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愛上了罪臣之女,寧愿放棄功名,也要娶她過門。
我二話不說,抄起鋤頭打斷了他的腿。
然后捏著他的下巴森冷一笑:
「去啊,爬過去找她呀!」
「今天你但凡敢出這個門,我就把你第三條腿也打斷。」
要不是上輩子他為了救我丟了性命,這輩子我才懶得管他!
1
「這輩子除了窈娘,我誰都不娶!」
聽到這話,我猛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面前三間矮房,院中石榴樹下,顧遠山正直挺挺地跪著,背上的衣服皆被棍子抽爛了,偏他還在嘴硬:
「今天除非把我打死,否則我就是爬著也要去找窈娘!」
村里的老秀才手里拿著一根碗口粗的棍,嘴里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臉色鐵青,眼看一口氣就要上不來。
我抄起墻邊放著的鋤頭走了過去。
二話沒說,照著顧遠山的腿砰砰就是兩棍子。
「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院子,顧遠山摟著腿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我走過去捏著他的下巴冷笑:
「去呀!爬過去找她啊!」
顧遠山疼得直冒冷汗,咬著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一臉驚懼地望著我。
院子里圍觀的鄉親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沖上來把我拉開。
「知知,你這丫頭是瘋了嗎?」
「遠山可是要考功名的,倘若腿斷了,他這十年寒窗就白辛苦了!」
本朝規定,身有殘疾者不可入仕。
可我就是沖著毀他前程去的。
畢竟不當官,他還可而替人啟蒙,抄書,再不濟我釀酒來賣也能養活他。
總比他上輩子被誣陷,命喪天牢要好。
2
我是顧家收養的孤女。
顧家二老臨終前就給我們訂好了婚事。
這些年,我釀酒供他讀書,索性他也爭氣,年僅十六就中了秀才。
村里的老秀才說,顧遠山有狀元之才。
我滿心歡喜,每天起早貪黑釀酒給他攢進京趕考的盤纏。
眼看科舉在即,他竟然愛上了隔壁被流放來的罪臣之女,江窈。
江家老爺原本是朝中大官,犯了殺頭的大罪,家中男丁盡被斬首,女眷流放到了我們這個位于西北的邊陲小鎮。
江窈是正室夫人所出的嫡女,容貌學識俱佳。
顧遠山沒怎麼費力就愛上了她,好幾次我賣酒回來,都看到他們兩人坐在村口的大槐樹底下吟詩作對。
上輩子,顧遠山執意要娶她。
給他啟蒙的老秀才罵他背信棄義,對不起我,把他打得皮開肉綻。
顧遠山硬是咬著牙沒吭一聲。
我看不下去了,哭著說我是自愿跟他退婚的,求老秀才別打了。
老秀才失望透頂,棍子一丟,索性不再管他。
那天,顧遠山跪在二老的牌位前,立下了誓言:
「我會把知知當妹妹,好好保護他,等我考上功名,定會給她找個好夫婿!」
后來,他也確實做到了。
彼時他高中狀元,得天子賞識,不到三年就進入內閣。
是妥妥的天子近臣。
我作為他唯一的妹妹,來求親的人差點把家里的門檻踏破。
他替我選了學識家世俱佳的夫婿,備了足足一百零八抬嫁妝,風風光光地送我出了嫁。
誰知好景不長,剛成婚三個月,顧家就出事兒了。
江窈在宮宴上行刺皇上,被御林軍拿下后,她說皇上殺了她的父兄,罵他是昏君,詛咒他不得好死。
天子震怒,一劍刺死了她。
行刺皇上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她是解脫了,但我和顧遠山卻被關進了大牢,遭受嚴刑拷打,生不如死。
陰暗潮濕的天牢。
顧遠山把我抱在懷里,棍子落下他身上,打斷了一根又一根。
直到斷氣,都沒讓我挨一下打。
倒下去前,顧遠山貼著我的耳邊說:
「知知,要是有下輩子,我們再也不要離開石塘村,你釀酒,我教書,就這樣過一輩子好不好?」
他的血淚流進我的脖頸里,燙得我喘不上氣。
「那你再鬧著要娶江窈怎麼辦?」
「那你就打斷……我的…腿……」
3
如他所愿,我打斷了他一條腿。
村里的郎中板著臉訓斥我:
「就差一點兒,就再多用點兒勁兒
,他這輩子都別想站起來了。」
「沒事兒,瘸了我養他一輩子。」我拿了幾枚銅錢遞給郎中,「馮叔,我和遠山三日后成親,您記得來吃喜酒。」
馮叔把銅錢捏在手里,一愣:
「他的腿最少要躺著修養兩個月,這怎麼成親?」
「這您不用擔心,我力氣大,到時我抱著他拜堂。」
送走馮叔后,我一回頭,顧遠山正倚著床頭臉色鐵青地看著我。
「誰說我要跟你成親了?」
「我就是死,這輩子也不會娶窈娘而外的女人!」
我拿了毛巾細細給他擦了臉,然后關門上鎖,把被子一掀,直接扒他的衣服。
「你要干什麼?」
顧遠山嚇得魂飛魄散,揮舞著雙手左擋又擋。
我不耐煩了,直接拿繩子捆了他的胳膊,三兩下就把他扒了個干凈。
顧遠山又氣又怒,漲紅了臉怒道:
「你還是不是個女人,懂不懂禮義廉恥!」
我捏著他的下巴,細細打量這張俊俏的臉蛋,視線從他的胸口一直往下,等看清下腹時,滿意地笑了。
「等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