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回神,這才看到他眼里的戲謔,氣的連耳根都紅了:「你放開我!」
江景嶼沒著急說話,指腹幫我揉了揉彈紅了的地方。
安靜無聲,他動作明顯停了半秒,輕輕俯身。
我還沒反應過來,唇瓣一熱,只一瞬,如過了電一般。
他若無其事地退開距離:「回去吧。」
慶幸是昏暗環境,我臉頰估計已經紅得像有火在燒,慌亂下車前,倒打一耙,留下一句:
「占我便宜,臭流氓!」
要是我沒記錯,他沒反駁,還笑意更深。
12
這幾天滿課,我們會在手機上聊天,沒怎麼見。
好像有點想他了。
一夜好眠,醒來才發現咨詢表白墻的消息快炸了。
那天我從他車上下來,被同校學生看見了,底下又有人罵我綠茶。
只是那條評論下,江景嶼回復:「別說了,老子又得哄半天。」
看的愣神,室友見我醒了,激動得鬼哭狼嚎。
「又溫柔又拽,夏夏,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
「不對,是拯救了銀河系!」
「…」
我彎了唇角,點開江景嶼的聊天框,問他在做什麼。
那一邊回復放很快:「在坐牢。」
這句話感覺咬牙切齒的,他應該已經在上課,估計還有保鏢守著門口。
我又打了一行字,謝謝他網上幫我撐腰。
上課時間快到了,快速洗漱去教室。
上午我就一節課,結束起身時,明顯感覺周圍騷動一瞬,還有女生交頭接耳的驚呼聲。
室友拉了拉我的衣袖,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
江景嶼就站在走廊外,他個子很高,眉眼清雋,漫不經心地看我。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站這的。
13
心跳加快一瞬,我拿上書,一路小跑出去:「你怎麼來了?」
他牽上我的手:「不讓來?」
「你有哮喘,我怕萬一發作了……」我嗓音停下,有哮喘按理說應該身上都帶藥的,攤開手,「你藥拿給我看看。」
他垂眸,幾秒后移開視線,目光看向別處:「不在我這。」
在保鏢那?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已經關乎生命危險了:「打電話讓他們過來。」
江景嶼眼底一閃而過的復雜,染上笑意,看起來又壞又痞,俯身抱住我,溫熱氣息灑在我的脖頸:「盛夏里,我們在一起不好麼。」
忘了具體哪一刻他這樣叫我名字,只有在他這里,獨一無二的名字。
我心里有些飄飄然,但依然理智:「你這樣,我不理你了。」
哮喘發作,不及時救治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話落,江景嶼松開我,抽了根煙咬在嘴里,打火機點了幾次沒點燃。
他皺眉直接將煙扔進垃圾桶,煩躁地拿出手機撥號:「老子也就怕你。」
像是糖衣炮彈,明明語氣很冷,聽著卻溫柔。
14
我笑著重新攬上他的手臂,沒幾分鐘,保鏢來了。
男人臉色也沉了幾分,看得出來他很討厭有人監視。
「你就當他們不存在,你家里也是為你好。」我安慰道。
江景嶼看著我,嗤然牽了瞬唇:「好什麼,我都不好發揮。」
我驀地就明白他口中的發揮是什麼意思,黑著臉瞪他,話剛到嘴邊。
「盛夏里,好巧啊,和朋友吃飯?」走過來的男生是我同系學長張文路,說話大大咧咧。
我笑著回:「不是,這我男朋友。」
那三個字我說得有點不好意思,嗓音也小下來,想到什麼:「學長,上次借你飯卡用,還沒還錢給你,這次你用我的刷吧。」
張文路神色好像僵了下:「沒關系,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怎麼沒和我說?你們吃吧,我還有事。
」
人已經走了,我奇怪地看著他的背影,他剛剛說話語氣好像我們關系很要好似的。
整個吃飯過程中,江景嶼沒說什麼話。
我幾次想開口,感覺到他身后保鏢的目光,又硬生生憋住。
直到結束,宿舍樓下。
我打算道別,他扯住我的手腕:「那人喜歡你?」
那人指的是張文路。
我搖頭:「你怎麼了。」
江景嶼掀起眼皮,淡聲:「沒事。」
我沒說話,視線掃過緊跟著他的保鏢,莫名有些心疼:「江景嶼,你因為哮喘,是不是很多事做不了?」
他一邊拿煙,聞言動作微頓,沉默點頭。
我嘀咕一句:「那豈不是很無聊。」說完眼睛一亮,「你朋友圈那些畫是你畫的?」
江景嶼遞給我一個「要不然呢」那種眼神,偏頭點了根煙,煙霧中黑眸微微瞇起:「你想說什麼?」
我搖頭,說沒事,又黏著旁若無人抱了抱他。
男人也沒反感,只是夾煙的手移開了些:「我這人沒道德,再勾我,今晚別回去了。」
「……」
15
我直接逃跑了。
心跳還在加快。
回憶著剛剛他吊兒郎當的目光,又撩又壞,太壞了。
剛到宿舍,室友正好在談論江景嶼。
「喲,嫂子回來了,約會怎麼樣啊?」
我一瞬臉紅:「欺負人,我馬上告訴我男朋友!」
我平時就挺作的,還愛鬧,性格如此,室友都習慣了。
有時突然安靜,她們還不習慣,
李璐瑤捧著手機,突然道,「我記得看過一個小道消息,江景嶼上個月好像打架了,但第二天這帖子就消失了,估計是被校方壓下了。」
「真的假的,我也聽說過,他爸好像特別不支持他學美術。」
「但他藝考專業是第一誒,這麼牛逼,為什麼不支持?」
「……」
八卦說起,大家都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