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死訊剛剛傳入京中,那些人還未聽說江婉柔的死訊,便已經自擁為帝,引發了一場又一場的暴亂。
江婉柔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徹底的崩潰了。
09
我赦免了一個與江婉柔「長相相似」的女乞丐,收獲了不少民心。
坊間百姓都道我有堯舜之德。
但我只是不想看江婉柔死的那麼輕松。
之前我就很好奇,江婉柔心高氣傲,絕不是會忍氣吞聲的性子。
心一橫賭一把改嫁他人,也是能的。
秋江調查出的結果是,長公主江婉柔已然殯天,這世上便沒有江婉柔這個人了。
可世上的確還有一個江婉柔,沒有戶籍,甚至連做雜活的資格都沒有。
于是寧遠洲花錢打點,給江婉柔捏造了一個賤籍身份,叫紅杏。
這戶籍還掛在勾欄院那呢。
我算了算時間,也快要收網了。
由奢入儉難。
于是在江婉柔帶走的錢財快要用光時,我為寧遠洲推薦了幾個不太可靠的錢莊。
自然,表面上的生意還是很干凈的。
我與這些錢莊老板交好,他們自然愿意為我把事情辦得明明白白。
寧遠洲被逼無奈,只好把江婉柔賣入勾欄院還債。
這價格殺來殺去,低到不能再低。
那老鴇對江婉柔嫌棄的不得了:「長這摸樣?本就不出彩,還一身的傷呢,哎呦!還挺著個大肚子,這價高了,我不是砸手上了嗎?」
寧遠洲咬牙應了價:「五十兩就五十兩吧,我急著用錢!」
豈料這人剛送進去,老鴇就翻了臉:「寧公子您可真是說笑了,這丫頭的戶籍本就是掛在我們這的,什麼時候成您的人了?不過是借您玩兩天,沒收您的錢,您就該謝謝我了!這五兩銀子給你,就當是讓您別白跑這一趟。
」
江婉柔連滾帶爬地炮了出來,哭得滿臉鼻涕:「寧郎!寧郎!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千萬別不要我啊!我,我以后聽話,我只聽你一個人的話!求求你了!」
老鴇翻了翻白眼:「寧公子,你可得自己想好了,人你領回去也無妨,但這五兩銀子,您也拿不著了。」
寧遠洲連片刻都未猶豫,就選了五兩銀子:「我要她也沒用,五兩銀子給我!」
才半日,便已經揮霍一空,被錢莊討債的打手堵在了賭場外。
這結果——自然是好不了。
10
聽人說,勾欄院最近新流行了一個「名妓」。
只是有名之處在于,旁人見她,不過是出于一種獵奇心理。
因為她四肢俱無,樣貌又不好看,終日被養在花瓶里。
這本是有些駭人的東西,偏偏她終日大喊「我是遼國長公主!」、「皇位本該是我的,為什麼、為什麼重活一次我還是輸了」、「我還要重生,我要讓你不得好死!」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雖說是讓人聽不懂它在說些什麼,但著實有些可笑。
一來二去,那些勾欄院的常客便把她當作了一個獵奇的樂子。
11
我登基半年,國家被我治理得井井有條。
已稱得上是遼國百年來,第一個可載入史冊的盛世。
偏偏手下的老頭喋喋不休的催著我充實后宮。
我本想糊弄一番,看看進貢的畫像都有哪家公子。
這第一張,乃是沈千山。
這第二張,還是沈千山。
這第三張、第四張、第五張……
怎麼是整整一摞的沈千山?
望著一旁靠坐著的男人,我嘴角輕抽:「你做的?」
沈千山理直氣壯:「不行?」
「不是說凡有合適的人選,都可以上交麼?」
我一時間覺得頗有道理:「那其他的呢?」
沈千山更是義正言辭:「沒有合適的,都被我燒了,免得污了陛下的眼。」
「為陛下分憂,本就是臣應該做的。」
完了,聽起來更有道理了。
沈千山湊上前來,好聞的松柏香起繚繞在我身側。
「臣心悅陛下,心中自然容不得他人,也希望陛下的眼中容不下他們。」
「臣凱旋數月,陛下可還沒有封賞過臣。」
我饒有興致地歪頭看向他:「那沈愛卿想要何封賞?」
沈千山目光橙澈:「臣想要做陛下的夫君,此生可與陛下不必分離,還想要江晚棠陛下平安順遂,余生無憂。」
我俯身吻在他的唇瓣上:「孤允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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