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你被欺負時，恨不得殺了對方。」

「阿眠，是你教會了我戀愛腦這個詞。」

「也是你讓我體會到，什麼是戀愛腦。」

好吧，我承認自己動搖了。

戀愛腦，真的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11

自那之后，我以默認準皇后的身份住在了宮里。

離李景珩的寢宮不過一步之遙。

從前我安插在李景珩母親身邊的小侍女悄悄告訴我。

如今貴為太后的李景珩母妃，忘不了當年我匡她嫁妝的仇。

也是因為嫌棄我出身低微，給李景珩推薦了很多高門貴女。

她們的畫像端莊嫻靜，一幅幅擺在桌面上時。

的確更像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但李景珩不僅派人把畫像全燒了，還學會了我道德綁架那一套。

「如果在功成后就連自己的發妻就拋棄，那又怎麼能讓跟著兒子的朝臣信服？」

「母妃，兒子初登基不久，局勢尚且不穩定，您若真的心疼兒子，就不要再以此添亂了！」

聽說太后在皇帝走后砸了好幾套瓷器。

不過此時，我的心像兩根繩子同時往左右扯著，怎麼也笑不出來。

12

李景珩登基已有月余。

朝中眾臣對后位空懸早有疑議，甚至有古板老臣以死為諫。

但李景珩痛斥對方公然道德綁架，便不了了之。

下朝后，他從未再拿此事來逼過我。

一次連軸轉半月后。

終于可以休息的李景珩來找到我，一見面便把我抱了個滿懷。

他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語氣悶悶的。

「抱歉阿眠，我知道你不喜歡和我身體接觸。」

話雖這樣說，他身體倒是很誠實地摟緊我。

「但我實在是太累了。

」

「就當是，給我這個戀愛腦的小獎勵吧！」

我哭笑不得。

最終還是伸手輕撫他的背。

又過了幾日，我終于下定決心。

既然有些事情無法逃避。

那便去主動解決了。

但沒想到我剛走到應知序宮門時，她竟然正在服毒自殺！

幸好我來的及時，把喝到一半的毒酒搶了下來。

下人跪了滿地，我才知道應知序雖然被新帝留在后宮。

但李景珩卻從未踏足此地，態度冷淡。

李景珩以為自己給足了物質上的豐盈，卻從未考慮過奴才們的見風使舵。

因此這幾個月，白月光「知知」的生活著實不好過。

以我的名義請太醫為她治療后，應知序睜開眼，更添幾分柔美的病弱感。

真的是傳統意義上的白月光美人。

我心底品嘗到了一絲酸澀。

應知序得知我的身份后惶惶不安，似乎當真不知道李景珩為什麼會留她在宮里。

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浮上心頭，我問起當年她救李景珩之事。

沒想到。

她真的沒有印象了。

「當年我隨母親入宮拜見皇后，的確無意間闖入一間小院，當時有一個男孩跪在雪地中。」

應知序皺著眉回憶，卻想不起細節。

「我大概是和他說了一句話，還是遞給了他一把傘？」

「當時不過是路過可憐之人的無心之舉。」

「我從未放在心上，也不太記得了……」

原來如此。

囑咐應知序好好休息，并且讓下人盯著她杜絕再自行了斷的風險后。

我一走出宮門，便看見李景珩沖上來抱住我。

「怎麼不進去？」

我的笑意不達眼底。

「不會是近鄉情更怯了吧？」

他卻不接我的話，而是輕輕撫著我的左眼。

「剛剛聽下人說，你親手去搶奪毒酒時，被濺到了眼睛。」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阿眠，我很擔心你。」

「但是我與自己立下約定，絕不會走進去見她，惹你不快。」

我心下動容，握住他微顫的手。

他繼續說：

「你說的話，我回去都自己想清楚了。」

「當年我對應姑娘的念想，不過是在那段最凄慘被隨意欺辱的歲月中，能代表善意的一股力量。」

「那其實只是我心中的執念。」

「無關他人，更不是你說的戀愛腦。」

「我與應姑娘不過一面之緣，我感謝她對我的雪中送炭，會給予她足夠的金錢，安排她出宮，讓她毫無顧慮過完余生。」

「若是你在意，我便安排人送她出京，去江南找個安穩的地方，讓你永遠不會見到她！」

「不用。」

我搖搖頭。

「雖然近日要忙封后大典事宜，但我空閑時會親自安排她出宮。」

李景珩見我還愿意和他說話，眼睛都瞬間亮了。

然后足足過了幾息，才理解我話里的意思。

那一刻，是他成功登基時都沒有的欣喜。

隨即他把唇貼上來時，還不忘揮手讓四周的宮人低頭回避。

13

我安排給應知序一座京郊府邸。

卻沒想到不過月余，她便病了。

大夫告訴我，應知序心郁氣結，郁郁寡歡。

如果再這樣下去，命不久矣。

心病無藥可治，我便親自去探望她。

見到她時，應知序半躺在床榻上，氣若游絲。

「我恨你！從前我碰都舍不得碰的男人，被你調得直叫主人？」

我差點沒一口水噎死。

「大姐你好好說話啊！」

我心中奇怪，我和李景珩的閨房玩笑，什麼時候被人聽了去，又在應知序面前嚼舌根？

看來得清理一下門戶了。

應知序咳嗽了幾聲，繼續道：