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笑道:「聽說新科狀元郎模樣俊俏,不如皇上替我賜婚,也好成全了這些年的夫妻情意。」
他憤然站起,氣鼓鼓地說道:「你是皇后,不能休棄,只能廢后!」
「哦?那皇上是要廢了臣妾嗎?」
他瞪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待洗漱穿戴完畢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幾日之后,賢妃坐莊邀請大家去她宮里做客。
閑聊間,良妃八卦道:「聽說了嗎?新科狀元郎被人打了,已經在家躺了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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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一聽這話,立馬來了興致:「怎麼回事?展開說說。」
良妃聞言站了起來,手舞足蹈地演繹著,將那狀元郎如何出門、如果被打說得繪聲繪色。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這狀元郎在朝中并未樹敵,怎的好端端地被人打了一頓?
該不會是我前幾日說這狀元郎長得俊俏,皇帝小兒派人打的吧?
想到這里,我被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嗆了一下,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淑妃似乎瞧出了什麼,笑道:「纖若面色有異,可是有事瞞著我們?」
我試圖岔開話題,卻被淑妃抓住不放,只好將前幾日逗皇帝小兒的事說了出來。
還沒等我說完,賢妃便「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小皇上,咱們還當他少不經事,誰知雞賊得很,將咱們都騙了。」
我嘆道:「皇上此事的確做得欠妥,說好的雨露均沾,結果整這麼一出,著實可惡!」
賢妃被果子嗆了一口,忙擺手:「雨露均沾?這好事還是留給你們吧,我可瞧不上他。」
良妃跟著點頭:「哈哈哈,我也是。」
淑妃腦瓜子一轉,輕聲笑道:「不過閑來無事,不如咱們整整他,誰讓他先使壞的。
」
第二日傍晚,我帶著一盒從賢妃那兒搶來的桂花糕去御書房探望皇帝小兒。
他見我來了,眼中露出喜色,隨即輕咳兩聲,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繼續批閱奏折。
壞得很,的確壞得很。
我走到他跟前,他方才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瞥我一眼,一本正經道:「皇后來找朕,所為何事啊?」
我扭捏著身子,掏出絹帕假裝擦起眼淚來:「難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人家還特意做了桂花糕,皇上也不嘗一口,想是厭惡了臣妾,那臣妾這就回去。」
他擰眉,狐疑地望了我一眼:「你真是皇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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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幾個意思?
我氣得將絹帕收了起來,將那桂花糕「哐當」一聲放在了桌上,叉腰道:「吃不吃?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不吃我揍你!」
他嘆了口氣:「兇巴巴的,果然是皇后。」
伸手拿起一塊桂花糕,聞了兩下才小小地咬了一口。
「好吃嗎?」我挑眉問道。
他點點頭:「嗯,味道不錯!」
說完放心地將整塊糕點塞進了嘴里,愣了片刻便盡數吐了出來。
沒想到吧?我早知道你對我有防備之心,所以將辣椒粉放在了糕點正中間!
我正得意著,耳畔忽然傳來一陣怒吼:
「花纖若!你又耍朕!」
我趕緊腳底抹油往外跑去。
他起身追我,卻被從門外走來的賢、良、淑三位妃子擋住了去路。
「皇上,晚上去臣妾宮中好不好?」
「皇上,你要到哪里去呀?」
「皇上,人家想死你了,嘔……」
回首望去,皇帝小兒被三位妃子圍在中間掙脫不開,臉上寫滿了「你給朕等著」幾個大字。
我沖他吐了吐舌頭,笑著跑開了。
嘿嘿,氣死你!
夜色漸深,我正拆著頭上的發飾,忽聞一聲「皇上駕到」。
我還沒來得及起身,皇帝小兒便氣沖沖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我忍著笑意,嘲諷道:「喲,皇上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你說呢?」
他斜著眼瞪我,腮幫子氣得鼓鼓的,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伸出手在他臉上揉了兩下,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生氣道:「花纖若!你能不能不要再拿朕當作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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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當作什麼?」
「當作,當作……那個。」
他驀地紅了臉,額上沁出細細的汗珠,龍袍的下擺被他揪出了個小小的鼓包。
我坐到他身旁,笑容愈發張揚:「那個是什麼呀?」
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又迅速躲閃開來望向別處,張了兩次口卻又說不出話來。
「古古怪怪。」
我吐槽了一句,正準備拿起帕子替他擦汗,捧起他的臉的那一刻,他卻忽然閉了眼,身子向前微微一傾。
掏著絹帕的手頓住,我滿臉疑惑地看向他:「我給你擦汗,你閉眼做什麼?」
「……」
第二日一早,賢妃和淑妃看向我的眼神明顯不同了。
頗有一種我做了壞事被她們發現的意味。
我心里有些發毛,忍不住問道:「你們倆怎麼了?為何這樣看我?」
賢妃吐著瓜子殼,笑道:「昨夜感覺如何?」
淑妃接話:「是不是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
良妃沒說話,只眼巴巴地望著我,連咬了一半的糕點都放回了盤子里。
我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賢妃一臉震驚:「不會吧?昨晚皇上那麼急吼吼地跑去找你,什麼也沒發生?」
淑妃皺著眉,搖了搖頭:「他該不會是不行吧?」
賢妃擼了擼袖子:「我覺得今晚應該把他倆綁在一張床上。」
淑妃點頭:「我覺得可以。」
良妃:「賢妃姐姐,綁的時候可以叫我一聲嗎?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