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第三家鋪子時,去新鋪子看生意怎麼樣。
在二樓時,就聽到姨母在和幾個夫人道:「唉,我這媳婦啊,別看她現在這麼能干,原來真是……嘖嘖嘖……她爹娘,把數十萬家產都敗光了,賣了宅子啃女婿。我兒子讀書人,怎麼是無賴的對手?」
「我兒子那幾個小舅子,真是要多渾有多渾,賭錢、逛青樓,輸了家產,要我們幫他還債!這是什麼理!」
「我當時氣得皺紋都出來了,我家老頭子,看都不想看我,我兒媳就拿了這個胭脂泥給我敷,那時我們都動了要休了她的心思了,她呀,用了自己的胭脂,水靈啊,我們一看,也舍不得。我用了她的胭脂泥,我家老頭子也舍不得生氣了,一晚上,折騰得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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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姨母他們走了,我才下樓。
請的掌柜正在喜滋滋地撥算盤。
看到我下來,立刻不笑了,義憤填膺道:「東家,您這婆婆真是太過分了,每次來都擠對您,要我說,誰能比您還會掙錢,您啊,就是不做那國公府的少夫人,也能過得逍遙快活!」
我笑笑森*晚*整*理,這擠對能帶來那麼多銀子,姨母說話跟單口相聲似的,那些貴婦喜歡聽她說,姨母一輩子順利得很,除了她兒子成親這事令她吃了個悶虧,能拿出來講講,還有什麼好講的?
我還沒說話,就看到婆婆一臉笑意地進來,看到我,尷尬了一瞬。
掌柜的臉色很精彩,忙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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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了瓜果到姨母面前,道:「娘,您盡管說,只要能吸
引她們來買胭脂,這算什麼,再說了,您說的都是事實,我根本不在意。
」
她臉色輕松了些,笑得像偷腥的老鼠,道:「哎呀,大家都喜歡聽些八卦嘛。娘知道分寸的。」
我道:「娘啊,你說得夸張些也行啊。以后要是這些事說完了,我們還可以想些新故事說說。」
姨母和我坐在桌邊,掌柜的給我們倒茶。
我神神秘秘地說:「比如,表哥身體不行,但我用了我的胭脂打扮之后,他又行了!」
姨母先打了我一下,嗔怪道:「怎麼這麼說你相公,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根本沒圓房。」
我嘿嘿笑,道:「表哥什麼都好,就是腰不行。」
「那得補補。」姨母心不在焉地說,顯然還想著給我拉生意的事。
畢竟自從姨母經常帶人來我的鋪子,我就讓掌柜的把姨母帶來的客人花的錢專門記了下來。
每個月月底,都會抽成 10 個點的銀子,給姨母送過去。
她現在有自己的小金庫,整天樂得找不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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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這麼關心為夫的身體,為夫感到很欣慰。」表哥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撩起簾子,一派翩然地進來。
我忙起身,道:「嗐,表哥怎麼來了?」
「來接你。」
姨母走在前面,表哥和我跟在后面,出了鋪子時,他在我耳邊輕聲道:「你給我等著。」
又是這句話。
果然。
晚上。
我的求饒聲逐漸被哭聲取代。
然后又變得支離破碎。
最后雙眸失焦,感覺離斷氣不遠了。
最后,我們倆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
我罵了表哥一句:「禽獸。」
表哥輕笑著贊賞我一句:「身體不錯,沒像上次那樣暈過去。」
在浴桶的時候,他的聲音喑啞,「所以,再獎勵你一次。」
我:「……」
春宮圖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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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我正在鋪子里查賬,門外忽然傳來馬蹄聲。
店鋪伙計熱情討好地招呼:「喲!軍爺!要買點什麼?」
一個大老粗的聲音,震耳欲聾:「找你們掌柜的!」
聽起來像找碴兒的?
我撩起簾子出去。
三個人高馬大十分壯實的軍爺正大馬金刀地站在我的店鋪里。
他們精神氣很足,再也不是原來那副沒長骨頭的樣子,看起來堅定又英偉!
我心里一驚,要是我哥哥變成了這樣,又去賭和瞟,感覺表哥未必能治住他們啊。
我還在出神,大哥已經看到我了,一把過來,把我抱起,道:「小妹!你哥回來了!」
不管了,還是先高興了再森*晚*整*理說!
我大笑,然后抱著他們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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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剛開始去軍營很不習慣,原來也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但軍營可沒人會心疼他們。
整日操練、挨打。
身體越來越好,也開始一心渴望建功立業。
從小小的步兵,一路爬上去,變成了現在的小小將領!
我拉著他們回去。
但他們三個面色訕訕道:「妹夫見我們肯定不爽,還是別去觸他霉頭了吧。」
二哥道:「妹夫心狠,小妹,這幾年他沒欺負你吧?要是欺負了,哥就是拼了命,也去給你出氣。」
三哥道:「妹妹,哥出息了。你還是趕緊和他和離,免得受氣。」
我翻了個白眼:「我受什麼氣?人家高門大戶的,娶了我,好好伺候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原來有你們這群廢物哥哥人家也沒休了我,就是給我氣受,那我也無所謂,以后整個國公府都是我兒子的,我還在乎什麼氣不氣的?只有窮人才把自尊看得比天高,哥哥,我現在是個富婆,我心里只有賺錢!唔,還有我兒子。
」
當然啦,還有表哥,不過這種話,還是和表哥研究春宮圖的時候說比較合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