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攔住了程昱的話:「別跟我說安排的是誰,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的安全。」
「阿灼,若是有一日你不用保護我了,你想做什麼?」程昱嘆了口氣,「不用聽丞相的安排。」
滿殿寂靜,連咀嚼聲都聽不見了。
「陛下,剛拿到了獻王給江晚傳的信!還截住了江晚給獻王傳的信!」
梧柒進殿時愣了下,視線在我倆身上掃了一圈:「氣氛怎麼有點詭異?你倆不會因為個烤地瓜吵架了吧?」
程昱接過蜜蠟封住的信,掃了一遍:「獻王要江晚給朕下毒。」
程昱從未召過嬪妃侍寢,各宮也都安守本分。
只有江晚日日來給程昱送羹湯,老岑命人檢查過,確實是補身的羹湯還非常適配程昱的體質。
可程昱從未給過江晚好眼色,連帶著湯也不喝,更奇怪的是程昱也不讓我喝,每日的湯都澆在盆栽里。
「江晚確實是江家的女兒。」我撓了撓頭,「要不你假裝讓她毒一下,抓人也抓現行,不然我娘可能受不了。」
「去請丞相一起去芷蘿宮吧。」程昱嘆了口氣,「梧柒留下守勤政殿,阿灼同我一起去。」
芷蘿宮已被暗三部的人圍住,我爹看完獻王給江晚的信嘆了口氣:「臣常覺得虧欠這孩子良多,就算知道了她是獻王的人也只是派人看住她換了她給陛下的湯羹。」
「家門不幸,望陛下能給江晚留具全尸。」
江晚站在階上居高臨下地瞧著我仨:「看來是暴露了。」
「你與獻王什麼關系?」
江晚面色不變:「我同獻王的關系,御衛司查不到嗎?」
「阿姐這御衛司的暗衛做得真是一無是處。
」江晚笑了起來,咬緊了后槽牙,「沒有人可以攔住王爺!」
我忙伸手去卸江晚的下巴,可終究是慢了一步,只能瞧著江晚痛得蜷縮成一團:「終究還是一枕槐安。」
阿爹瞧見江晚晃了神。
我從懷里掏出溫熱的烤地瓜塞進阿爹的手里:「阿爹,夜深露珠,多添一件衣裳吧。」
阿爹紅著眼眶點點頭:「夜深寒涼,阿灼同陛下也回吧。」
我看著阿爹深一腳淺一腳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阿爹這些年胖了這麼多還跳得上房梁嗎?」
7
程昱最近閑得要命,非讓我教他兩下能保命的招式。
我滿臉的不情愿,程昱九歲的時候,我就是教他學武的時候踢斷過他的腿。
我琢磨半宿才想了兩招半死沒勁的人也能學會的招式。
程昱呼哧帶喘地打了一套拳后,一臉求夸獎地看我:「阿灼,怎麼樣?」
「陛下這套拳高低能打死兩個殘廢的鬼。」我敷衍地點點頭,只琢磨換個防衛的招式教他。
可在我第十五次鎖住程昱的喉,程昱還是沒學會后,我徹底擺爛了:「陛下別學了,有這功夫不如躺著歇會。」
程昱后腦勺靠著我的下巴,一動不動:「阿灼你小時候就是這麼教我的。」
我嘆了口氣:「若是陛下想怪罪就怪罪吧,省著我天天提心吊膽的。」
「我怪你做什麼,小時候若不是你保護我,我不知道被欺負了多少次。」程昱拍了拍我的小臂,示意我松手,「阿灼,你要不要做皇后啊,反正你也沒想好除了保護我外還想做什麼。」
我猛地松開手,提起程昱站好:「我是江家的養女!」
「養女不也姓江嗎?」
程昱蹙眉,「你為何如此在意身份。」
我一陣語塞:「可我是御衛司的暗衛啊!」
「做皇后也不耽誤你干御衛司的任務啊。」程昱陰惻惻地瞧了我眼,「難不成你不想管我了?」
「從小到大,你一直陪在朕身邊,你知道的我這個身體學兩招都費勁,要是沒有你,我估計得一天就得被人戳十刀八個洞的。」
我推開程昱湊近的臉:「我做暗衛也可以保護你啊。」
程昱瞪著雙桃花漣漣眼地瞧我:「你想啊,阿灼,做皇后的話晚上就可以睡龍床貼身保護我。」
我不解地瞧了程昱一眼,爬到他床上掀出多余的被子:「可我現在也能睡龍床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程昱一溜煙地爬到里側,蓋好被子:「阿灼,還是睡你旁邊安心。」
我抻了下腰:「確實,睡龍床是比睡腳踏舒服。」
睡得迷迷糊糊間仿佛聽見了窗欞間的高麗紙被劃破的聲音,起身就瞧見透過高麗紙的刀尖。
我轉頭瞧了眼依舊熟睡的程昱,一陣無語,還他喵地睡呢,刺客都扒你窗框了。
我氣得狠狠抽了程昱一巴掌。
這都不醒?
我心里一哆嗦,忙探手摸了程昱的腕脈:「還好,只是中毒了,沒死。」
我將程昱藏進被子里抽出劍跳上房梁看著腳下這幾個蹩腳蝦。
笑話,姐運籌帷幄!
剛出手解決了兩個刺客,房頂又躍下兩排黑衣人,我揚聲高呼:「老岑搖人!」
守在門口的老岑手腳麻利地將手里的信號彈扔出門外,揚聲道:「靜妃娘娘,外面都是禁軍!」
「陛下呢?」梧柒從后窗鉆進殿內,「外面被獻王的人圍住了。」
趁著梧柒解決了殿內的刺客,我封住了程昱幾個穴位:「陛下中毒了,我們先帶他走。
」
程昱咳著醒過來一個猛子起身:「咳咳咳咳咳,這解藥藥勁確實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