始情難自抑地朝我靠近。
就在那一剎那,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一記眼神殺過去。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阿沛嚇得一哆嗦。
他立刻低頭,碎碎念退出去:「我老早想走了。」
阿沛終于走了。
予歡再也忍不住侵略過來。
他的兩瓣柔軟覆上, 貪婪又霸道。
兩相纏綿, 難舍難分, 訴說著無盡的思念。
他的唇輕輕摩擦著我的唇,似小孩要糖吃:「姜姜,做我的妻可好?」
我含羞答應。
宋予歡再次啟唇勾來, 我卻感受到了異樣。
「你抵到我了。」
宋予歡一改初見的羞澀,反身將我壓在身下。
他勾唇一笑,眼中滿是歡愉。
「成婚那日你便知道了。」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