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愧是他。
那我就放心了,在我退掉跟他的婚事之前,可千萬不要讓他想起我來。
結果,我放心早了。
六喜又道:「二皇子見太子殿下不信,使出了撒手锏。」
我:「什麼撒手锏?」
六喜道:「二皇子跟太子殿下說,『蕭若雪可是你空手套白狼,訛人五萬兩黃金才騙到手的未婚妻,你這時候忘了她,就等于丟了五萬兩黃金啊,哥。』」
我心下「咯噔」一聲。
六喜擲地有聲:「太子殿下說,那確實是他能干出來的事兒。」
我:「所以呢?」
六喜看了眼門外:「所以,太子殿下找你來了。」
我轉頭就見燕楓年出現在了將軍府門外。
我:「?」
燕祈梧這小孩還是挨打挨少了!
7
燕楓年來了,也剛好。
我陰陽他:「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可是腦子里的水控出來了,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要與臣退婚了?」
我覺得太子府的管家說得不對,燕楓年不記得我了,不叫腦子進水了。
他半年前,要與我成親才真是腦子進水了。
我倆光屁股一起玩大的。
他什麼損德行,我一清二楚,我什麼爛性格,他了如指掌。這樣的兩個人根本不適合成親,只適合做一輩子損友。
燕楓年進我將軍府跟進自己家一樣,隨便找了張椅子自己坐下去后,看著我說:「甜不甜的另說,既然扭都扭下來了,總不好扭完再丟,有失孤太子的身份跟逼格,顯得孤小家子氣了。」
我:「?」
你特麼什麼時候大家子氣過嗎?
京城那麼多大家閨秀明戀他那張臉,為什麼現在沒一個姑娘敢把手往他頭上伸,就因為他玩不起!
瞧瞧他以前干得那些倒霉事,就差把「孤玩不起」
寫在臉上了。
人禹伯侯的女兒,不過是臉皮比別的姑娘厚了點,多搭訕了他幾次,他為了得個清凈,就把人告到刑部。
要不是禹伯侯的女兒心理承受能力強,三年前都該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他能有點自知之明嗎?
我勸他:「殿下,我不喜歡你,我們成親是不會幸福的。」
燕楓年這時候將他不要逼臉的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說:「沒關系,孤現在也不記得你了,我們算扯平了。再說,全京城的姑娘都暗戀孤,孤相信,你也會真香的,不會成為那個意外。」
我拳頭硬了。
但我還沒來得及在違法的邊緣試探,將他揍一頓,他質問我:「聽說你這兩天到處跟人說,孤現在傻了,很好騙?」
我:「……」
我實名心虛了。
這事真是我干的。
我想慫恿一下京城那些個大家閨秀,看看有沒有人能在我跟燕楓年退婚的道路上添一塊磚。
不怕死、不要臉地拿下燕楓年。
結果,那些個大家閨秀,真是一點都不給力,就算我到處造謠說燕楓年傻了,依舊沒有一個姑娘敢去撩燕楓年。
更甚,那些個得知我想跟燕楓年退婚的、各大世家的世子們,都有了危機感。
以前不敢跟心儀的姑娘表白的世子們,緊趕忙趕去告白了。處于曖昧期的情侶立馬官宣了。
生怕被我抓來充當氣燕楓年退婚的工具人。
還特麼給我添堵放話說:「鎮國將軍跟太子殿下,尊重祝福,麻煩鎖死,這倆禍害都不要再放出來霍霍我們了。」
我:「……」
我真的酸 Q。
不就是年少無知的時候,老愛做行俠仗義的江湖夢。
時常在京城九條大街上,路見不平,拔刀揍人。
成了禁衛軍副統領后,巡邏遇見鬧事的,直接以暴制暴嗎。
有必要這麼多年過去了,都不給我洗白的機會嗎?
我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鎮國將軍了啊喂。
8
「這謠造得很好,下次別造了。」
燕楓年警告我的話,打斷了我腹誹京城那些個不經揍的世子們。
我暗戳戳朝他翻了個白眼,對他下逐客令:「太子殿下若不是來退婚的話,就麻煩請回吧,臣還急著去營里練兵。」
燕楓年:「……」
燕楓年被我變相趕出了將軍府。
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嘀咕:「就說馬上要火葬場了吧,這劇情,我愛看,賊帶感。」
燕楓年狠狠剜了他一眼。
其實,這并不是我第一次找燕楓年退婚了,在他沒有失憶前,我就找他退過幾次婚了。
但每每我一開口跟他談要退婚的事,他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讓我交五萬兩罰款。
我說:「殿下,我們真的不適合,強行捆綁不會幸福的。」
他說:「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會性福的。放心,孤沒有那方面的隱疾。」
我:「?」γʐ
他還賤兮兮地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八塊腹肌,試圖色誘我,道:「要不,我倆擇個黃道吉日,你提前驗個貨?」
我:「!」
那確實挺黃的,你個渣渣!
我忍無可忍,問:「燕楓年,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他想了想,干脆走起了文藝路線:「有些人說不上哪里好,就是戒不掉!」
我咬牙切齒:「……說人話!」
他:「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過是這些年我們都一起走過來的,換個人,孤肯定不適應,孤戀舊。」
我呸。
他戀舊個屁,他府上的物什,全都是新的。
他就是眼紅我將來能自由自在地翱翔于北境,馳騁于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