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來什麼生意會賺錢,我再清楚不過了。
在父皇質疑的默許下,我挪了一部分的國庫銀兩去資助未來會把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的生意人們。
投出去的錢,就像是扔進了聚寶盆一樣。
每天不過眨眨眼,就有數十倍的利潤回饋進入國庫。
京中盛傳我眼光毒辣,只要是我看重的生意,絕對是一本萬利。
而我借著此時的勢頭,出資評選皇商,把京城的繁榮度都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評選皇商那日的燈會,甚至稱得上建國以來的最熱鬧的。
最優良的武器與甲胄,和上等馬匹糧草一起送去了前線。
將士們浴血殺敵,百戰百勝。
軍中更是盛傳,我是大遼的福星。
而我則借著這個機會,把功勞都推在了父皇的身上。
父皇龍心大悅,對我大為贊賞。
他不過是想借此機會考驗我,不料反倒是成全了我,名利雙收,極負民心。
我的眼線與各路勢力,也借著各路生意,盤踞在了各個京城。
也曾在京城最富貴的酒樓中,和江婉柔見了一面。
寧遠洲的母親體型肥胖,護著桌上的菜只夾給兒子,江婉柔剛伸出筷子就被她打了開:「去去去!你吃這麼多,洲兒吃什麼?」
江婉柔為難地看著空蕩蕩的碗:「娘,我就吃了兩口蘿卜!再說了,錢都是我出的,我吃兩口怎麼了?又不會少多少塊肉!」
寧遠洲青筋爆起,一巴掌甩了過去:「怎麼和娘說話呢?你那點錢,早就花的差不多了,你現在花的都是我寧家的錢!賠錢貨!」
江婉柔哭的抽抽搭搭,看到我卻強裝鎮定,不忘炫耀自己的幸福:「晚棠,你真覺得你現在這樣很好嗎?女人本就不該拋頭露面,你雖然擁有了皇位,但失去了作為一個普通女人被愛的資格啊!」
我認同的點點頭:嗯,我真是太慘了,連個能打我的夫君都沒有,簡直是失去了一個做幸福的女人的資格。」
江婉柔一下子就聽出了我在陰陽怪氣,還未來得及發怒,就被店小二拽了過去:「這位夫人,您這賬積了有小半個月了,要不是您從前常來,咱說什麼也沒有這規矩,您今天說什麼也該給結一結了啊!」
她掏盡了全身上下的口袋,連五兩銀子都湊不出來,被小二一邊罵著乞丐,一邊攆了出去。
而我則在她的面前收下了富商所贈的五千兩黃金,說是感謝我的知遇之恩。
寧母則像個沒事人一樣,自來熟的想要拉我的手,被我躲了過去,尷尬的笑:「你是那個騷蹄子的妹妹?這大家閨秀,看著是不一樣!你姐姐嫁過來了,你沒什麼事,也過來做做客,怎麼說也得探望探望你姐姐!」
寧遠洲目光溫柔,是當初待江婉柔那般:「二殿下蕙質蘭心,寧某從前便有心與您結識,只是一直沒這個機會。」
我當即道:「誰說你以后就有機會的?」
自作多情也該有個限度。
江婉柔像條護食的野狗一樣撲了過來:「你要不要臉,裝的那麼清高,原來是為了勾引我夫君!」
07
江婉柔用力捏著我的手腕,目光森冷的質問:「我說你怎麼一直和我過不去,原來是嫉妒我能和寧郎在一起,裝的那麼清冷,不過就是勾引我家寧郎的手段罷了!欲拒還迎,你真是好手段啊!」
我嘴角輕抽,這倒是我從未設想過的一種蠢。
「滾開!別傷了二殿下。」
寧遠洲一把推開江婉柔,不顧江婉柔正臉色慘白地捂著自己的肚子,關切地剛要捏起我的手腕,一把長劍就橫在了我和寧遠洲之間。
沈千山有點嫌棄地斜了寧遠洲一眼,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我被捏過的手腕:「管不住自己就去凈身,換個六根清凈。」
寧遠洲依依不舍,礙于種種,只能悻悻離去。
正如我對沈千山的了解,此戰于他而言十分的得心應手。
功高震主,在我的經營之下,他已經不再需要對沈家有多恭敬。
他甚至想廢了沈家,「平衡大局」。
正如他前世臨駕崩前,為江婉柔解決了沈千山這個「心腹大患」。
若不是我有將帥之才,尚且算是江家人,那一戰,我也是九死一生。
沈千山,替我受了萬箭。
于是在父皇向我尋求廢掉沈家之法時,我只是面露哀色:「自小,父皇便偏疼皇姐,同樣是習武受傷,父皇會心疼的把皇姐抱在懷中哄,卻只說我軟弱怕疼。」
父皇不解:「提那些過去的事做什麼?」
我神色哀傷:「父皇因思念皇姐過度,臥床不起,傳位與兒臣,兒臣感動父皇對皇姐的父愛深沉,愿奉父皇為太上皇,追封皇姐為仁淑長公主。」
「你瘋了!」
父皇拂袖暴起,然屋外刀影乍現,事已成定局,父皇頹廢笑道:「你果真是能與朕一樣心狠!」
我將父皇軟禁于深宮中,開始籌備自己的登基大典。
寧遠洲不知是從哪弄來了江婉柔曾經的入宮令牌,竟恬不知恥的自請做我的男寵。
他深情款款地取出一枚繡帕,呈到我的面前:「其實在下曾經接近長公主殿下,都是因為傾慕二殿下已久,只是礙于從前沒有機會,將這些話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