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媽根本不相信,用力抱住我爸不肯松開,壓低著聲音安撫我爸:「別怕,我有辦法救你。」
那些村民還在冷嘲熱諷。
「哈哈哈,都到這時候了,還在幻想自己是京圈太子爺,咋不上天呢?」
「一時口嗨一時爽,最后把牢底坐穿火葬場哈哈哈哈!」
「咱原諒他,哪個窮逼還沒有幻想過自己有一個逆天的身份,各種炫酷狂霸拽?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現實會把他打回原形,教他好好做人!!!」
這一刻,我真希望我爸不是腦子壞了,而是真的京圈太子爺,驚艷所有人的眼。
然而現實是,我爸連村長家的惡霸兒子都斗不過。
3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爸被戴上手銬,急得直跳腳,攔住警察不肯讓他們走。
「嗚嗚嗚,警察叔叔,真的不是我爸爸先動手的!是王富貴先欺負我,他把我拉到玉米地里,想扒我衣服,他還把我爸的頭給砸破了。」
村長拒不承認:「警察同志,別聽這個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我兒子怎麼可能會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下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我兒子不好這一口!」
村長的女兒王茜茜也站出來罵我:
「小丫頭片子,你別信口雌黃,老師難道沒教過你,小孩子不能撒謊嗎?我哥今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沒有去過玉米地,怎麼可能欺負你?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
到底是誰在撒謊?
小孩子不能撒謊,大人就可以撒謊嗎?
我用力踮起腳尖,指著我爸頭上的大包:
「我爸頭上的大包就是證據,我爸后腦勺上的血還沒有干呢!」
王茜茜盛氣凌人:「誰知道是不是你爸傷了我哥后心虛害怕,故意砸破自己的頭栽贓陷害我哥,有本事就把我哥在玉米地里欺負你的證據拿出來?!」
「證據?我不就是證據嗎?」
我努力對著警察叔叔回憶當時的經歷。
我記得王富貴把我拉到玉米地里,要扒我衣服。
我用力掙扎,哭著喊著求他:「叔叔,你放開我,嗚嗚嗚,我害怕,我害怕……」
可是王富貴畜生不如,把我的哭喊當作配樂,一邊扒我的衣服,一邊扯他自己的褲子。
回想起那恐怖的經歷,我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王茜茜卻嗤笑:「口說無憑,誰知道是不是你胡編亂造,故意栽贓陷害我哥?有本事就去醫院做鑒定……」
不等她說完,我爸爸厲聲呵斥:「夠了!」
然后蹲下來安撫我的情緒:
「妞妞,別哭,爸爸不會在警察局待太久,做個筆錄,立個案,就回來帶你和媽媽去帝都吃香的喝辣的,以后我家妞妞就是千金小寶貝了。」
我用力抱住爸爸的脖子:
「嗚嗚,爸爸你別再吹牛了,你根本不是京圈太子爺,根本就沒有人來接你,妞妞不要離開爸爸。」
村長堅信我爸爸不是京圈太子爺,對付一個普通村民,他有恃無恐。
「警察同志,你們看到了吧,他們父女都沒有證據,這就是誹謗誣陷,傷了我兒子還倒打一耙,快把妞妞她爸押上警車,讓他把牢底坐穿。」
這時候,我媽忽然從屋子里走出來,高舉著手機。
「誰說沒有證據?」
4
我媽給警察叔叔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記錄的不是王富貴把我拉到玉米地里欺負,而是王富貴把我爸推下了山谷。
「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六年前王富貴把我丈夫推下山谷,導致我丈夫重傷昏迷一個月,醒來后記憶全無,他這是謀殺!」
王富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霸,不但欺負我,六年前還差點殺死我爸。
這混蛋真該死。
王茜茜卻大聲說:「假的,這視頻一定是合成的,如果這視頻是真的,為什麼六年前不報警?」
警察也有這個疑問:「這確實不合理。」
我媽如實相告:「警察同志,這片森林里蘊含著豐富的野生動植物資源,為了記錄,我在森林里藏了很多紅外攝像頭,做不到時刻關注,這段監控之前被我忽視了。如今我的科研已經有了成果,今天整理過往的視頻才意外發現了真相,正打算報警,我的女兒和丈夫就出事了。」
王茜茜卻哈哈大笑:
「你一個農村婦女,在山間埋那麼多攝像頭干什麼?」
「還搞研究,有了研究成果,說得跟自己是清華教授似的,騙誰呢?」
「警察同志,這對夫妻,一個冒充京圈太子爺,一個冒充做研究的學者,簡直就是一對戲精!這種戲精的話怎麼能信?」
看到那段視頻,村長臉色蒼白,聲音劇烈顫抖:
「沒錯,警察同志,這視頻肯定是合成的,但是,她老公把我兒子打成重傷可是鐵錚錚的事實,這是故意殺人,趕緊把他抓起來……」
圍觀的村民也紛紛表態,嘲諷我爸。
「我們都是看著富貴長大的,他絕對干不出殺人放火的事,這視頻肯定是假的。」
「妞妞她爸不是自稱京圈太子爺,說打個電話,一個小時就有人來接嗎?」
「哈哈哈,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吧,妞妞,來接你爸去帝都的人呢?」
「警察,他們夫妻就是一對戲精,謊話連篇。」
嘶——嘶——嘶——
這時候,十輛霸氣外露的勞斯萊斯,風馳電掣地開進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