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咕嚕,咕嚕。
眼見女子不動了,我像拖死狗一樣把她拖到了岸上,重重一拳搗在她的胸腹之間,讓她把積水咳了出來。
然后左右開弓,給她賞了十七八個大嘴巴子,把她硬生生抽醒了。
一套連擊下來行云流水,精準高效至極,看得宴宜紫目瞪口呆。
眼見女子張嘴還要喊,我「和善」地說:「想好再開口,姐姐我啊,不吃裝瘋賣傻這一套。」
爺在知乎氪過金,爺在晉江沖過幣,什麼樣的綠茶婊白蓮花黑女配爺鑒別不出來?
你是真瘋還是裝瘋,爺看不出來麼?
打量著我眼瞎啊!
那妍麗女子恐懼地盯著我,最后還是哆哆嗦嗦地說了:「本宮,是皇后。」
我心知肚明,卻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個瘋了的郭皇后啊,太好了,遇到我,你瘋病有救了。」
「黃連二兩,金汁一碗,兌好了服用,家傳秘方,專治瘋批,請。」我揚揚下巴。
皇后臉色都變了:「我是從正門抬進來的中宮皇后!你膽敢造次?」
「從正門里抬進來的皇后,干的就是虐殺嬪妃的事情麼?」我側著臉看著郭皇后,抬手又甩了她一個耳光,「宮中人人都死了,你為什麼還活著?」
我這一耳光用的力氣極大,直直地把郭皇后抽得嘴角破裂,委頓在地。
「人世間有規則,皇后執掌鳳印,身上有皇家氣息護體,鬼王殺不了她。」宴宜紫眼見我暴打皇后,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回答我。
「哦,那你挺走運的。」我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伏在地上一聲不吭的郭皇后,滿肚子的壞水一直往喉嚨里竄,「說說吧,你是怎麼虐待顧漱瓊的,導致人家變成鬼王還不放過你?」
宴宜紫驚訝地望著我:「顧漱瓊是鬼王?為何她身上沒有鬼氣?」
隨后宴宜紫眉頭一皺,語氣十分嚴肅地看著郭皇后:「你必須得跟貧道說清楚,不然鬼王無法被我收服。」
「用得著跟她廢話麼?」我冷冷一笑,「把她身上皇家氣息除去,交給顧漱瓊就完事了。」
郭皇后在宮里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聞言連聲尖叫,眼淚鼻涕淌了一臉:「我說,我全都說。」
但她第一句話就讓我皺起了眉。
「我沒殺顧漱瓊,她是自裁的。」
顧漱瓊番外:有藥難醫世人心
我叫顧漱瓊,顧是清流顧家的顧,漱瓊是阿娘在我出生之前,夢到了飛流一漱而下,在石上濺起瓊玉般的水珠。
阿娘希望我長大后,能夠像水一樣,游走于九州八荒,給世人帶來生機。
我也希望遂阿娘的意,因此我從小喜歡翻閱醫書,期待著能夠成為這帝都最有名的醫女。
但很可惜,我是顧丞相的嫡女。
所以在有一次悄悄出門義診的時候,五皇子李紀淳混在患者里,抬手攔住了我。
皇子奪嫡,因著顧氏清流的名聲,所以他挑中了我。
我避無可避。
爹爹說,五皇子望之不似仁君,我也并不適合在宮墻深處生活,他說,他可以向外界報一個暴斃身亡,然后悄悄地送走我。
我拒絕了。
五皇子李紀淳一直派人暗中監視著顧府,這是其一。
我脫身容易,但李紀淳不是好惹的主兒,他不會相信顧漱瓊暴斃的事實,到那時,爹爹該如何自處?
所以最后,我被李紀淳以花轎帶回了五皇子府上,一夜洞房花燭,成為了五皇子的正妃。
五皇子府上早有許多美人,我不愛看那爭風吃醋的戲碼,只小心翼翼地避開她們,自顧自地在院子里看我的醫書。
有時候,安靜地做個擺設,沒什麼不好的。
興許是我的安靜合了李紀淳的胃口,他竟然也對我動了幾分真情,常常喜歡宿在我院子里。
我倒是無所謂,無非是一個人處理朝堂事務,一個人看醫書,到了熄燈的時候,再一起上床睡覺罷了。
只是,李紀淳似乎并不滿意我對他的態度,在一個夜晚,熄燈之后,他輕輕地喚了我的小名:「瓊娘,你愛我麼?」
我在黑暗中,不易察覺地皺眉。
你違逆我的心意,暗中以皇子的權勢壓迫我的爹爹,逼迫爹爹和你在政治上綁在一起,如此還不滿足,還要我的真心?
「殿下是臣妾的夫君,睡吧。」我心有不虞,言談中自然而然地帶著幾分冷色,背對著李紀淳,沉沉睡去。
未曾想到李紀淳是幾個皇子里出身最微末的,我如此拒絕,下了他的面子,他竟記了我的仇。
第二日,他便同我說要娶側妃,讓我好好準備一下。
第三日,側妃郭婉婉的花轎,就敲敲打打地進了五皇子府。
郭婉婉是個很麻煩的人。
這個麻煩,并不指她玩什麼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倘若是這樣,我不會在乎的。
這個麻煩,是指她明明窺探到李紀淳霸道陰私的性子,是不會允許后宅女子三心二意的,卻還要在李紀淳面前拆我的臺。
「姐姐,你看的是什麼書啊?醫書麼?姐姐想當一名醫女麼?」郭婉婉捂著嘴咯咯輕笑。
然后她責怪似的望著李紀淳,嬌嗔道:「姐姐志向遠大,想要當醫女,你卻要生生折斷她的翅膀,把人困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