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該變變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謝的話我不多說了,我一一」
場外來了個西裝革履的青年,黑色領帶一絲不茍,眼神冷厲,手里拿著文件給沈
銘澤,看也沒看我一眼。
我扯開手套,有些氣地朝后一倒,緊埃沈銘澤:「什麼時候有的這麼帥的員工
也不介紹介紹。」
「什麼員工,這是我同學陳瀝,人現在可是律界精英,偶爾過來幫我照看照看公
司里解決不了的法律問題。」
我哦了聲,眉眼帶笑:「陳總啊,那有沒有空幫我解決解決法律問題。」
他裝著不認識我,淡淡道:「行,您是沈總的朋友,我給您打折。」
我抱緊沈銘澤的手臂:「豈止是朋友,我和沈總可是青梅竹馬呢,是吧沈總,你
以前不是想娶我嗎,還作數嗎?
沈銘澤激動地拽住我的手,半點兒總裁形象都沒了:「作數作數,姐你看我這就
搞死周家,走上人生巔峰迎娶你,你二婚一定考慮我!」
我朝陳瀝笑:「我二婚你來嗎?」
陳瀝眼神有點冷:「沒空。」
我噴了聲:「無趣。」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轉頭就走。
我拉下臉丟開沈銘澤,端起桌子上的朗姆酒一口干了:「死開。」
沈銘澤后知后覺自已被我當了槍,委委屈屈:「姐,你和陳瀝認識啊。」
我笑意橫生:「豈止認識,他啊,是我的心上人,心尖尖上的人。」
沈銘澤有點妒忌:「你喜歡他什麼啊。」
我居然認真地思考了瞬:「喜歡他的手,他的手心有一層很厚的繭,泛黃,很
硬,磨得人手疼,不像我的,總是那麼軟,他很會養。」
沈銘澤被我沒頭沒尾的話弄得暈頭轉向,我低低地笑了聲,讓他在我和周停生訂
婚那天想盡辦法把陳瀝帶過來。
18
時隔多年,周停生沒有認出沈銘澤身邊的陳瀝。
也是,他這樣眼高于頂的豪門勛貴,每天要見的人多如牛毛,怎麼會記得漁村的
陳瀝。
當周停生把訂婚戒指戴在我的手上時,陳瀝面沉如水,放下手里的杯子,走了出
去。
儀式結束,周停生被推揉著去應付客人。
找了一圈兒我才在沈銘澤的車旁邊找到陳瀝。
他抽煙抽得兇猛,眼角眉梢都是戾氣,手里捏著的仿佛不是香煙,而是我的脖
子。
我踢開高跟鞋,把房卡放在他手心里:「偷過情嗎,弟弟。」
他悶聲笑了,丟了煙,冷笑罵了句粗口,伸手掐上我的脖子,卻沒用力,指腹忍
著力道摸了摸我的肌膚,一臉不爽地鱒在我面前,撿起高跟鞋替我穿上。
「試試唄。」
他說得吊兒郎當,扛起我丟在了副駕駛,去了我開好的房間。
陳瀝蒙住我的眼,啃咬得兇狠,做之前還不忘把我手上的訂婚戒指拽下扔了。
我笑話他:「你還挺講究。」
他毫不留情,握緊我的手,與我十指相扣,腰比以前更有力度,漆黑的眼瞳在昏
暗的光線下猶如狼群町住獵物。
「你他媽不許再松開,聽見沒有。」
我知道他是說我當初和周停生走那件事。
可是不走又有什麼辦法呢。
那時候,不管是我還是他,都太小了。
我哭著掐他:「陳瀝,別說臟話。」
他喘著氣,伏在我頸邊,有滾燙的液體沁入我的鎖骨上:「八年啊,整整八年啊
許鶴昭,我一直在恨我當年的弱小,周停生一句話就能斷了我的前途,逼得你不
得不妥協,這八年里,我焚膏繼暑一分都不敢停歇,我發誓自己要出人頭地地站
在你身前,我們再也不會因為任何一點兒因素分開。」
我抽著氣:「如果沒有出人頭地呢。」
他蹭了蹭我的唇:「那這樣沒用的我,也不配出現在你跟前了,時間會替你淘汰
掉沒用的我。」
「如果我已經結婚了呢。」
「我年輕,你老公不如我。」
我悶笑出聲:「那你還要我滾。」
他親了親我的臉,聲音沙啞:「我寧愿你忘記我,也不要你白白等我,浪費自己
的時間。」
「陳瀝。」
「嗯?」
「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我也是。」
19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周停生沒看見我手上的戒指
「丟了。」
周停生給我夾菜:「那也不要緊,我再讓人去買,反正結婚也是要換的。」
我放下筷子:「周停生,你要和我結婚的事情,你爸媽同意嗎。」
他僵硬了一瞬,很快放松下來:「自然,現在周家我說了才算。」
我不再多言,他愿意瞞著我那就瞞著好了。
當初他來接我回周家,是他和父母抗爭了一年才換來的結果。
事情他父母都做了,又怎麼會在意污糟的名聲。
這些年隨著周停生一步一步掌控公司,我的待遇也跟著水漲船高,可這并不代表
他父母就能允許我嫁給周停生。
周停生這些年對我可謂是無微不至,他把自已對我的所有好都歸在無須有的利益
上面,并不對我做過多的解釋。
我也并不需要他的解釋。
對此,我沒有半分的感動和心軟。
仇人的彌補也改變不了是仇人的事實。
如果沒有他父母的陷害,我會繼續在父母的小心呵護下長大,我得到的只會比周
停生給我的更多。
所以,我又有什麼好心軟和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