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信任我就好,其他的交給我。
「老婆其實你很會投資,你上次看中的精神病研究項目未來幾年會得諾貝爾獎哦。」
我愣了一下,追問他怎麼知道幾年后的事情。
楚江野垂眸,眼中的哀傷一閃而過,很快被他扯開了話題:
「對了你媽媽今年有按時體檢嗎?你投資了醫院項目,順便請媽媽去做個檢查吧,應該有優惠!今年也提早去哦。」
我媽媽簡直太喜歡優惠兩個字,體檢很快排上了日程。
而就在那一天,楚江野和白月光毫無征兆上了熱搜。
媒體拍到了兩人在酒店干柴烈火,三天前一起來,三天后一起走。
離開時,白月光都腳軟到走不動路!
12
媽媽問我看什麼呢。
我默默把營銷號舉報了,順便卸載軟件。
這些偷拍的營銷號好壞!
這不是破壞家庭和睦嗎。
他每月給我五十萬了,和白月光干柴烈火三天算什麼?
晚上我要不要給他煲湯補補身子呢?
我媽坐在高檔體檢中心的按摩椅上吃水果,悠悠感嘆:
「你比我有能耐啊,嫁了個好老公,讓我跟著享福了。」
她原本不同意我結婚,更不知道婚前協議,后來楚江野單獨找她談話。
不知兩人講了什麼,她再不干涉我,心安理得享福。
思緒飄了很遠,直到醫生喊媽媽的名字去做檢查。
砰!
起身時急匆匆路過的小護士和我撞在一起,手中文件散落滿地,拼命朝我道歉。
我揉著肩膀幫她一起撿,目光落在一份文件上時突然停住了。
【病人:梁瀟瀟……內容:強制電擊治療……時間:12 月 7 日至 12 月 10 日。
】
?
梁瀟瀟是白月光姐的名字啊?
這三天,媒體不是報道她和楚江野干柴烈火嗎?
她腳軟該不會是因為……強制電擊治療?
13
我發誓這是我畢生難忘的一幕。
我尾隨實習生進入了隔壁的精神疾病研究樓,花了一點鈔能力,看到了某間 VIP 治療室的監控錄像。
整整三天,梁瀟瀟都在這里接受電擊治療!
楚江野時常出現在畫面里,穿著整齊精致的黑西裝,手里捧著一本書,眸色滲著陰寒。
梁瀟瀟幾次崩潰慘叫,楚江野只是平靜地問她:
「腦子清醒了嗎?還聽系統的話嗎?」
那冷漠狠戾的模樣,連屏幕前的我也忍不住嚇出滿身冷汗。
我顫抖著快進視頻,忽然意識到楚江野被偷拍的高檔酒店,就在這棟精神病樓附近。
原來媒體報道的那三天。
楚江野和白月光「纏綿」的那三天。
他們是這樣度過的。
「自己犯了錯,有什麼懲罰都該受著,系統沒告訴你嗎?
「吵死了,你吵到我看書了。知道這書上寫的什麼嗎?
「手語就是模仿事物的基礎……啊,這是我老婆送給我的書,我憑什麼讀給你聽?」
監控在這一秒停止。
楚江野的手指輕輕撫摸過書頁,定格在滿眼溫柔愛意。
以及他對面。
梁瀟瀟整張小臉猙獰扭曲,屎尿滿地,像瘋狗一樣張嘴咆哮。
我猝然跌坐在椅子上,莫名的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
系統,白月光。
會不會這一切,只是楚江野不愛的借口?
他不愛的人,下場就會像梁瀟瀟那麼慘。
那麼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
14
也許是驚嚇過度,回家后我一直昏睡到傍晚,直到被一陣開門聲驚醒。
楚江野轉身掛好外套,在玄關換鞋,消毒洗手。
他不喜歡家里有外人,打掃收拾做飯向來都是自己做。
他走進臥室找我,照例先是一個擁抱,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亂蹭幾下,好一會才悶悶地說:
「老婆,不喜歡你身上有消毒水味道。」
我僵硬著身子向后躲。
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恐被男人捕捉到了,他立刻收緊雙臂將我圈進懷里,像抱小孩子那樣抱起我走到落地窗前,背抵著玻璃,我只好硬著頭皮與他對視。
楚江野很英俊,冷白色的皮膚,左眼角下有顆很淺的淚痣,整張臉散發著清冷疏離。
只有我知道,他情動時那顆淚痣會變得殷紅如血,眼中的愛意濃到化不開,簡直又瘋又野。
他現在正用這種眼神盯著我。
像盯著獵物一樣。
「老婆,因為早上的熱搜你生氣了嗎?我全都處理掉了,我和梁瀟瀟沒發生任何事。
「......不對,你今天帶媽媽去體檢了?體檢結果不好?沒關系,提早治療一定還有轉機。
「還是,難道你發現了那間治療室?治療室有監控?」
我抖了一下。
誠實的反應讓楚江野得到了答案,他眸色一沉,垂下睫毛啞聲道:
「你別害怕我。那是梁瀟瀟活該。」
我快速比畫手語,求他放我下來。
男人固執地不肯放我走,掙扎間,他低頭輕輕咬住了我的指尖——
「求你了許軟,別怕我。」
15
他竟然有點委屈?
這模樣像什麼呢。
像一只很兇的野狼,他明明可以用鋒利的牙齒咬斷獵物喉管,卻硬要扮演成哈士奇,翻開肚皮向我示好,咬我的手指玩耍,證明自己純良無害,不會吃人。
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大概還是怕的。
我借口肚子痛躲進廁所,他就守在外面等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