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了下去,華妃生產在即,然而宮中卻發生了突變。
皇上肅查朝綱,發現皇后父親竟私自屯兵,龍顏大怒,于是太子弘昌被廢,三皇子弘瑞被立為太子。
聽見這個消息,華妃直接跌在了地上,馬上就要生了,她卻還是僅僅握住了我的手,「阿甄,我曉你足智多謀,算我求你了,救救我父親吧,我父親也是太子一派,為了輔佐太子,早已與三皇子勢如水火,此番他登上太子之位,必會捏造事實,栽贓嫁禍我趙家!皇后之前陷害我,我忍讓她,也只是為了能讓父親不那麼為難。」
說完,她就快要臨盆,被匆匆趕來的產婆和御醫抬進去了。
我沉默,不是不救啊,是我咋救啊,這就好比我一個開車的,你忽然叫我去造車,這不是難為我嗎?
華妃這一胎生的格外的艱難,我在外守得十分焦急,但好在還是生了下來,母子平安。
「女兒,你沒事吧!」趙父趙父走到了她床榻前,緊張得似乎整顆心都要蹦出來了。
華妃看著父母,眼中先是錯愕,最后悉數轉變為了震驚,「父親母親,你們沒事?皇上沒有為難你們?」
趙父握住了華妃的手,老淚縱橫:「多虧了你知道了消息,讓玉甄來告訴我們收衣服,我們就立馬和太子撇清了關系,趁著三皇子勢弱便扶持他,如今,他與我們家關系甚好,今日還送了厚禮來!」
「收衣服?我不曾叫阿甄說這個,我只是告訴她說要變天了,意思是皇上準備削弱皇后的勢力,讓我協理后宮,但沒說過太子會被廢。
」
華妃話落看向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神色間有些驚駭,隨后就被佩服取代,「阿甄,原來你早已警覺,知道了太子可能會被廢,于是便告訴了父親母親。」
「竟是如此。」趙父看向我的眼神中有著驚嘆之色。
我懵了,不是,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們憋給我亂編啊。
趙母看向我,擦了擦眼淚,朝我施了一禮:「玉甄姑娘足智多謀,未卜先知,果真是料事如神,提前察覺到了不對,猶如在世諸葛,這次的事,全靠你了。」
趙父也點了點頭,如鷹隼般的眼眸也看向了我:「這樣的聰慧已非是常人所能及,這次你立了功,必要獎賞,來人,帶玉甄姑娘下去領賞。」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我這就聰明了,我干什麼了就聰明了?
我沒說話,跟著那群人下去了,領完賞后回來,碰巧聽見了華妃在和趙父說話。
趙父坐在椅子上,握著華妃的手,語氣沉重且嚴肅,「玉甄手段果決,遇事沉著冷靜,有勇有謀,必要善待,切不可怠慢如此良才,與她說話必要客氣些。」
趙母也附和:「如此膽識,若為丫鬟豈不屈才,何不將他獻給如今太子。」
「的確,她雖出身微寒,但有這般膽識和手段,他日未必不能登上后位,屆時,我們也能多一分倚仗!」趙父捋了捋胡須,目光深沉,「為父真是沒想到,你身邊竟有如此妙人,與諸葛孔明相比也不遑多讓。」
我沉默了,真的栓 Q,我什麼也沒做,他們在硬夸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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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之后三皇子就被冊封太子,他有勇有謀,的確比之前的太子要好一點。
皇上顧念舊情,沒有廢了皇后之位,但皇后勢力已大不如前。
我今日本心情大好,準備出宮游玩,但卻被小廝傳到了太子府邸,我去時,弘瑞正在下棋。
「玉甄姑娘。」弘瑞見我來了便站了起來,朝我拱手,話語十分客氣:「早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有傾城之姿,但比你容貌更驚人的是你的才能。」
我無視他的尬夸,只想早點應付完回去吃飯,于是直奔主題,「不知殿下今日叫我來是為何時?」
「早聞玉甄姑娘足智多謀,我近日癡迷于棋,但苦于沒有對手,不知您可否賞臉!」弘瑞看著我,語氣深沉,話中似乎有深意,但我聽不出來。
我瞥了眼桌上的棋,搖頭:「太子見諒,我不會圍棋!」
「那姑娘會什麼?」太子攤開折扇,耐心的等著我開口。
我施禮一笑:「五子棋。」
太子聞言卻收起折扇,變了臉色:「當真?」
「是。」我瞥他一眼,還不信,我騙他干嘛,這圍棋真不會。
太子站了起來,神色恭敬的朝我施禮,語氣要多客氣有多少客氣:「多謝姑娘獻計。」
我一臉問號,有姑娘獻計了?誰?我?
我怎麼不知道,我記得我剛才啥也沒說啊,我就說了我會下五子棋,我還說其它的了?我怎麼不記得,莫非,有外星人吸走了我的記憶?
「既無事,我便離開了!」我回神開口,見他答應便轉身離開了,耶!回去吃紅燒豬蹄了。
他看著我的背影,目光漸漸深邃。
「太子殿下,甄姑娘此話是何意?我怎麼聽不明白!」一旁的侍衛摸了摸腦袋,一臉困惑。
弘瑞輕笑一聲,折扇拍打在手上,一字一句的道:「皇后之子弘昌雖被廢,但還有起來的可能,我邀她下圍棋,以黑子圍白子,黑子代表我,而白子代表四皇子,我想問的是,我一人之力能否誅殺弘昌,而她卻說五子,意思便是要我拉攏其它五位皇子方有誅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