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僅三天時間。
不僅確定了所有視頻和圖片均是人工合成,包括發布者的信息也全部都追蹤到,甚至連那個網站也一起封了。
令我意外的是,發布者居然是蘇澤和紀姍姍兩個人。
不過紀姍姍咬定是蘇澤發給她的內容,警察也從兩人的傳送記錄中程程查詢確實是蘇澤發給她的。
蘇澤被警察帶走調查,本身他已經被學校記了大過,這次直接是開除學籍處理。
他時年高三,再一個學期就高考了,此時被開除學籍等于被廢除了高考資格。
紀姍姍則被記大過一次。
這事發生一周后,紀姍姍「死去」的奶奶突然出現在學校。
她顫顫巍巍的來到我們班級,也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眼睛同樣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深藍色的斜對襟上衣有些臟污,黑色的束腳褲子也滿是灰塵,看年齡八九十歲的樣子。她走進教室后,紀姍姍緊張的拉著她朝教室外面走,卻被她奶奶卻一把甩開手臂。
紀姍姍奶奶挪著小腳顫悠悠走到講臺邊上。
同學們都是又詫異又費解的盯著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些什麼。
誰知道她突然一拍講臺,蒼老的聲音嘶啞的喊道:「景喻在哪里?」
我在座位上冷冷的看著,沒有出聲。但是周圍的同學都紛紛的向我看來,她自然也就看到了我。
她是那種從頭到腳掃視的眼神,帶著仇恨,似是一把鋒利的刀,一點點剝開皮肉來窺視,我感覺無比窒息和反感。
「你家居然敢斷了資助我們家姍姍,你們必須要資助她,都是你們害得,都是你……」
她邁著小腳顫巍巍向我沖來,我都懷疑她怎麼可以移動的這麼迅速。
我面對著她的疑問,回道:「我又不是她爹媽,怎麼就有養她的義務?她不應該找自己奶奶要錢嗎?」
見我這樣的態度,紀姍姍奶奶像是氣瘋了般,張開了那雙干枯的,指甲塞滿了泥巴的雙手向我撲來。
「姍姍和我說你家會資助她,你這個賤丫頭卻把錢藏了起來。」
我震驚于有人會這麼無恥,擼起袖子準備和她開撕一場。
同桌卻在紀姍姍奶奶沖上來時候攔住了她。
「紀奶奶,請你冷靜一下,這里是學校,我已經通知了班主任前來。」
紀姍姍奶奶還想掙扎,但是同學已經扶住了她,讓她坐在凳子上,雙手輕按著她不讓她再起身了。
她嘴里還在罵著骯臟不已的話,順便像我吐了兩口黃痰。
班主任來到班級后,看到上次紀姍姍說因奶奶去世回家奔喪請假一周的當事者卻出現在班級內。
眉頭皺了皺。
他努力保持著平和的語氣說:「紀奶奶,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辦公室去談。」
紀姍姍奶奶卻一把推開班主任扶住她的手。
「我只想要一個說法,為什麼那個叫景喻的賤丫頭沒有把錢給我們姍姍。」
班主任很疑問,以為我借了紀姍姍的錢沒有還。
同桌忙上前把前因后果和班主任說了一遍。
班主任聽完后立馬板起臉沖著紀姍姍說道:「紀姍姍,把你奶奶請出教室,這里是學習知識的地方,不是你們撒潑耍賴的地方。」
紀姍姍奶奶聽到班主任似乎是在罵她撒潑耍賴,馬上捂住胸口想躺下。
我迅速走上前去,輕笑著說道:「勸你別白費力氣碰瓷了,這教室內有40多個證人呢。」
果然,紀姍姍奶奶聽完只是搖了搖身子,扶住了課桌,沒有躺下。
她奶奶的一番操作下來,我才明白紀姍姍的「蝗蟲行為」是如何這麼理所當然的了。
走到那,吃到哪,這可不是祖傳的嘛。
蘇澤這兩天每天在學校門口發傳單。
傳單裝訂成頁,足足十多頁。我想起了上一世60多頁的PPT。
每到吃飯時間,蘇澤就騎著小電驢在學校門口發傳單,保安一追,他就一溜煙逃跑。保安回去,他就又回來繼續發。
傳單的內容全部關于紀姍姍的。
有她和不同男生的開房記錄,打胎記錄還有一些曖昧照片等等。
紀姍姍的名聲徹底的臭了。
玩鷹,終究被鷹啄了眼睛
她越來越孤僻,眼睛卻越來越淬毒,每次看到我的時候都恨不得要把我給我來一刀的感覺。
她的頭發又開始變的干枯,人也干瘦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又穿起了那件露出腳腕和手腕的原山區學校校服,中午啃起了干饅頭,一切就像她剛剛轉來時候一般。
又一次周末,我和爸媽正在家聊著天吃著水果。
門鈴突然響了,我起身透過貓眼向外看去,發現一個瘦弱的身影穿著一件寬松的男士衛衣,衛衣的帽子被拉起,蓋住了來訪者的面貌。
我猜測是紀姍姍,并和爸媽說明了下情況,準備不搭理她,讓她自行離開。
我爸說:「讓她進來吧,一切都要有個了斷,我們三個人,還能怕她一個小姑娘嗎?」
我有點猶豫,還是打開了房門。
打開門后閃進來的果然是紀姍姍,她進門就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