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看她長得細皮嫩肉,許玩居然是女人】他們私下里議論紛紛,可是這里不算吃瓜勝地,有多嘴的,白先生直接丟給了希哥解決。
我很自覺,白先生需要的時候我就出現,溫柔相伴,不需要的時候我也不吵不鬧,任何索求都沒有。
他說我懂事,但我知道,他喜歡我的不僅是這張臉,還有聰明,但超越不了他的小聰明。
就比如我瞞天過海的女兒身,卻瞞不過他一樣。
白先生喜歡長發,我便留了長發,他喜歡看我哭,于是每次親熱時我都會哭。
他常常摸索著我的淚眼贊嘆【這雙眼睛真美】
我在他身邊待了兩年,第三年的時候,我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等到某個大單子結束后,慶功宴時,我去了金庫。
這幾年園區的收入全部存放在這里,我冒著風險找了很久才找到,全部是現金,因為白先生最喜歡錢的味道。
天氣好的時候,甚至會拿出來曬一曬。
鑰匙是從他身上偷的,雖然白先生防備心重,但兩年的柔順足以讓他對我卸下戒備。
他帶著一群人匆匆趕來時,我正站在小山高的錢堆前,右手拿著打火機,左手是火把,而整個倉庫都被我潑上了汽油。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面色陰沉【小玩,不要胡鬧】
我看著他笑,他問我笑什麼,我說【笑你】
【許玩,你想要什麼】他直接了當地問我。
我搖搖頭,然后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還記得嗎?我告訴過你,我認識一個姐姐,她叫李盼盼,你一定不知道,她是我的親姐姐】
白先生臉色沉重,眼神里卻透露著不解,他根本不認識什麼李盼盼。
【你肯定不記得了,五年前,你為大家做詐騙的示范教學,那個被騙的女孩,就是李盼盼】
我看到他的眼睛微瞇,似乎是想起了一星半點。
我繼續說道【你騙了她所有的錢,告訴她能幫她賺到醫藥費,騙她去裸貸投資,她自殺了,她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也是唯一對我好的人】
說著,我猛地抬起頭盯著白先生【你一定很得意吧,這樣經典的教學案例,哈哈,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晃了晃手里的打火機,他眼里的慌張清晰可見,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緊張的表情,我覺得很好玩。
畢竟這里可是數十億美金,他所有的老底。
【在你身邊的每一秒,都讓我無比惡心】ӳƵ
在所有人都震驚的目光下,我將手里的火把扔向了身后的錢堆,火焰瞬間洶涌而來,將整個倉庫卷入。
而我的身上早已涂滿汽油,在大火席卷而來的最后一刻,我看著白先生綻開燦爛的笑容。
【我給你留了驚喜,希望你喜歡】
是的,我早就染病了,拖著一副殘軀茍延殘喘至今,就是為了這一天。
煙火彌漫中,我聽到很多人在叫,還看到了姐姐,她牽起我的手,像小時候那樣溫柔的笑。
【玩玩,姐姐帶你走好不好】
我怔怔的點點頭,跟著她往前走去,去哪我不知道,但應該是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家。
番外
我叫許玩,是個女孩。
聽說我媽當年懷我的時候,家里去找了算命先生,他說這一胎肯定是男胎。
而我出生之后,爺爺奶奶見我是個女孩,直接甩臉走了,我爸更是說【干脆跟上一個一樣,直接扔了】
是的,他們第一個也是女兒,生下來直接扔在了孤兒院門口,對外聲稱孩子流產了,這個女孩仿佛沒有存在過一樣。
可是生我之前,他們已經大肆炫耀了是兒子,連宴席都準備好了,這次,他們只能把我帶回家。
那個年代網絡并不發達,所以登記人口我爸直接花錢找人,改了性別,男。
我從出生那天就被當做男孩養,頭發也是小子頭,長了就立刻剪掉,那時很小,對性別并沒有什麼觀念,可是漸漸就發現了自己原來是女孩。
小學六年級第一次來初潮那次,我還在學校,滿褲子都是鮮紅的血,我嚇壞了,周圍的同學圍著我,都在笑。
我媽來了學校,我慌張地看著她,手攥著衣服不知所措,剛想開口問媽媽我是不是得病了,她直接沖過來給了我兩耳光。
從那天起,我的生活就變了。
我爸媽給我轉了學,開始不斷給我吃藥,我也因此發育停滯,每個月只要來月經,哪怕是冬天,也讓我直接泡進加了冰塊的水里。
我下體發顫,渾身發冷,小腹更是疼的要死,我哭著喊爸爸媽媽,剛說了一句肚子疼,腦袋就直接被按在冰水里。
直到某天我終于不再來月經,他們才滿意的笑了,叫我乖兒子。
之后只要每次我做出不符合男孩子的行為,就會被拖回家里毒打一番,而第二天我媽又會溫柔的摸著我的腦袋,為我準備早餐。
一開始我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對我呵護有加的父母忽然變了一個人,后來我漸漸明白,原來是我碎了他們的兒子夢。
他們背著我在房間里感慨。
【早知道又是個女兒,就該和盼盼一樣,直接扔去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