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晃手中折扇,「放心,此番我將四大暗衛全帶來了。」
孟圓立馬松了口氣,四大暗衛武功獨步天下且極擅偽裝偵查,定可保殿下無事。
5
正在院中清點戰利品的我,忽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是哪個雇主在想我?」
吱呀一聲。
辦完事的孟圓扶著腰慢慢走出。
「姐,還滿意嗎?」我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她剛想開口,眼神落在那堆稀有武器上。
「在姐家附近發現了幾個探子,我怕他們毀您清白,給您拔了。」我拍了拍胸膛,「這四人已交代是這小子暗衛,就問您我做事靠不靠譜。」
「他們人呢,都被你殺了?」孟圓臉上滿是慌亂。
我一臉正氣地搖頭:「您這話說的,我是有職業素養的殺手,不是殺人狂,沒人下單我殺啥。」
「你若有需求,我可以現殺。」我狗腿地掏出算盤,「一個人頭四十兩,立結立取。」
「兩百兩,我要活的,立刻把他們送我房里。」她迅速掏錢塞我懷里。
「您這需求量有點大啊。」
「對對,快送,我等不及了。」她急躁地握著我的手。
我望著蒼白虛弱的他,又看了看面色紅潤的少女。
一瞬間明白過來。
「我娘常說男人膚白都腎虛,如今看果真如此,那四個都是黑皮練家子,保證您滿意。」
他張口欲解釋,我已如一陣風般開始干活。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四人送入房內,而后安靜地等在門口。
「還留這干嗎?」
「萬一她還不滿足,我還可以再做兩單劫人的生意。」我斜眼瞧他,「嘖嘖,可惜你不行,不然還能做做回頭客生意。」
6
我哼著小曲牽著捆綁他的繩走入長巷。
不遠處,密密麻麻幾百號殺手正等著我。
「你們貴公子出門不帶侍衛嗎?」我皺眉搖頭。
「不是剛被你端了嗎?」他倒絲毫不慌。
下一秒,我扛起他就狂跑,后面追的人排了十里長街。
「幸虧被我端了,不然我可扛不動五個人。」
「我還以為你武功多厲害,沒想到連這些人都打不過。」他嘆了口氣。
「我太善良,不到萬不得已不殺不該殺之人。」我跑得腳下生風,「如果有名動天下十大殺手榜,我肯定能奪魁。」
「別聊了。」他驚恐地望著前方,手本能地放到自己腰間的信號煙上。
正前方,一堆人已經拿著大刀在等著砍我們。
我吧唧一下,直接將他摔地上。
「可惜了,你再有眼力見兒我們也得殺你。」
領頭殺手話還未說完,喉嚨便被一指彈破。
我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眾人身邊閃過,所到之處人皆隨風倒。
「好強。」他震驚得腿發軟。
原先浩浩蕩蕩一群人,如今已被我輕松破開一條路。
「告訴你們的雇主,他我罩了,要他命找我談。」
他一臉崇拜地望著我,仿佛在看什麼救世主。
「姑娘俠肝義膽,竟為護我與同行決裂。」
「我不會讓你受絲毫損傷的。」我溫柔扶起他,仔細檢查他有無外傷,「幸好沒受傷,耽誤去第二個雇主那得賠違約金。」
「第二個?」
我從兜里掏出一沓目標客戶名帖。
「你侍寢時我查清了城中對你有好感的女子,共計二十七名,鑒于你身體不好,我打算一天只讓你侍五個。」
他聽得腳發軟,直直地倒下去,被我輕松攬入懷中。
「今天才一個,你小子也太不行了。
」
7
等他再度醒來,已經是在醫館。
我哼著小曲摸他腦袋。
「中這麼多毒都能活下來,你命還挺硬。」我捧著探案圖冊津津有味地看著。
他慌張地搶過我手中圖冊,發現圖冊拿反后表情微松。
「你不識字啊?」
「你才不識字。」我激動得站起來。
「這讀什麼?」他指著上面一個字。
「王可口鳥。」我斬釘截鐵地驕傲回答。怎麼有人取這名字?
「他叫珂鳴。」他松了一口氣。
「好耳熟的名字,這人是不是最近從北面來的大人物。」我興致更濃,「你怎麼惹上他的,他為啥對你下毒?」
他笑著將手中圖冊遞回我手中:「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自己看。」
「哼,你以為我看不懂。」我滿臉問號將字帖收好,「行走江湖會武才有用,來,我教你幾招防身的。」
我用匕首在虛空一刺,而后將匕首交給他。
「刺我,像我教的那樣。」
他無力地刺了好幾下,惹得我眉頭緊皺,我肚子不適時地傳來咕咕叫。
「走,先帶你去吃飯。」
繁華的街道上,有無數潛伏在背地里的暗探。
「認識許久,還未介紹過自己。」他溫柔一笑,眸中滿是真誠,「我乃江淮世家嫡子,如今家族為權財內斗,我為逃難不得已暫避于此。」
他似乎怕我不信,從兜里掏出一塊玉佩。
我摸著那質地上好的玉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不在乎你是誰,我只在乎你能不能給我想要的。」我順勢將玉佩放入懷中,「抵扣你藥錢。」
「這玉佩值萬兩,你什麼藥這麼貴?」
「救命的藥怎麼能用錢來衡量?」我心痛得直搖頭,「你個物質男。」
他剛想說話,眼神余光便落在我身后。
「那個賣糖葫蘆的一直盯著我們看,是不是幕后人派來的殺手?」
我心虛地點了點頭:「你在此等候,我去打探一二。」
僻靜的巷子里,我聞著空氣中的藕湯香,抱著一整把糖葫蘆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