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助了六年的貧困生,害死了我全家。
她聯合全班孤立我,還在網上曝光我的私照,大肆造謠。
氣得我媽心臟病發,我爸抑郁自殺。
而我也在絕望之中吞了藥。
再醒來,我回到她剛轉學來的那一天。
她毫不客氣地伸手:「我要兩千塊錢,請班里同學吃飯。」
我掏掏耳朵,看都沒看她一眼:「哪來的流浪狗,別擱這亂叫!」
…
紀姍姍是我爸花錢花關系從山區轉到我們學校的。
這不,才來不到兩周時間就已經和班里的同學打成一片了。
她穿著淡黃色連衣裙微笑著站在同學們中間,皮膚細白柔嫩,身量纖纖自帶破碎美感,任誰也看不出是這是一個剛從山區轉過來的姑娘。
她一會朝這個同學點頭微笑,一會朝傾身聽那位同學說了什麼,儼然新聞發布會現場。
但是我看著她左右逢源的樣子后背卻不由得一陣惡寒。
上一世就是這樣,她轉到我們學校后就迅速和老師同學建立了良好的關系,只是在她轉來后我的人際關系卻越來越差,直至畢業時我身邊只有紀姍姍一個朋友。
因此,高中三年。
她陽光善良,我沉默寡言。
她自信頑強,我平凡普通。
在同學們對我疏遠后,我越來越依賴她,生怕她也會厭棄我,遠離我。
除了我爸媽給她的資助,我把我的生活費也分給她一半,她說喜歡什麼,只要我能買得起,肯定都要送到她手里。
可是每當我送她錢和禮物的時候,她眼神總會飄過一絲難以覺察的厭惡和嫌棄。
大學畢業后和男朋友蘇澤一起參加他得同學聚會,巧的是,他好朋友的女友正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學。
我當時還開玩笑說挺有緣分。
可他們私下告訴蘇澤,我高中仗著家里資助山區女孩,日常對那個女孩欺辱霸凌,表面資助,結果私下把父母給的錢全部索要回來。
而我父母把她轉到城里,是為了高中畢業后想讓她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離異小老板。
這是后來蘇澤為了和我分手,罵我們一家狡詐虛偽的時候說出來的,那時候他已經和紀姍姍糾纏到了一起。
聽到紀姍姍曾經這樣編排我和爸媽,我一瞬間歇斯底里。
我揪著蘇澤的衣領怒吼著向他解釋事情的真相。
「我爸從紀姍姍小學三年級開始一直資助到她大學畢業。」
「她所有的用品都是我買給她的。」
「甚至她開工作室二十萬元的啟動資金,都是我借給她的。」
蘇澤聽了只是一把嫌惡地扯開我揪在他衣領上的手,我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他低頭向我啐了句:「真像個潑婦一樣!」
然后摔門而去。
他和紀姍姍光明正大的走到了一起,對外界說分手原因是我性格偏執扭曲,霸占欲極強。順便再有意無意提起高中那時流傳的謠言,欲言又止更引人猜測遐想。
我再次跌入同高中時期一樣被眾人排擠孤立的泥潭。
我被逼的愈發癲狂。
去網上發短視頻咒罵蘇澤和紀姍姍,被網友舉報封號。
去蘇澤公司樓下堵他,被周圍人指指點點嘲笑。
去紀姍姍工作室大鬧,被警察帶走批評教育。
不多久,網上爆出一些我的香艷私照和視頻,甚至還做了60多頁的PPT,共有1個多G的那種。
照片和視頻有幾段是真的,有穿著性感吊帶睡裙在看書的視頻,還有幾張在換內衣的照片,其余均是人工合成,那PPT內容更是不知道從何而來。
吊帶睡裙是紀姍姍送的,那時大四實習,我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和她住一起,這是送給我唯一一件禮物,我當時還挺感動的,而換內衣的照片基本都是偷拍的。
我的名聲徹底毀了。
失去工作后,我拒絕外出,每天躲在陰暗的房間內像一只懼怕陽光的老鼠。
我媽偶然從她朋友那聽到外面流言我家虛假資助,還有我那1個多G的視頻和照片后被氣到心臟病犯,送到醫院急救。
我到現在還記得紀姍姍聽到我媽去世消息時候,她臉上綻放的明亮笑容。
我爸接受不了媽媽離開,患上嚴重抑郁癥后自殺。
從始至終,紀姍姍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神,俯視著我。
我每天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想起爸媽我就心痛不已,最后也選擇了吃藥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叮鈴鈴」上課音樂鈴聲響起。
我被鈴聲強行從記憶中拉回,看著匆匆回到自己座位的紀姍姍。
無邊的恨意蔓延至全身,我渾身顫抖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掐住她的喉嚨,幾乎無法壓抑住內心的痛苦和后悔。
她一邊接受我家的資助,一邊背后露出獠牙。
我自認為將她當成親人,從沒有在外人面前說過我家資助她的事情,從她轉來我們學校我更是大事小事都幫她包攬了。
她卻因為接受我家資助而對我心生怨恨。
也許她開始的時候還帶一些感恩的,但是當她周圍的人都夸她有人資助上學運氣好,不停地提醒她要好好學習,長大以后要記得報恩等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