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看我啊。
我是你的女兒,是你最最疼愛的女兒啊。
皇帝眼神嚴肅地看著我和齊愿,眉頭緊皺,似乎是在權衡利弊。
齊愿抬起頭,毫不避諱地正對上他的目光。
即便臉色還有些蒼白,可他的眼神卻是無比堅定。
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
最后,反而是一直沒說話的太后開口了。
「既然如此,那哀家也覺得,這婚約還是解除了吧。」
太后一邊說,一邊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寧元清。
「怎麼說也是丞相府的義女,給人做妾怕是也不合規矩。」
「既然宋小將軍與織煙無緣,那哀家便做主,給你和寧小姐賜婚,讓她當你的正妻吧。」
果然。
我握緊了手,心中總算是松了口氣。
我賭對了。
太后不會允許這麼一個長得像母后的女人,與我共事一夫。
母后曾經寵冠六宮,是父皇此生最愛的女人。
可是對于太后而言,也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她的兒子。
天底下沒有哪對婆媳是能夠和平共處的,包括皇家。
而我雖然是母后的孩子,卻和母后長得并不像,硬要說的話,我反而有幾分像太后年輕的時候。
在太后的心里,區區一個贗品,自然不過正統嫡出的皇家血脈,更何況還是在她膝下養大的我。
原著里,除了齊織煙外,太后也是同樣反對寧元清嫁給齊愿的。
而如今,被捉奸在床的人變成了宋征,太后自然是順水推舟。
「母后說得是。」
半響,皇帝終于開口,應了太后的話。
「這婚約,還是解除吧。」
10.
我,齊織煙,穿書十多年,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開心過。
「愿愿,皇姐真沒白疼你啊!」待宴會結束后,我回到自己的宮殿,看著跟在我身后的齊愿,喜滋滋地給了他一個愛的抱抱。
「皇姐,你怎麼還記得呢。」聽到我叫他小名,齊愿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小臉越發蒼白了。
我立馬反應過來:「對了,燕滿不是說你發病了嗎?現在好點了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說著,沒等齊愿回答,我立馬轉身吩咐燕滿:「快去喚太醫來給太子殿下看看,還有之前備好的藥也都帶過來。」
「皇姐別擔心,我已經吃過藥了。」齊愿拉住我的手輕輕拍了拍,示意我放心,「多虧了皇姐,提前讓太醫候著,我才沒有中計。」
「中計?」我頓時皺緊了眉,「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是有人謀劃的?」
「可不是嗎。」齊愿冷笑一聲,抬頭給燕滿使了個眼色。
燕滿點點頭,飛快地關好了門窗,出去守在了門外。
等到確認不會隔墻有耳后,齊愿這才看著我,神色認真:「前世我一直以為我和寧元清的數次相遇是巧合,直到你死后,我在父皇的書房內找到了母后的畫像,這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丞相的陰謀。」
「什麼?」我震驚地看著他。
原著里沒寫這段啊……
不對,原著劇情在齊愿和寧元清在一起之后就完結了。
之后的劇情,既然作者沒寫,那我這個讀者,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他知道父皇對母后愛入骨髓,于是便找了和母后有著五分相似的寧元清,說是和他的親生女兒長得像,實際上卻是更像母后。」
「仗著寧元清那張臉,他制造了一系列巧合,將我與寧元清綁在了一起,他知道父皇會看在這張臉的份上手下留情,而宋征也不過是他用來牽制住你的一個工具。
」
「你后來之所以會做出種種不符合你性情的事,也是因為丞相暗中安插了人,給你的日常飲食里下了會使人性情大變的慢性毒藥,甚至還故意找人在你面前攛慫。」
「至始至終,我們姐弟二人都不過是丞相手中的傀儡,他的目的就是在助我登上皇位之后,挾天子以令諸侯。」
「而前世我之所以會在宮宴上發病昏迷,也是丞相的手筆,你下的那些藥不過是讓寧元清失去理智,并不足以讓我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我震驚地看著齊愿,完全不知道劇情之外原來還有這麼多陰謀。
所以,原著里的種種巧合與意外,實際上皆是人為?
我就說呢,今世的我根本就沒有給寧元清下藥,甚至為了防止寧元清碰上齊愿,我還故意將她請到我宮里坐了一會兒拖延時間。
是怎麼就這麼巧,寧元清又和宋征躺在了一張床上?
可如果將這一切解釋成人為的話,似乎也就說得通了。
突然,我想到了什麼,沒忍住笑了。
齊愿莫名其妙地看著我;「皇姐還笑得出來?」
「沒,就是,我也不想笑的。」我笑瞇了眼,「但是愿愿吶,我好像做壞事了。」
若真是如齊愿所言,那麼丞相的目標其實是他,可寧元清最后卻是和宋征躺在了一張床上。
這能說明什麼?
「宮宴開始前,我將寧元清請到我宮殿里,對她激將了一通,讓她誤以為我對宋征勢在必得。」我笑著看著齊愿,心中豁然開朗。
「所以寧元清……她大概是真的信了我的話,害怕我搶走宋征,所以才上演了這麼一出。
」
宋征行軍出身,身體素質很好,即便是醉酒,也不會毫無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