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說清楚應該也還來得及。

我看著他，道：「季總，我就是被你包養的金絲雀，等你要結婚了，或者有喜歡的人了，我肯定是要走的，我也是有尊嚴的，我總不能賴著不走吧……」

誰知我一開口，季宴禮就打斷了我的話：「等等，你說誰包養誰？」

「你包養我啊。」

「虞晚禾，你腦子里到底裝著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跟你是包養關系，老子正經跟你談戀愛，你把老子當金主？」

「那你也不公開我們的關系……」

「不知道是誰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說讓我不要公開我們的關系，不讓司機接送你，這樣對你影響不好。」

這話，的確是我說的。

我又道：「那你給我那麼多錢……」

季宴禮露出霸總冷笑：「我的錢多得是，給你花花怎麼了？」

這該死的霸道。

所以，我從來就不是季宴禮的金絲雀？

我們一直都是在談戀愛？

27

季宴禮把我綁回國，帶我去見了我爸媽。

很顯然，他已經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了我爸媽，我一進家門，我爸就板著臉。

「給我跪下！」

我一個哆嗦，直接就跪下了，但我沒想到，季宴禮也跟著我跪下了。

他說：「老師，是我先喜歡的晚禾，這些年也一直在關注她，所以才會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把她帶回家里，也怪我，稀里糊涂開始了跟她的關系，也一直沒勇氣跟您坦白，這一些都是我的錯。」

我爸之前再困難，都沒有收過別人的錢，但我卻接受了季宴禮的幫助，還拿了他那麼多錢，他生氣是肯定的。

我被罰跪，季宴禮就陪著我，最后我爸沒辦法，只能把我們給放了。

他把用來抽我的藤晚.晚.吖條給了季宴禮。

「我女兒不懂事，你幫我管一管她。」

這也算是同意我跟季宴禮在一起了。

28

我還是跟著季宴禮回了那棟別墅。

我賣掉的很多東西都被他找回來了，有一些找不回來的他也添置了新的。

我跪了一天膝蓋疼，坐在沙發上讓新找的保姆給我上藥。

看他冷著臉坐在我對面，我嘗試開口緩和：「哈哈，你剛才跟我爸編的借口還真是好，我爸真的相信你之前就喜歡上我了……」

季宴禮的眼神似乎能殺人：「我說的是真的。」

我：「……」

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季宴禮：「不然你以為，我是那種會從路邊隨便撿一個女人，就能跟她過日子的人嗎？」

我沒說話，因為我一直都是這麼覺得。

畢竟有錢人嘛，有點我們無法理解的癖好也是正常的。

可能是覺得我這種蠢腦子還是無法理解，季宴禮干脆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我第一次見你，是我 17 歲，因為我媽去世，我跟我爸的關系變僵，在我想要自殺的時候，你爸把我帶回了你家，我坐在沙發上，是你走過來，給我遞了一個蘋果，吃飯的時候，也把自己最喜歡的雞腿夾到我碗里，對我說：哥哥不要難過。」

我一聽，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直接瞪大眼睛, 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我才十歲，你居然就開始喜歡我了，你真是個變態啊！」

季宴禮面無表情, 轉身拿起了我爸給他的藤條。

我：「……」

真討厭這些男人, 動不動就要打人。

見我安分，季宴禮才重新開口：「我每年都會去你家看望你爸, 每次都能看見你，看著你一點點長大, 看著你一點點從小孩變成大人，我對你第一次心動, 也是在你長大之后，但我能察覺出來，你似乎在躲著我，你那會也還在念高中，我也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至于李琳, 我承認你們有點像, 但我是先喜歡你，才找到了她, 我跟她現在沒有關系了，我去法國跟她也沒有見面，她知道你的存在，知道我是因為你才跟她談戀愛，所以才故意整出那些事逼走你。」

這麼一聽，事情就明朗了。

我還以為自己是金絲雀呢，這些年花錢都小心翼翼地, 買金磚都只敢買三斤的，都不敢買十斤那個。

29

晚上，洗好澡的季宴禮坐在床邊看著我。

「我回來看見房子空了，我以為, 我真的要失去你了。」

我明白了季宴禮的心意, 也終于敢直視自己的心意, 我雙手環抱他的脖子, 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是愛你的, 所以我很害怕去面對你跟李琳在一起的這個事實。」

他笑：「你不是說愛我嗎？你怎麼不去跟我李琳搶？」

我輕咳一聲：「愛不就是成全嗎？」

「……」

季宴禮又要起身去拿藤條。

「哎哎哎, 有話好說！」

我拉住他，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胡亂去吻他。

「季總，春宵苦短, 別被晚.晚.吖其他事情浪費了。」

發現自己不是金絲雀之后, 我第二天就去買了一塊十斤的金磚。

對此，季宴禮很鄙視。

當天晚上, 他把這棟別墅的房產證給我。

「房子過戶給你了，以后想分開, 把我趕走就行了, 你搬東西多累啊。」

我感動地抱住他：「嗚嗚嗚, 季總您對我真好。」

他糾正：「叫師兄。」

「嗚嗚嗚，季師兄你對我真好，我以后都不走了。」

我又不傻, 再大的金磚，能有季宴禮這個金龜婿值錢？

我這輩子，是賴上他了。

-完-

阿祈三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