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姍姍看著我的背包酸溜溜地說。
我完全不在意:「不知道是我用自己家錢買的東西丟人現眼,還是眼巴巴等著別人施舍丟人現眼。」
「紀姍姍,我爸已經停止對你所有資助,相信已經告訴過你了,你這麼牛逼,就要點臉別再來沾邊。」
「你……」她氣的說不出話。
「什麼東西啊,老婊子立牌坊,你給我裝什麼正經!」
說完再也不搭理她走進了學校。
走進班級后,有三三兩兩的同學圍在一起討論什麼,看到我進來后就都停止了討論。
班長卻陰陽怪氣的開腔:「有些人啊,表面看著清純善良,內里卻不知道是什麼樣污穢不堪的人,給別人一點好處就恨不得昭告天下,惡心!」
不是,班長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啊?
我得罪她了嗎?
我都氣笑了:「就算我昭告天下是因為我確實做了,你們這麼圣潔,就去做你們認為圣潔的事情好了。」
班長被我回懟有些惱羞成怒。她言語刻薄:「聽說有人爸爸為了立人設資助貧困學生,私下還要女兒偷偷要回來,裝什麼啊?」
我無語!
「我爸立人設,從她三年級開始每個月就給她一千元資助?」
「我爸立人設,寒暑假帶我和她出去玩,只為給她長點世面?」
「我爸立人設,花七八萬塊錢轉學費把她轉進這所學校啊?」
「知道她從頭到腳,從外衣到內衣,包括姨媽巾是誰給她買的嗎?是我!結果反倒我他媽的惡心了。」
「你也去立個人設看看去!」
我生氣的把背包甩到了課桌上「砰」的一聲,教室瞬間安靜,沒人再說話。
這是紀姍姍剛好拎了超市買的牛奶走進了班級,許多同學們看向的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意味不明起來。
過了幾天同桌神秘兮兮和我說:「紀姍姍躲在廁所打電話被我聽到了,她奶奶好像把她的助學金要走了。」
「她哭著求她奶奶,說她沒有助學金的話,可能吃飯都成問題了,但是電話那頭態度很強硬,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麼,就掛了。」
我想到了紀姍姍的奶奶,那可不是個善茬。
上一世來過一次我們學校,說話尖酸刻薄,話里話外講她孫女有多優秀,當時有多少人想要資助她們家。
同桌接著又道:「早上我還看到她給隔壁班的陳響視頻的,聊天還一直暗示自己手頭拮據,嘖嘖嘖,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
我皺了皺眉,陳響?
那個隔壁班有特殊愛好的混不吝?
記得上一世他婚后把老婆虐待的遍體鱗傷下不來床,玩的太花,還揪著老婆不愿意離婚,鬧了好久,女方最終起訴,花了兩年才離婚成功。
外人只知道陳響家確實有錢有勢,這種影響家中生意的負面新聞自然被陳家死死摁住。
因是我媽閨蜜接的陳響老婆的離婚案,我才知道一二。
這是準備換戰略了?
果然,晚自習的時候陳響在教室前門口一站吹聲口哨,紀姍姍就羞紅著臉低著頭,摳著手指走了過去。
回來的時候頭發亂蓬蓬的,衣服皺巴巴,嘴巴也紅腫的厲害。
一看就是遭受了「摧殘」。
上一世,這個陳響也三番兩次的來找她,每次她想和陳響出去,都被我阻止了,當時紀姍姍還不高興,陰陽怪氣地問我是不是嫉妒她有個有錢男生追求,見不得她好。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有些淤青的下巴和紅腫的嘴唇。
輕笑出聲。
紀姍姍大約是記起陳響家經濟條件,想借著戀愛的由頭解決自己的生活費問題。
她此時也好像知道我在看她,高傲的抬起下巴,向我投來得意的目光。
一時間,我老人地鐵看手機。
她究竟在高傲什麼?
不過,很快紀姍姍就狼狽起來,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看著她脖子上若隱若現的傷痕,我猜測大概是陳響又開始玩「花樣」了。
而奇怪的是,她的經濟條件并沒有好一些,因上次教輔材料需要交錢,她翻遍了口袋和書包還沒湊齊,是她同桌幫她把剩下的交了。
不論如何,我不會再管她了,尊重他人命運,保護自己生命!
臨近期中考試,蘇澤突然出現了。
上一世是到大學才認識啊,這是提前了?
他抱著玫瑰花束出現在我們教室。
我看著他定定地望著我的眼神,直覺告訴我這貨百分百是沖著我來的。
他把花舉到我面前,虔誠的看著我:「景喻,我喜歡你很久了,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我冷眼掃視一圈,同學個個看蘇澤像他有什麼大病的表情。
唯有紀姍姍的表情帶著一副看你如何應對的淺淺微笑。
她太了解我了,她了解我上一世是如何愛慘了蘇澤,如何為了挽回蘇澤尊嚴都不要了,甚至她要求我只要在大街上給她跪下,她就可以把蘇澤還給我,我都照做了。
所以她把蘇澤提前推到了我的面前,想再次看到我癲狂的模樣。
我伸手接過玫瑰花。
蘇澤欣喜的看著我,剛要說話。
我一個投手把花束以一個優美弧度扔向教室后面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